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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夺人所爱?她们之前连见过认识都没有怎地成了他的爱?阿凝想给他一巴掌,叫他知道什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被张小四那不单纯的目光看的心里很不舒服,阿凝就好像青天白日的被人调戏一样,可她没有指责的权利,就往江岐山身后躲了躲,避开那道目光。

    这个带有寻求庇佑的举动,令男人怜惜,想着娇娇弱弱的一个姑娘,不是生活所迫,家里的父母咋能狠心就卖了出去呢?

    江岐山宽阔的脊背的挺了挺,无声替阿凝遮掩。

    “张老四你要是不想挨打就马上走开别挡路!”他是真的不屑和这种人动手。

    虽然名义上张小四应该是江岐山的长辈,而鎏年村最是看中礼义廉耻的,但张小四平日为人处事让人瞧不上眼,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尊他。

    张小四比江岐山大上十来岁的,按理该叫声大哥的,可张小四前不久偷拿江岐山在山上下套子套住的两只野兔,不知怎地就被江岐山他娘知道了,从村头骂到村尾,连孙子龟儿子都骂出来了,那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人家骂的那么狠历,就能看出有多嫉恨偷盗这种事情。

    因此各家各户也都知道张小四偷了人家打牙祭的野兔。

    这会儿江岐山要是揍张小四一顿,在村人看来那就是理所应当的。

    现下正农忙,家家都要起早贪黑的干农活,谁肚子里不缺缺油水?

    便是在馋嘴也不能偷吃啊,偷人家的兔子可不就该打。

    张小四素来爱胡搅蛮缠,阿凝又是村子里历来少见的鲜丽颜色,张小四非揽着叫江岐山把人给他,那蛮缠劲儿连银子都不想给。

    江岐山知道对付张小四那就不能最嘴的,用拳头最管用,当下把锄头往地下一扔,甩开膀子撸起袖子就要揍人。

    张小四的撒泼的气势当即下去大半。

    拳头都还没落下,那他就就缩了膀子开始嚎叫道:“敢打我试……试试。”

    为了能躲过拳头,噗通一声做到了地上,早就成怂蛋了。

    人群顿时发出一声哄笑,有妇女煽风点火:“三郎揍你一顿也是该的,总是偷鸡摸狗的不学好,打死你咱村也少丢些东西!”

    “就是,昨儿夜里我家下蛋的老母鸡丢了,良心让狗叼去的亏心货那可是给我家娃儿补身子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石头她娘你现在去张老四家总能找出鸡毛,指不定就让这昧良心的货给偷了。”

    张小四听着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一顿说,脸涨的通红,都快变成猪肝色了,动动嘴巴想解释终究说不出话儿来,他是手脚不干净,可石头家的下蛋母鸡他真没偷,但说出来没人信。

    看看江岐山人高马大的身子,在气势上他就输了,江岐山又是怪力了得的人物,一拳头下去石头都能裂出裂缝碎成粉末,更别说他这副人肉身躯了。

    别到时候被打的浑身是伤也捞不到婆娘,他碎了一口,道:“这婆娘便宜你了!”

    “是怕了吧!”和江岐山关系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倒出来,旁人一听又是一阵大笑。

    张小四变了变脸色,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群人都忒不是东西!

    江岐山弯腰捡起锄头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看了一眼还在发愣中的阿凝,叫了她一声就要归家去。

    阿凝猛然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成了焦点,不时有人指着她讨论,只是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也就不想多听。

    能是什么话,还不就是说是被买的,买回家去做什么用的。

    回头看了一眼村口,伢婆子还在拉着人推销,春香桃花都瞧不见了,应该是被人买走,她抬头望着天空,碧海蓝天多美好迷人的景致,可她无比惆怅,这就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吗?

    心里似是重生了一般充满新的希望,又隐隐有一种不安于心的恍惚,其实内心多半是惶恐的,对未来的日子期待有害怕。

    江岐山走了几步扭头一看人没有跟上来,他停住叫了一声,阿凝赶紧回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跟上。

    眼前的男人又高又威猛,个头比她高出一大截,估摸着往他身边一站,阿凝最多只达他的肩膀。

    这个粗糙汉子便是她以后的依靠了吗?

    阿凝陷入深思中,这个男人能给她依靠吗?

    rr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