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大长老看着“得胜回朝”的三人,赞许地点点头。
“大长老。”三人跟大长老见礼。
“大祭师,大巫师。”大长老还礼。
“大长老这是…已经参透轮回了。”幽黛报以赞许的笑意。
“让大祭师见笑了。”大长老笑得有些羞涩。“三位回来得正是时候,女君和龙君都不在,修魔人猖獗,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另一厢。
城主府的“谈判”仍在进行。本来只是修魔使者单方面来传达人质赎回的“价格”,被木梓成功地演变为“双边谈判”。
现在谈到,“并城”向修魔使者提供一万颗强壮的活心。
“现在阁下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二十九万颗北沙兵的活心,你们是怎么分配的?总不能二十九万颗活心,都被那‘魔君’一人独享了吧?”纪云先淡淡问道。
“魔君享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世子享用了一半,夫人享用了一半。”修魔使者“出卖”道。
“哼,”木梓冷哼道:“分赃如此不均,难为阁下还能‘忍辱负重’这么久,实在不易。”一句话说得修魔使者又绷紧了脸。
“既然如此,一万颗活心,能帮助阁下超越魔君吗?”纪云先淡淡问道。
“不可以。”修魔使者看了眼拓拔苍鹰和拓拔苍云,阴险地说道:“问题是我要他们两个的心,你们也不答应啊。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那阁下要如何争权夺位?”纪云先仿佛没有看见他的目光走向,自顾自问道。
“借刀杀人,你会吗?”修魔使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纪云先,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现在,我们需要谈谈,”修魔使者看着木梓和幽玄幽墨说道:“在下夺位之后,你们能给我些什么好处。不过,”修魔使者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这个事情各位能做主吗?”
众人刚刚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接着就被木梓毫不迟疑的答语惊呆了,“当然。既然女君全权委托我等跟阁下谈判,我等便可以跟阁下达成一切协议。”
众人暗暗擦汗,这木梓,玩得有点大了吧?谁不知道女君最讨厌别人“绑架”她,最不看好的就是逾越。?女君的“冲关一怒”,可是没有人消受得起。
“好!”修魔使者狂妄地笑道:“那么,被你们当枪使之后,你们能给我些什么好处?”说完了盯着木梓看,那意思很明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伎俩。
木梓不以为意的坦荡笑笑,问道:“阁下想要什么好处?”
“人间十丈以下的地下永久性单独归我所有,永不归女君辖制。”修魔使者眼里闪动着精光,嚣张地说道。
“哦。”木梓故作惊异道:“难不成我们都理解错了,阁下不是想做魔君,而是想做阎王?”
“哈哈哈。”“呵呵呵。”“哦哈哈哈。”……众人又不约而同地哄堂大笑起来。做阎王,哈哈哈,这木梓真是太幽默了,人间的阴间虽然是不同的空间,却也确实是在地下不假。这概念偷换得,不摆了。
“若是阁下想做阎王的话,”众人笑声稍停,木梓接着说道:“应该是可以的。女君贵为三界之王,难道还不能任命一个阎王么?”
修魔使者的脸已气成了猪肝色,这人太可恶,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他什么时候说了需要女君的“任命”了?他要的是“他的世界他做主”。要受制于人,就是做了魔君又如何?一样的难以施展。这一点上,他跟姚远的想法是一致的。修魔术的改进,他也居功至伟。让他们可以脱离元丹而修魔,这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他们是一个全新的物种,凭什么要受女君的管制?
“看起来,”修魔使者强压着怒火说道:“诸位并没有谈判的诚意。就请诸位转告你们的女君,十天之内准备好她和龙君的灵根,还有,”修魔使者恨毒地看了拓拔苍鹰一眼,“拓拔苍鹰和拓拔苍云的活心。否则,魔君便将活取人质的心脏,让人质灰飞烟灭。告辞。”
“等等!”幽玄和幽墨不约而同出声叫道。
“哼。”修魔使者却没有理会,扬长而去。
“木梓国主,这,你这……”幽玄有些埋怨道。既然要谈判就好好谈啊,这,谈成这样,前面的一个时辰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
“稍安勿躁。”木梓淡淡看了幽玄一眼,淡淡说道。“谈判哪里是那么容易出结果的?他还会再来的。”有些种子一旦埋下,是一定会生根发芽的。有些事情一旦进了心,原本可以忍受的事情就会变得不可忍受。那小子,终究还是经历得不够多。
另一厢。
“你不阻止她?”眼看着修魔使者“捡”了一把其貌不扬的锈迹斑斑的“古剑”,无颜对梦优说道。
“她想做的事情,你能阻止吗?”梦优幽怨地看了无颜一眼,似是一语双关地说道。
无颜当然也听出来了,他竟无言以对。不管是哪个“她”,“她”想做的事他都阻止不了。真是白问些废话。
“欸。”对这初元大巫师想做的事,无颜一样阻止不了。他眼见这初元大巫师变作一把其貌不扬的锈迹斑斑的“剑鞘”,插进修魔使者前进之路上的山壁里,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紧追不舍。真是,“舍”与“不舍”,都是爱啊。“爱”之一字,艰苦啊。初元大巫师,保重。
另一厢。
南蝮带着凌杰回到妖界。两个人都像是血人一般。
“君上。属下拜见君上。”南蝮将凌杰放到地上,倒地就拜。
凝刹赶紧上前查看。凌杰的脸上没有恐惧,却不可避免的很痛苦,心口处一个海碗大的血窟窿,周围的肌肉都是扭曲的,可见取心的人很享受取心的过程。“他被取了心?”凝刹不可置信地锐眼看着南蝮,阴沉地问道。
“是…是…,君,君上…属下,属下知罪…属下…”南蝮语不成句,凝刹的阴沉让他害怕。果然,凝刹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慢慢用劲,“本君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竟让他被取了心?还有孩子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君,”南蝮脸色很快变成酱紫色,“君,上。”
“哼。”终于在南蝮窒息的前一秒,凝刹放开南蝮,带着凌杰旋走了。他得赶在喝汤之前,将凌杰的魂魄带回来。那丫头对这小子既尊敬又依恋,若是回来知道凌杰被人用极残忍的手段取了心脏,她也永远地失去了爱她的父亲,还不知道她要自责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