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见他们回到金堂，常天遥起身相迎。
“回来了。”凌霄还在低头扭捏，老皇帝就答道。
“那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常天遥问道。
“好。走吧。”老皇帝说着，抓了常天遥的手。
常天遥笑着向凌霄伸出另一只手，凌霄踌躇片刻，还是把手放到常天遥手中。
金库。
一箱箱的，全是金银珠宝。
“这应该不是全部吧？”参观完毕，凌霄说道。
“不错，”老皇帝答道：“这样的金库，有四个。”
“那现在发行的货币量有多少？”凌霄问道。
“金票、银票，分别与金银的数量相同。”老皇帝赞许地点头答道。
“死钱有多少？”凌霄继续问道。
“百分之五十。”老皇帝有问必答。
“太多了。”凌霄说道。
“之前有过一些刺激消费拉动内需的措施，效果不理想。”老皇帝说道。他有些小激动，仿佛又回到当年华阴洞中与凌霄的彻夜长谈。
“皇上，去下一个地方吧。”凌霄对常天遥说道。
“不要叫我‘皇上’，”常天遥柔和地笑道：“叫我的名字。”
“唔……”
“没关系，我可以等。”常天遥依旧笑容不改，牵过两只手。
兵工厂。
“大巫师？”见到无颜，凌霄还是有点吃惊。大巫师不是应该在朝堂吗？
“见过姑娘。”无颜深深躬身。
“大巫师太多礼了。”凌霄福身还礼。无颜不着痕迹地让开了。凌霄注意到了。
“兄长。”常天遥一揖。
啊？这一举动和称谓又把凌霄一惊。兄长？她觉得她是着了道了。她仔细观察一下，发现皇上和大巫师确实还是相像的。不过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的，需要细心。
“太师和皇上要一起吗？”无颜问道。
“不了，”老皇帝答道，“我跟天儿下两局，大巫师带姑娘参观吧。”
“是。”无颜颔首。“姑娘请。”无颜躬身。
这……凌霄疑惑了。这大巫师行礼有意思。明显的就是，对她更恭敬？？
兵工厂让凌霄目不暇接。这里不仅生产军事装备，还生产民用生产工具。不久前她才设计的水利施工机械，也在这里生产。她还见到冶炼炉，用煤做燃料还用了脱硫设备。
“这样的地方，一共有七个。”差不多参观完了，无颜才开口。他一直都是让她自己看的，这些都是来自她的设计和构想，他知道她看得懂。
“大巫师会做□□吗？”凌霄问道。
“会。”无颜恭谨答道。当年，引爆火山的□□就是他根据圣女的配方牵头做的。
“如此，可以试着生产火器了。”凌霄说道。
“那无颜就等着姑娘的图纸了。”无颜矜持地笑道。经验告诉他，当姑娘有了想法，接着就会有图纸，然后就需要行动力和效率。
“很多装备需要改进，并且看起来是有条件改进的。改天我们再来商讨吧。”凌霄说道。
“那，姑娘，需要停工吗？”无颜问道。
“停工？”凌霄仔细想了一下，“也好，军工先停工，优先生产水利机械。”
“是。”无颜答道。
“大巫师，我们以前是同事吗？”凌霄突然问道。无颜对她的态度她实在奇怪。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习以为常的，尊敬？
“是。”无颜肯定道：“我们是同事，是战友。”
“看得出来，大巫师也是内家高手。不知比之皇上，孰高孰低？”凌霄问道。
“无颜不及皇上。”无颜微笑答道。“不是一个等级，一个层次。”
“哦。还有其它地方要去吗？”凌霄问。
“有的。”无颜答道。
泉州港。海军基地。
“末将拜见皇上，拜见大元帅。”齐丰跪拜见礼。
“将军请起。”常天遥说道。“开始吧。”
“是。末将遵旨。”齐丰答道。
演练的是海军的操练和模拟对阵。
一个时辰之后。
“大元帅有何指示？”常天遥问道。
“齐将军，我想看看兵士们的训练科目和成绩。”凌霄说道。
“是。”齐丰示意联络官，不一会儿，联络官拿来几个大本子。
“既是海军，水下的训练科目太少了。”凌霄说道，“增加洋流、地形和气象学的理论课。增加水下的水流训练和武装泅渡训练科目。”
“这……”齐丰为难道：“请大元帅明示。”这些，他不会呀。
“另外，发出通告，海军要建立海军特战队，让士兵们自愿报名。请齐将军五天之内，准备好三千名候选人。”凌霄没有理会齐丰的问题，继续“指示”。
“是。末将遵令。”齐丰答道。
“还有地方吗？”凌霄侧头问道。对海军，她不是很满意。齐丰也看出来凌霄的不满意，暗暗擦汗。可是他真的尽力了。海军，没有方法，没有经验。
“齐将军不必懊恼，本帅相信将军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已是难能可贵。对海军，本帅也是没有直接经验，一切都只是停留在理论上。不过，皇上要海上的王鲨，我等即使是摸着石头过河，也定要让这片大泽，任我驰骋。让大华成为海上强国。齐将军以为呢？”凌霄看出齐丰的懊恼和气馁，打气道。
她虽然功力尽失，但是气势丝毫不减当年，老皇帝和无颜都露出赞许的笑容，圣女毕竟就是圣女啊，向来不会让人失望。常天遥也是心中暗喜，听她这意思，是接下兵马大元帅的职责了呗。
听闻此言，齐丰也是汗颜不已，实在是自愧不如。“是，大元帅所言甚是，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很好。”凌霄眉眼含笑道：“不知本帅可曾与将军是同事？”
齐丰想了一下说道：“末将与大元帅曾经是战友，尚没有资格与大元帅做过同事。”
“齐将军不必妄自菲薄，”凌霄说道：“以前没有做过，只能说是没有机会做，如今感谢皇上，让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做同事了。还请齐将军日后与本帅通力合作。本帅相信，仰仗齐将军，建成海上的虎狼之师必指日可待。齐将军有信心吗？”
“有信心！”齐丰扣靴挺身行礼，他见过特种兵的行礼模式。
“哟，不错，”凌霄笑道：“齐将军有特种兵背景。本帅仿佛看到了海军特战队的威武之姿。”
“末将惭愧，”齐丰答道：“从前也没有机会入大元帅麾下。”
嗯？意思是……
“现在走吗？”凌霄问常天遥道。
“大元帅不着急，”无颜说道：“再请看看军舰。”
“请。”凌霄说道。
凌霄对军舰很满意。清一色的蒸汽驱动，美中不足的是用的还是浆。
“军舰要升级，”凌霄说道：“不要用浆了。都蒸汽驱动了，应该要用舵。”
“那无颜等着大元帅的图纸。”无颜说道。
“这个……”凌霄说道，“恐怕要仰仗大巫师。”
“是。”无颜微笑道。他明白凌霄的意思。又是只有构想，需要他来完成嘛。他懂。
“走吧？”凌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