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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大家集合一下。”谢欢欢露出一丝浅笑。但是在一众丫鬟太监眼里，那简直就是皮笑肉不笑，一脸的算计。
众丫鬟太监如阅兵一般，迅速站成一排，垂下脑袋，生怕倒了血霉被谢欢欢叫到名字。
初来乍到的真环这会也走到队末。
“今天就跟你们说说我的规矩，”谢欢欢手成圈，假意咳嗽，一脸高深莫测，“真环，你今日初来，不如给我提提意见吧。”
“这外屋的两个小丫头，哪个适合进内屋伺候我的起居？”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缤纷。
雏菊脸色发白，手成拳，虚晃两下，险些摔倒。
外屋的两个丫鬟表情各不相同，一个惊喜，一个堂皇。
谢欢欢看在眼里。
真环也是一惊，不过很快掩饰过去。不知道这个丹贵人打的什么主意，她来时便受了甄姑姑的教导，切莫出格好生伺候着。她不敢多问，只在心中古怪，为何梅兰竟突然安排出宫，且看甄姑姑似有些忌惮这位不得宠的贵人？
真环不敢思虑过久，只是把谢欢欢的问题当作对她的试探，便道，“回贵人的话，不论是小菊或是小竹，能够进屋伺候主子，都是她们的福分。”说完，行了一礼。
谢欢欢闻言，又坐回了躺椅，捻了几粒瓜子，一磕一吐，幽幽道，“我还以为这不合规呢。”
没想到还真给她挖了个坑。
真环怒。
这特么的当然不合规矩了，谁不知道宫里品阶森严，或升或降，都要经过姑姑，主子，司礼院三道闸口。这谢欢欢倒好，凭喜好做事罢了，竟然还反将她一军。
真环咬牙，“回贵人的话，只要在这院里，贵人说的话便是规矩，出了门，做奴婢的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
谢欢欢这才抬头认真打量了真环一眼。
小丫鬟穿的一身青衫蓝罩子，指甲修剪整齐，眉眼开朗，倒是看起来清清爽爽。
“那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听着好，自然有赏。”谢欢欢有了账本，知道自己家底，几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手的。
已经推辞过了，没想到皮球又踢了回来，这是非要她表态。这下真环也没法子了，只好细细思虑，“贵人，不如我们每人将心中所想之人写于纸上，票数多者为胜。”
不料谢欢欢摇头晃脑，“这般不好，怕是日后你们心生间隙，落选的心道你们都没选她，只怕会记恨你们。”
“这样吧，雏菊你去里屋给我拿纸墨来。”
笔墨拿出来了，谢欢欢只在小菊和小竹前面摆上纸张，规则就一个。写自己写别人都可以。
众人面上一呆。
这能选出来？
这是在侮辱群众的智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