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当时追问,她才道出,是白阳……睡了她。据她而言,不只是她,好多女孩都被他毁了清白。”
老者叹息:“对对,小老儿买的那丫头也不是清白之身。老夫也追问过她,同是被白阳给……睡了。小老儿只是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李丁说道:“草民买的红玉是清白之身。但草民曾听卖家和红玉提起过,清白和不清白,与价格有关。有些女子被白公子睡了,所以尽管长得貌美,也依然价格低。
草民花的钱多,所以买的红玉是清白的。”
白阳脸上一片慌乱。
白安礼冷哼:“呵,谁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口说无凭,只会乱喷。”
三人脸色都不好看,但在大殿上,不能像在相府门前那般拉扯谩骂。
帝无垢淡淡道:“既然提及贺卿与梅辞,何不叫来一问。”
白阳回禀:“皇上,草民听说那贺卿已失踪好久,梅辞武功被废,也不一定在京城。”
帝无垢冷声道:“是吗?来人,传贺卿梅辞!”
贺卿和梅辞被从一侧的偏殿押进来,白阳脸色大变。
白安礼眸色转深,这两人从内殿出来,不是正好提到而出宫传唤,那意思是不是说,皇上早有准备……
皇上这是想对付他?还是单纯要平息民意……
两人跪伏在地,帝无垢威严道:“抬起头来。”
两人抬头的瞬间,梅辞见到龙椅上一袭龙袍的帝无垢,和一旁站着的、那个自称惑雨的女人,大脑便轰得一下。
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莫公子,竟是皇帝……
贺卿脸色还好,早已从他爹的口中确定了两人的身份。
帝无垢威严问道:“你们之前在偏殿内,应已听清。可有话要说?”
贺卿之前已经被贺之叮嘱过,况且帐本也被父亲拿去呈给皇上。尽管他也想讲兄弟义气,可父亲说,此案皇上已掌握充分证据,无法翻案。
贺卿按贺之的教导,如实说道:“皇上,草民一切都是受白阳指使。每抓捕、贩卖一名女子,草民便会从白阳手中赚取到不菲的好处费。
有白阳做靠山,草民这两年南下,抓了很多女子卖往各地。”
白阳没想到一向讲义气的贺卿会把他给招了,恨声道:“你冤枉我?”
贺卿脾气也上来,想他在地牢中挨了那么多打、受了那么多苦,这白阳竟是问都不问,便横加指责他。哼道:“是不是冤枉,白少爷心中有数。”
帝无垢威严道:“梅辞可有话说?”
梅辞从震惊中回过神,本来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武功被废,万分憎恨这莫公子。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帝……
怪不得……
梅辞也不是不识实务者,皇上既然能把他“请”到这里……
梅辞如实说道:“回皇上,草民也是白阳指使。”
白阳没想到两人都反了,大声辩驳:“皇上,他们的话不足为信。他们可是京城人人谈而色变的京城四恶少。整日为非作歹、品性不好,他们的口供,如何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