他走后,志强把战场打扫了一遍,把被摔破的瓶子清理在垃圾桶里。这时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刚好指向二点。
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志强的思想激烈地斗争起来:如果等到天亮主人没回来怎么办?要不要继续等下去呢?
当志强看他厨房的剩菜剩饭和来不及洗的锅、盆、碗、筷,及凉在阳台上没收的衣服时,及时作出了判断:他没有出远门,即便他晚上没回来,白天肯定会回来。况且,自己请了假,迟一点回去也没事,白天酒家本身也比较没生意,老板娘不会埋怨自己。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志强坐在软皮沙发上边休息边等他,心里在琢磨着如何对付他,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经济利益”。
正当志强的眼皮“打架”想睡一觉时,突然听到很清晰的脚步声从远而来,从很自信的脚步声判断,他肯定是房东。他快速冷静地躲在大门的旁边。
志强刚藏好身子,那人便到了门前。他按了几下门前的路灯开关,自言自语地说:“灯怎么不亮了,难道灯炮被烧死了,不应该呀,刚换的灯炮呀。嗨,本国造的质量也太差了。”
接着听到掏锁匙开门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反锁门后拉亮了灯。在这一刹那,志强从背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地说:“你终于回来,在下等你好久了。我认为你晚不会回来,又在外面玩小妹包夜了。”
他吃惊不小没敢回头看,吓得筛糠一样全身哆嗦。“你是谁,跑我家里干吗?”
志强把刀微微往下顶了一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你卧室里细谈。”
他被志强用刀架住上了三楼。
他的卧室机关重重。铁门进去是一道木门,木门进去还有一道铁门,铁门安装了两道防盗锁。室内金碧辉煌,陈设颇整齐雅致,古老的青花瓷花瓶花,婴婴的鸟语,令人觉得出幽丽而静适。室内除安装了红外线电子监控外,连窗帘都有隔音、防窃听的功能非常的好,里面在大声咳嗽外面也别想听到。可以这么认为,别说一般的人进不了他的门,可以说连一头蚊子都飞不进去。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进门后,他异常冷静地问。
“金山大老板,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知道今天有人来保护你呀。”
他的身体微微一振,哼地一声冷笑,说:“笑话,谁要你保护。快说,你是谁,是谁派来的。”
“不要问我是谁,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相信我会成为你的好朋友,不单如此,相信你最终会离不开我。”
他又是轻蔑一笑说:“成为我朋友,离不开你,笑话。我们不是同一条道的人,怎会走在一起。要多少钱说吧,像你这样的社会渣滓、小人,我看得多了。”
“要钱的话,我早就翻箱倒柜了。你去看看,你的保险柜丝毫无损,我没有动过你的半点东西。”
他好像很自豪地说:“没有我给你开门,我的卧室你进得了吗?不要说是人,就是苍蝇也别想飞进去。再说,你进去了又如何呢?你能拿到一分一厘一毫吗?我保险柜上的密码无懈可击、无人可解。”
“我感觉到了,你这里就像铜墙铁壁。不过,我真不是为钱而来,要不然密码算什么,美国五角大楼情报局的密码我都破过。”
“什么,你破过美国五角大楼计算机的密码,你是国际间谍?快说,你到底跑我家干吗,我是一个正规商人,可没有你要的情报。”
“金山老板,我们能否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吗?你这样激动有什么用呢,能解决问题吗?我老实告诉你,平庸之辈也不敢到你家里来,你只有老老实实配合才有唯一出路。”
也许他被志强的话镇住,也许他看到志强很有诚意,指着进口非洲红木沙发,很不情愿地说:“你请吧!”
志强不客气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对方坐在他则旁双人沙发上。
“大侠,你说没有动过我的半点东西,我的名字你是从那里知道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刚坐下,他就先发制人地问。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的生意做得如此宏大,所以你的名字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他松了口气说:“这么说,我的名字是在外面知道的?”
志强毫不含糊地回答:“是的。不过,你自从进了军界,在江湖上更成了一个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有谁不认识你呢。”
“此言差矣,我只做些合理合法的生意,关于进入军界的事纯属无稽之谈、子虚乌有。”
“你是装糊涂,还是贵人多忘事。前天晚上才向崔哥报告近来的销售情况,怎么能说没有进入军界呢?”志强毫不客气地切入主题。
听了志强的话,他的心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言归正传,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想干吗?”
“我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在暗中保护你。老实说,今晚要不是我在暗中保护你,你早成别人刀下鬼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一个响当当的江湖人物,还在我面前骗,我是这么好被骗的人吗?”
志强愤愤不平地说:“你真的这么不开窍,不相信我将成为你的朋友吗?”
“我相信你有一张能说会道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过,无缘无故、萍水相逢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少说废话。”
既然他把话说死了,纵然再和他理论也白费心机。志强愤然地站了起来,一边掏出那张协议书,一边指着他的鼻子生气地说:“你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砰!”地一声把它拍在茶具桌子上。
他颤抖地拿起山本五十八和阮元甲弟之间的协议书看了看,咬牙切齿地骂道:“阮元甲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小人,当初你走投无路被黑社会的人追打,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早冻死在冰天雪地了,不报答恩人我没有怪罪你,如今你处处和我作对也就罢了,竟然恩将仇报想害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志强想:你们越南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不是吗?我们中国人帮你们打美国,自己勒紧裤带支援你们二百多亿美元的东西,最终你们还不是恩将仇报调过枪口打中国。
“金老板,不要激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恩将仇报的小人真的不少。”志强一语双关地讽刺道。
他毕竟是闯荡江湖见多识广的老板,警惕地说:“怎么才能证明协议书是真的呢?谁知道你是不是用的反间计呢?或者是来讹我的呢?”
志强“嗖!”站起来走他身边,举起了巴掌,暴跳如雷地说:“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刚救了你的狗命,你非但不请我先吃点东西,以表谢意,反而还处处怀疑我。”
“好,我可以跟你磨,看你有什么花招。”随即开了冰箱,拿了一瓶英国产威士忌洋酒和两个高脚杯,给我倒了一杯满满的酒说:“壮士息怒,我岂敢忘恩负义,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只是江湖太阴险狡诈,不得不提防。”
志强呷了口酒说:“你既然还不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见证人。”
他嘬了口酒,坚决地说:“如果真有人证物证,我无话好说。”
志强不想带他去见人证,因为怕耽误太多的时间,也怕路上会节外生枝。故意吓唬说:“我可提醒你,见证人容易,但不一定对你有好处,也许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此话何意?”
“道理不是很简单吗?他本来要杀你,只是被我制服了。现见你送肉上砧,很难保证他不会一刀要了你的命,然后再去邀功求赏。”
他迟疑地说: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志强把刚才如何碰到他,如何在这厅里打了一架,又如何把他制服,逼出他拿出协议书,他又如何向我臣服,成为我的走狗,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给他说了一遍。
他表面上似乎听得炯炯有神,但看得出心里另有盘算。只见他眼眸一冷眼睛一眨说:“既如此,我暂且先相信你一次。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给我暗中打听一个人。”
“谁,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尽力而为。”
“你有能力打听到,因为我从不强人所难,他叫秦太阳。”
他惊讶地问:“他是什么人物这么神秘,对你这么重要。”
“这个你别问,你比我还清楚,江湖上的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我再次提醒你,要暗中打听。对了,他可能关在某个集中营。”
为了能约束他,让他有后顾之忧,让他不敢乱来,志强暗中提醒说:“你在暗处,我在明处,我还知道你的女儿在XX学校读书。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的人,所以请你自重。”
“好,我尽力而为。”他回答得倒干脆利落,不过志强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还有三心二意的成分。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志强也不清楚,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相信他了。
临走前,志强伸出手和他握了,说:“三天后我会再拜访你,祝你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