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瞧着两个狗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冲他们吆喝道:“大人们,你们悄悄话说完了没有?不是要开堂审理案件吗?你们再磨磨蹭蹭的,估计太阳就要落山了!”
“放肆,本官同巡察大人在此商议案情,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嫌疑人多嘴?”
“既然你是嫌疑人,就说明不一定跟我有关,我不杀人就是良民,为什么没资格多嘴呢?反正我就一句话,你们赶紧升堂吧,最好就地升堂断案,这现场你们都得维护好,一会儿都是证据要点,还有把我大哥、大嫂带上来,很多事情需要问他们才知道真相。”
夏云初还是不怂,越说越得劲儿,一点都不给当官的面子。
在场的观众纷纷议论,夏云初能这样勇敢的为自己说话,也是死到临头了,无所顾忌了。
宫业承不与夏云初发生言语上的争执,按照一般流程,先让捕快将叶大虎和蔡氏带上来。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投毒,冤枉呐!”
还没看到他们夫妇,就听到他们喊冤,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夏云初能猜到即便是蔡氏那种心态平稳的人,遇到这事也免不了心态崩,看来待会儿她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经历来跟这些狗官对簿了。
不然,他们随便下个文字套儿就有可能把叶大虎和蔡氏给套路住,只要他们承认了这件事,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弟妹,云,云娘,你们得为我作证,我社么都没做,早上炒螺的事情,你们是看着我和大虎干的,你们也在厨房里呢,我们四个人根本就没机会投毒的……”
蔡氏瞧见夏云初的那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劲儿的呼喊她的冤屈。
夏云初不忙不忙的安慰道:“大嫂你不必慌乱,只要我们没有做,自然老天会给我们一个公道,你先平息一下你的情绪,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嗯嗯,好……”蔡氏猛地咽了一口唾液,这时候的她不仅惦念着自己的生死,还想问夏云初她的大宝在哪里,可仔细想想,大宝不在这更好,免得让他小小年纪就亲眼目睹父母的狼狈样子。
“大人,如我嫂嫂说的那般,我们早上起来就开始做辣螺,我们自己人吃了都没事,小孩子也吃过没事,一共做了两大锅,第一锅的客人吃了都没事,第二锅我没在场,我想听我嫂嫂叙述事情的经过,她是一个地道的庄稼妇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想请大人们不要打断她的话,免得把她吓出好歹,一些要点就问不出了。”
“可以,叶蔡氏,本官问你,在你们家厨房与第一锅螺售卖的情况是否跟你弟媳说的一致?”宫业承一副清官的嘴脸,一步一步的将案件展开。
夏云初就是凑合听听,这时的她早就私下张望去寻找证据了。
蔡氏想了一会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宫业承继续说:“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一遍吧!”
“是,大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前面我们卖螺好好的,就在卖第二锅螺的时候,有个你年轻的壮汉插队来买,语气还不是很好,我们就说服他排队,他也没闹事就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可是等到卖给他的时候,他直接在锅里吃了一些,吃完后百般挑剔说是不好吃不想买,仙本生意本就没有多少油水可赚,被他吃了这么多螺,我肯定是要发脾气的,就跟他要钱,谁知他不但不给钱,还叫嚣着要我好看,我家大虎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就跟他过儿几招,人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不知道啥时候折回来了,忽然就倒在了我们螺摊,还没等我认出他本人,就听到一个妇人呼天喊地的指责我们毒杀她相公,本来是想对簿公堂讨个说法,忽然来了一伙人要带走我们,我们夫妇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自然是吓破了胆子,被抓走的这段时间一直喊冤,却没人理会。”
“这样啊,大嫂,若是事情真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设局来坑害我们,原因就不用我一一列举了,毕竟人红是非多,最近我的螺摊是在这镇上脱颖而出赚了点小钱,某些人眼红要害我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夏云初直接略过宫业承做了结论,随即,仍不给他机会的继续说道:“我想见一见那个中毒的人以及她的娘子。”
“放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这些父母官?!”王县令察觉到宫业承的脸色不是很好,当即怒气冲冲的向夏云初问罪。
夏云初懒得理他,继续自己的言辞请示:“人命关天,还望大人明察,让我见一见死者,还他一个清白。”
“你还他一个清白?你是在痴人说梦话吗?别忘了你是本案的嫌疑人犯,念在一些情分没让人把你五花大绑就是给足你面子,你别得寸进尺分不清主次!”
“大人,你也说了,你们是父母官,父母官就应该以百姓为主,如今除了这等命案,你不仅不着急调查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还在不停的拿你的官威来压我,我想问,魏燕国哪一条律法规定了嫌疑人不能为自己洗刷冤屈的?”
“……”
夏云初还是不给当官的面子,继续问蔡氏,“大嫂,除了那个死者比较冷人生疑,这期间你还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对了,那个大伯家二姐在我们螺摊转悠了许久,瞧见她了,她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我觉得奇怪,想喊住她,紧接着那个吃白食的壮汉就出现了。”蔡氏慢慢理清了思绪,越想越觉得是叶大娘他们在陷害他们。
夏云初当然也会这样猜想,但凡事没有证据就做不了数,想调查清楚这件事,必须把涉及这个案件的人员全部带到现场。
“大人,刚才我大嫂的话里涉及到我家二姐,请你派人将她带来,问一问便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