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强像老鹰抓小鸡从背后把他抓住,再次狠狠地对准他的左手臂膀点了他的死穴,只见他立竿见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无神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对方。
为了能让他彻底臣服,志强单手高高地把他四脚朝天举在空中。
他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志强冷笑道:“快说,谁不见棺材不流泪。”
“我…我…我…”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相信不相信我可以把你劈成二半。”志强比划着做了一个刀劈的手势。
“相信,相信。快放我下来,万一你挺不住了,我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下这么怕死了,刚刚嘴不是还挺硬的吗?”
“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你真是房东吗?怎么变成这么厉害了。”
明人不做暗事,志强光明磊落地回答:“我是房东请来的保镖!”
“壮士,快把我放下来,我的腰快要断了。”他哭丧着脸说。
志强讽刺道:“服气不服气,要不要再让你几招。”
“壮士不要取笑我了,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了,我知道你才是天下真正的武林高手。”
见他确实有悔改之心,志强轻轻一抛,把他摔在软皮沙发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志强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问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要是敢说个不字,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听到没有?”
他哆嗦着身子说:“不敢不敢,在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三本五十八”
志强惊骇道:“你不是越南人,难道是日本人,那你的越南话咋说得这么好?”
“我是日本人,从小在越南长大,越南语当然不在话下。”
“是谁派你来的,是来干吗。”
“是阮元甲弟派我来的,他叫我把他黑了。”
“阮元甲弟跟我的房东是什么关系,他干吗这么恨心要赶尽杀绝呢。”
“他们是生意上的死对头。”
志强打断他的话说:“胡说,如果只是生意上的一点小事就大开杀戒,这个社会早就乱了。”
“如果只是小事肯定不可能大开杀戒,他们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水火不相容,有这么严重吗?请告诉我他们到底结下了什么恩怨。”
他面有难色地说:“他们的恩怨由来已久,说来话长,我真的不知道应从何说起。”
“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你就挑重点、精彩的说,行吗?”
“好,要解开他们的恩怨,得先从一个美女说起。”说完,他打话匣子:“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有一个名叫一枝花的美女,在江湖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她原先是阮元甲弟的暗中情妇。她不单人长得天下无双,还有一手的好枪法。那年冬天的十二月初五,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她想买几十支长、短枪武装自己的人马。正当她带着手下和黑社会的人在一个偏僻的后山进行交易时,想不到她中了他们的埋伏,可怜她手下十多口人全部被杀死,整整一皮箱的钱被洗劫一空。”
志强打断他的话问:“既然她手下十多口人全部被杀,为何她没有被杀呢?莫非你在讲天方夜谭的故事。”
他打量志强一眼,哼哼一笑说:“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志强知道自己太急了,低下头忙赔礼说:“对不起,你继续说吧。”
“那些埋伏者的枪法太准了,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就把她的十多口人全部杀死。要不是她当年在部队当特种兵时有过特殊的强化训练躲闪得快,也肯定早成了他们的枪下鬼了,即便如此,她的肩膀还是中了一枪,不过凭她过硬的身体素质,她还能健步如飞。她一边忍痛躲着枪林弹雨,一边用手捂着伤口往深山老林逃跑。就在她陷入困境,前面已无路可走时,她无意中跌下三十多米深的悬崖,滚入滔滔的江水中。那伙人赶走悬崖边,慌忙向江水中扫射,密集的子弹溅起的一朵朵浪花,就像一场特大暴雨打在河面上。他们望着那子弹溅起的朵朵浪花和滔滔的江水,露出了得意的阴笑。”
她的生死未卜真让人挂心,志强忍不住地问:“后来怎么样了?她死了吗?”
他歇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她没有死,她被冲下二百多米远时,正好被在雪地里打猎的金老板救了。”
志强丈二摸不着头,急问:“你说的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又怎么能扯上金老板和阮元甲弟的关系呢?”
“问得好。如果没有英雄救美的故事确实扯不上他们的关系。自从一枝花被金老板救了后,他金屋藏娇地偷偷给她疗伤,就这样日久生情,她不单成了他的暗中情人,还公开反了水。这可激怒了阮元甲弟,他怀疑金老板和她早就暗中串通好了,她演的是苦肉计。虽然拿不出一点证据来证明那个事,但在阮元甲弟的心里却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他咽下一口口水,接着继续说:“说起来金老板是阮元甲弟的救命恩人,那年他破了产走投无路时金老板救过他,他们成了好朋友。不久后,他又东山再起。他们住在同一个城市,做着同一种生意,俗话说同行是敌人,天长日久难免出现裂痕,但他们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从那次黑吃黑的事故发生以后,他们就成了生意场上的死对头。”
“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事,你是阮元甲弟的什么人。”
“这些事早在江湖上传开了,我是他雇来的贴身保镖。”
“这次如果把金老板杀了,阮元甲弟给你多少钱。”
“他答应给我他公司百分之一的股权。”
“如果他反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身上还有我们签的协议书。”
“给我看看。”志强放开了脚。
他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掏出协议书给了志强。
志强展开协议书看了看,里面写道:把金山老板黑了之后,乙方直接回日本,老板给我乙方在日本的分公司百分之一的股权……甲方签名:阮元甲弟,乙方:三本五十八
志强又问道:“这张废纸还有用吗?”
“没用了。”
“没用了给我,我有用。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
“我不太理解好汉的意思,请指点迷津。”
“你回去告诉老板,就说金山老板请了位非常高手的保镖在暗中保护他,根本无法靠近金山。你还告诉他,如果还想打金山的主意,就说金山没死,他自己先没命了。”
看他连连点头,志强继续对他说:“你记住,你走了之后我会对你跟踪,你和你家人的命会牢牢攥在我手里。你再敢耍滑头或两面三刀,我会先割了你的舌头,放了你脚筋,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还有你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和追杀。”
他跪下求饶:“岂敢,岂敢。”
志强打开大门之中的一扇小门:“滚,滚得远远的。”
他还继续跪着,说:“我的手脱臼了,请好汉把我的手接回去。”
“我要让你多长个记性,怎么可能给你接回去呢?”
“好汉,你一定要帮我接回去,要不然我这个手就废了。”
志强骗他说:“你的手只是脱臼而已,怎么会废了呢?你随便找一个医生都可以帮你接回去。”
其实志强暗想:你既然扮演了一个杀手,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同时志强暗暗吃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手废掉了呢?自己的点穴功难道被他识破了吗?不错,他的手不单脱臼,其实里面的经脉全部被自己打乱,可以说大话,今日世界只有自己才能接回他的手。
“好汉,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中国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你用了祖传的绝世武功,没有人能解开我身上的死节,又怎么能把手接回去呢?”
志强故意问:“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全身都痒痒、麻麻的,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五脏六腑里爬动。特别是左手冷得像冰块,还出奇的麻木。”
志强讽刺说:“可能你刚才用力过猛所致,也许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小时曾听爷爷说过,中国有一种功夫,叫点穴功。凡被点中穴位的轻则全身麻木使人致残,重则让人当场死亡。”
志强接口回答:“我小时候也听说过,不过听说点穴功有时间性,过了那段时间便不攻自解。你怕什么。”
“你错了。点穴功很厉害,它可以把人身上的某些穴位封死。我知道我的手冷得像冰块,我的穴位一定被你封死了。”
志强讽刺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中国人。”
“肯定是,而且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志强一脸的不屑说:“看来你的江湖涉足不深,难道你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甚至会被灭口吗?”
他刷地双脚跪地,磕头求饶:“我知错了,往后绝不提中国两字。今日饶我一条小命,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向东我就向东,叫我向西我就向西,绝对不敢有二心。”
“怎么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志强走近一步逼着说。
他掏出上衣口袋里的二张名片,看了看递给志强说:“这张是我家的,这张是我上班的地方,上面都有我的名字,地址写得清清楚楚,难道这还有假吗?”
志强知道再看他的名片是多余的,那名片肯定是真的,于是一挥手说:“你起来,这次我相信你一次,不过请记住,只有一次的机会,决没有后悔的时候。”
他吃力地站了起来,颤抖着身子说:“壮士的金玉良言,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志强命令道:“你走近一点!”
他像小孩犯了大错一样,兢兢战战地走近了一步。
“把左手伸出来。”
由于紧张,他伸出了右手,知道错了以后才把左手伸了出来。
志强用手拍他一下手背,再一拉,只听“咔嚓!”的一声响,说:“好了。”
他活动一下全身筋骨,十个指节拗得“咯咯!”响,千恩万谢地退出门,咕嘟说:“中国功夫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