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袁亦查了怜歌的航班,以及她入住的酒店,席城斯连夜赶去怜歌入住的地方。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烈焰进去问,让席城斯暂时在车里等着。
很快,烈焰顶着雨从酒店跑了出来,回到车内道,“她已经退房了,会不会是已经回国了?”
席城斯皱了皱眉,看着车窗外一片雨雾中的夜色,摇了摇头。
“如果她回国,袁亦那边第一时间就会有消息,况且,今天这种天气,航班是不会起飞的,你问了她是什么时候退的房吗?”
“晚上九点。”
九点?
这个时候她退房是要去哪儿?
“要不,我们还是去机场看看吧。”烈焰提议。
反正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慕怜歌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倒不如去机场碰碰运气,也免得席城斯胡思乱想。
见席城斯点了点头,烈焰发动车子,朝机场的方向驶去。
凌晨。
因为航班无法正常起飞,候机厅有不少的人。
看着人山人海,烈焰和席城斯商量分头找,然后半个小时候在门口汇合。
可一个小时过去,烈焰在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席城斯。
顿时,他心内有种不安。
那伙人一直虎视眈眈,在医院他们不敢动手,但离开了医院的话,席城斯很可能会遇上他们。
前阵子,他便几次看到那些人潜伏在医院附近。
想着席城斯身上带着自己的手机,烈焰连忙问路人借了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可是,电话响了许久都未有人接听。
如此一来,烈焰心头的那股不安愈发汹涌泛滥开,搅得他不得安宁。
若是席城斯有个什么好歹,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
电话亭。
怜歌从酒店出来后,又回到了这里,只是她浑身湿漉漉的,尤其狼狈。
几个喷嚏打过,她感觉到几丝凉意。
她依然不停的往家里打电话,虽然每一次都没人接听,但她不肯死心。
她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父母只是没注意到她的电话,又或者,因为是陌生号码所以没有接听,但只要她多打几次,不停的打,总有一次他们会接的。
是早上五点。
天色朦朦胧胧的有微光透过云层,与停了,雷声也停了。
怜歌几个喷嚏打过,眼皮有些沉,头脑也有些发晕。
她拖着行李箱从电话亭走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街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即便是当初在这里留学,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她都未曾这样的迷茫无助过。
她像是个流浪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迷失在繁华的城市,心一点一点在沉沦,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沼,最后完完全全的不能自己。
妈妈会不会已经……
这样的念头一涌上心头,怜歌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明显的白了一分,连嘴唇,都是惨白的色彩,极其憔悴。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说了,两个月,还有两个月的。
她嘴里念念有词,不停想说服自己,眼泪却不争气,大颗大颗的夺眶而出。
……
席城斯一觉醒来,觉得伤口隐隐作疼,除此以外,脖子也有些酸痛,四肢被捆绑着,无法动弹。
四周,完全是昏暗不见光的环境,可以猜测,这里是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封闭空间,而他,被人暗算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暗算他的人是谁。
听见脚步声,他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前方模糊不清的黑影,无比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不用藏了。”
“不愧是冷影,我说过,我是爱才之人,你只要加入我们,我的待遇一定比你原来呆的地方好百倍。”
黑暗处,男人的声音藏了笑,那双神秘难测的眸子,虽然隐匿于黑暗深处,但里面慑人的光泽,是无法让人轻易忽视的。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不用浪费无谓的口舌了。”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们的队伍里面有我们的人,而现在,他已经去告诉你的上司,你已经舍弃了他们归顺我们了呢?”
“你知道的,一旦你和我们沾上了关系,那边的人疑心很重,你很难再受到他们重用的。”
席城斯良久不语,男人却很有耐性。
不难听出,在男人的口气中,是满满的自信。
他认为,只要将冷影逼入绝境,他就不怕他不顺从。
只是,男人忘了一件事。
冷影之所以是冷影,在行业里名号响亮,就是因为,他极其擅长绝处逢生!
他是一头桀骜不驯的雄狮,最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人!
“是吗?那你可能会失望了!”
话音落,席城斯忽然挣开绳子,起身一个飞踢,直对男人的头部。
幸好男人早有防备,否则,那一脚若是被踢中了,脖子非折了不可。
“有意思,我就是欣赏这样的冷影!”
被席城斯招招逼入无法出手的境地,男人不怒反笑。
……
烈焰找了一宿都没能找到席城斯,正要向总部寻求支援,就接到通知。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通知他的人怎会知道他在哪儿?
虽然总部的信息网很全面,但……
未免太过迅速了。
到了总部,见到指挥官,烈焰脊背挺直,九十度鞠了一躬,道,“孤魂,冷影不见了,我担心他遇到了那伙人,特前来请求支援。”
“我受到消息,冷影叛变,已经归顺了那伙人,你和他关系一向好,不知道是否知情?”
烈焰愣了一下,道,“冷影不会叛变的!”
他急于替席城斯解释,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旁,穿黑衣的男子冷笑一声,接着慢条斯理道,“烈焰,和上司说话就这态度?我看你是被冷影带坏了吧。”
男子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
“蝙蝠,你一直想替代冷影,怎么,你以为,冷影不在,你就能取而代之了吗,我告诉你,我不服,底下的兄弟也不会服的,因为你就是个卖主求荣的混蛋!”
烈焰情绪有些激动,言辞也在不自觉间有些激烈。
这完全源自他对席城斯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