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脸色很难看。白阳喊冤也就罢了,竟然还拿他们的人品说事。
贺卿反驳道:“皇上,草民几个之所以敢在京中横行,就是因为有白阳在幕后撑腰。”
“朕问你,刚才所提及的,女子一旦买去,会得到官府的路引及家世证明,是怎么回事?”
贺卿如实说道:“回皇上,是白阳怕官府或其他人查出买卖女子,便买通了户部专管户籍的一名主事。”
白阳喊冤:“皇上,他们不知受谁指使,故意栽赃草民。这些都是假的。”
贺卿不甘落后:“皇上,草民帐册上的一笔笔交易,尽是给白阳做事的详细记录。”
梅辞看事已致此,急忙说道:“皇上,草民也有一本帐册。”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呈上。
梅辞继续说道:“不瞒皇上,那次与皇上相遇被捕,草民正是为白阳去接应那些女子。白阳后来也去了,只是草民当时已被皇上的人抓走。
不过,在下一座城,皇上终是遇到了他。”
白阳听梅辞提起此事,不知皇上是否忆起,使劲低着头。
白安礼大声呵斥:“休得胡说!”
帝无垢翻了几页梅辞所呈的帐册,问道:“白丞相,白阳所作所为,你可知?”
白安礼一派正气:“皇上,老臣的犬子虽不争气,但也不会做如此为非作歹之事。他整日待在府内,极少外出。臣了解他,他自幼胆小,怎会犯下如此之错!”
帝无垢淡淡道:“好,白丞相先退至一旁。白阳,对于他们的指控,你可认罪?”
白阳坚定道:“皇上,草民没有做的事,不会认。”
帝无垢威严道:“好,朕给你最后一次改口的机会。你要知晓,他们所说的拐卖女子、强行占有她们,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你把牢房蹲穿,甚至是砍头。
如果欺君,那便是罪上加罪。你,可认罪?”
白阳打个哆嗦,低着头,斜着眼偷偷看向白安礼。
白安礼摸着胡须,轻轻摇头。
白阳再次坚定道:“草民没做过。”
帝无垢冷淡道:“来人,传香玉。”
白阳跪在地上,哪知道香玉是谁。他睡过的女人很多,何曾问过她们姓名,即使问过,也转眼就忘了。
一名女子从外面进来,看上去不过才十几岁的样子,长得小巧玲珑,容貌姣好。若没有惑雪比衬着,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
帝无垢淡淡道:“告诉大家,你是何人,来此是因何事?”
女子万分憎恶地看了白阳一眼:“民女香玉叩见皇上。民女是泳州城一名乡绅之女,只因家乡几个月前发洪水,与家人冲散,便被人强行抓到此地。”
香玉伸出纤纤玉指,凄吼:“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毁了民女的清白。民女不从,他便用皮鞭鞭打民女,后来还绑了民女的双手迫使民女从他。”
“你血口喷人!”尽管有这么多证人证着,白阳依然不认。
香玉红着脸,却是一脸坚决:“皇上,民女被所有受难姐妹推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