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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沉默了许久,手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抽到第七根才重重点了点头。
“岳经理,以后酒吧的事情跟他商量就好。”
见胖子点头,季洲与岳峻交代了一声。
“老季,咱酒店什么定位?”
胖子翻了个白眼,他这甩手掌柜也当得太干脆了吧,这就完事了?
季洲刚想说话,电话却响起。看了眼号码,便往外走了几步道,“随便你,只要是清水场子就行。”
走远了许多,季洲才接通电话,但没有急着说话,蝴蝶一行人很少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是定时的短信通告,来电话了肯定是急事。
“头儿,那群老外的位置找到了,不过……”
“不过,他们把张楚兰给掳走了,蝴蝶现在已经在外面守着了,地址已经发到您的手机上了。”
电话里传来老鼠公式化的交代声音。
“好的,把地址给顾警官一份……算了,我自己打电话吧,你们去接林雨琪,在我回来之前守着她。”
季洲眉头皱起,脸上裹上了一层阴影。
他快步找到胖子,没有说缘由,只是要了车钥匙便快速往老鼠发来的短信赶去,有些事他能接受,有些事他并不能接受,就像这件事。
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在马路上飞驰,他单手把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电话接通询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进去有一会了,没有出来,我估计是准备与你摊牌了。”
蝴蝶稍作思绪回复道。
“怎么发现的?”
季洲吐出口烟圈,追问道。
“为了方便管理,老鼠让我在她们随身的东西上装了定位。”电话那头的蝴蝶稍稍犹豫又急忙补充道,“张楚兰的活动范围一直很规律,今天的地方有些异常,起先我们以为是找她的色鬼老爹了,后来一查才发现不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季洲眉头拧在一起,这件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听到过汇报。
“从她们搬进来时就已经安排了。”
电话那头稍显沉默,电话这头的季洲也很沉默,似乎有些事情在发生的一瞬间就已经暴露了。
挂了电话,季洲沉默开车,大约二十分钟后,在一个还算隐蔽的位置停下。
没多久,一身寻常衣服的蝴蝶便坐入了车内。
“头儿,他们就在那栋房间里。初步观察后确定有最少十人。”
蝴蝶的双眼只是匆匆在季洲的脸颊上扫过,没敢多打量。
“张楚兰在里面多久了?”
季洲转头望向蝴蝶,在确定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后便确定了某些事情的真实性,自己爬到张楚兰床上的事情应该在发生没多久便被这几位脑袋很灵光的同事给看出来了。
“两个小时二十八分钟。不排除她已经遭受到某些……”
蝴蝶有些委屈,自己都明示过好几次了,结果还是让某个人抢了先。
“带枪了?”
季洲点点头,从大腿上解下了短刃。
蝴蝶从大衣下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递给了季洲,长长的消音器装在手枪上显得有些怪异,但近距离作战的威力也能满足。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季洲将枪别入后腰,点了点头后率先下车。
“头儿,这是老鼠弄出来的新玩具,塞耳朵里按住就能说话。”
蝴蝶小跑几步追上了季洲,将一个花生米大的东西交给了季洲,随即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浑身透亮的蝴蝶刀。
季洲将耳麦塞入耳朵,瞥了眼蝴蝶刀,微微一笑道,“自由发挥,输了的回头请客吃饭。”
蝴蝶一愣,继而黝黑的眼中散发出一串光芒,她就知道,这个不算高大的驱壳里装着的是狂暴的野兽,季洲的刀,她还没有见过。
季洲不再说话,飞快的奔跑起来,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脚步还很轻盈,就像是一只潜伏的猎豹。
这行老外不愧是精英,没有选择人员密集的小区楼居住,而是选择了随时都能跳窗撤离的别墅小楼。
远远巡视了一圈,季洲看见了不下五个探头,只是他已经没有耐心去等到晚上再行动,张楚兰在里头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虽然他并不认为这群人会做出超出他意料的事情,但万一是一个可怕的词。
异国他乡的寸步艰难季洲可是深有体会,按照他的猜测,这行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给自己打电话,然后再秘密将他与倒霉的张楚兰解决。
“头儿,监控太密集了,我们进去会被发现,要不等晚上。”
蝴蝶快速从一个角落里穿梭而出,黑色皮夹下的胸脯微微起伏,脸上挂着一丝凝重。
“两个半小时,他们还没有给我打电话,说明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拖到晚上会更麻烦。”
“我从前门冲进去,你找机会去找张楚兰。”
“看见那扇窗户了嘛?这栋楼也只有那扇窗户拉着窗帘……”
季洲从兜里摸出干扁的烟盒,随手丢了一根给蝴蝶,继而自己点上一根缓慢的抽了两口。
“人员比例太大,他们有枪的,头儿,太危险了,我不赞同。”
蝴蝶抽烟的次数并不多,而且更多的时候是抽薄荷味很重的女士香烟,这会被季洲才几毛钱一根的香烟呛得有些难受。
“才十来个而已……”
季洲重重吸了一口,随即将烟头丢掉,脑袋微微一点,随即大步往监控范围走去。他的双手依旧插在兜里,三十余厘米的短刃别在衣袖里,只留给了蝴蝶一个并不伟岸的背影。
蝴蝶急忙丢掉烟头,精致的眉头轻轻蹙起,跺了跺脚的她呢喃了一句,随即消失在墙面后。
季洲轻轻跨步,轻松的翻过了不到一米的木质围栏,脚步落在还有些绿意的草坪上。下一刻,他猛的奔跑起来,手中抓着的几枚硬币冲着一处窗户猛地砸去。
稍显沉闷却脆亮的碰撞声响起,没多久破裂的玻璃掉落在地面碎了一地。一张脸蛋暴露在空气中,是一张高挺鼻梁的络腮胡子脸蛋,梳着一个大背头一撮撮头发被一根一根黑色皮筋扎起。
他的面部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平静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手掌道,“抓活的。”</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