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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发冲冠,失去理智,一怒为红颜,这不至于。

    但这群人打起他身边人的主意,触碰了他那已经摆放得很低的底线。

    季洲奉行祸不及家人朋友,朝他来所有的事情都接着,但这件事俨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快速奔跑着,眼眸慢慢变得冷冽,手中的短刃调转了一个方向,如果猴子等熟知的人在一旁就会发现,这是季洲标志性的动作,也意味着不是出血就能解决的问题。

    一行黑衣大汉鱼贯而出,他们手上拿着各式各异的武器,有片刀、虎指等具有杀伤力的武器,甚至季洲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几位鼓鼓的衣服下藏着禁制的黑乎乎火器。

    几人交换一个眼神,两位性子急的壮汉大跨步横在季洲的去路前,手中的片刀紧了紧,双眼如看着死鱼一样自动送上门的季洲。

    没有交谈,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行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扭动在一起。直到一声嚎叫响起,铁制的刀片掉在地上,一位西装壮汉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脖颈,微微张大的嘴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脖颈间的血怎么捂也捂不住,很快便滴了一地。

    季洲止住身形,甩了甩匕首和衣袖上的血珠,冲着似乎是头头的老外道,“从一开始你们就怕我,所以只能跟个娘们一样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的出现,你们是不是很意外?”

    一个交错,季洲便没有丝毫留情,杀人再熟悉不过的行为。

    几位黑衣不知觉的后退了几步,侥幸拿到枪支的老外本能的将手伸入衣服内侧,似乎面对这样的人只有枪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丝安全。

    “季洲,跟我们走,我会考虑放了你的女人!”

    站在一旁双手环抱的老外抄着蹩脚的中文道。

    “我的女人?你尽管杀好了,不过希望你们的动作够快。”

    季洲冲着一位跃跃欲试的老外勾了勾手指,双膝微微下压,本来就没有什么优势的身高更加明显了。

    “一起上,别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次众人没敢再托大,出来的几位壮汉一股脑儿冲向季洲,只剩下一人警惕的看着季洲,随时都准备从兜里掏出黑漆漆的手枪。

    ……

    就在季洲吸引了大部分老外的时候,蝴蝶轻盈的瞪上了墙面,双手轻松的吊在墙壁的凸起部位。

    身形微微一荡,整个人便追入二楼的一扇窗户内。

    她的脚步轻盈,身体紧紧的贴在房门后,听着门外的动静。枪栓拉动的声音,厚重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一丝女性的呜呜挣扎声。

    等了几秒,确定门外没有声音后,她轻轻扭动把手,脑袋快速探出后收回,一扇房门口站着一位全身戒备的老外,她深呼吸一口,轻轻从黑皮夹里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

    正面碰撞,她没有把握从一位将近两百斤的大块头手上得到好处,而且季洲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转变。

    砰!

    如灯泡掉落在地面般大小的声音响起,守在房门口的老外缓缓倒地,脑门上一个拇指大的血孔,血液不停流出。

    蝴蝶平复心情快速穿过走廊,推开老外守着的房门。

    一位女性被绑着椅子上,嘴上蒙着两圈漆黑的胶带,她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两行清泪早就毁坏了她的淡妆。

    房门推开的一瞬间,她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当她看见那副不算陌生的脸蛋时心里稍稍一松,可是下一秒便看到了她手上的手枪,心再次紧绷,原来那个声音是它发出来的。

    蝴蝶关上门,走到她的面前,将手枪放在地面为她解掉绳索,心情有些复杂,双眼不经意间打量着她的身躯,想要知道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诱人。

    “你是谁!”

    当张楚兰能说话时,她第一时间本能的询问。

    蝴蝶没有说话,没有感情的双眼只是看着张楚兰。

    “谢谢!”

    张楚兰为之一愣,擦了擦眼泪陈恳道。

    “跟我来。”

    听到这声谢谢,蝴蝶没有再为难这位已经被吓得不轻的同龄女人。她重新拉起枪,打开保险,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缓慢将耳朵贴在门边。

    确定没有声音后,这才轻轻拉开房门。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道踢在门上,房门将她震退,一个身影鱼贯而入,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顶在她的身前。

    张楚兰被这一幕惊吓到尖叫出声,慌张间摔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地面一双蔚蓝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地的血液还在不断的扩张。

    蝴蝶脸上闪过一丝恐慌,瞳孔紧紧收缩在一起,她缓慢蹲下,轻轻将手枪放在地面。

    枪终于顶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恍惚间有些懊恼,她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

    砰!

    张楚兰一个哆嗦,上下齿不停的碰撞在一起,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不敢去看。

    蝴蝶惊出一身香汗,好一会才睁开双眼,惊喜的发现自己没有死,而那位用枪指着她的老外已经倒在地上。

    重重呼吸的她露出一抹笑容,本能的看向房门口,是一张洁白牙齿的笑容。

    “蝴蝶,你闭上眼的时候很动人。”

    季洲收起枪,笑容玩味。

    “头儿!”

    蝴蝶喊了一声,接连咽了几口口水,这才发现季洲的手臂上开裂了几道口子,她匆忙起身问道,“头儿,你怎么样。”

    “没事,这群老外下手太狠了,被刮了几刀。”

    季洲点了根烟,恶狠狠的说着。同时面对几位老外的压力不言而喻,还要防着两位随时都有可能掏枪的黑手党,只是挂彩已经是极为幸运了。

    “我帮你包扎!”

    蝴蝶将地上的手枪捡起,急忙脱下外套,随后扯下了自己的一截袖子。

    “把门关上,跑了一个,外面视野太空阔了,我没开枪。”

    季洲脱掉外套,往张楚兰走去。

    “张老师,你没事吧。”

    他一屁股坐在地面,与张楚兰并肩坐着。

    很早就回过神的张楚兰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早就哭成泪人的她扑进季洲的怀里,浑身依旧颤抖。</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