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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痔疮被打犯了

    在场的所有混子,还有我和任胜燃全被这一幕镇住了,不是说没有见过用板砖拍人,而是因为余力的这股气势过于强大!气不喘、手不抖,一套动作下来宛如在砧板上砍瓜切菜!

    黄毛都要被拍崩溃了,大叫道:“愣着干嘛呢?!干他啊!”

    一干混子这才反应过来,迅速朝着余力聚拢过去。眼看着最前面那混子一棍抡了过去,这时只见余力松开黄毛,身形一闪扬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紧接着那根甩棍就像变戏法似的到了余力手中。然后就看见余力用棍子对着这帮人“砰砰啪啪”乱甩乱劈,一时间凭借凌厉的攻势居然将他们打得连连败退,一截黑黢黢的甩棍在余力手中耍得虎虎生风。

    任胜燃看得瞠目结舌:“我去,打狗棍?!”

    黄毛缓过劲儿来,打算从后面偷袭余力,我紧忙叫他小心,余力却猛地向后一抡,这一棍直接抽在黄毛的脸颊上,如果有慢动作的话你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整张脸颊扭曲变形的过程,期间还有一颗后槽牙飞了出来。

    忽然,体校外警笛大作,一听到这个声音这群混子就像耗子遇到猫似的纷纷朝着门外逃窜出去。然而已经为时已晚,两辆警用面包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大门口,几个民警拉开门跳下车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抓了起来,无一例外全部押进车里。

    我们这一片归属于东城街道,我这才知道辖区的派出所居然离体校这么近,三分钟警车居然就能开到地方,怪不得他们出警这么快呢!

    我们被押到派出所,十几个人堆进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民警喝令我们一字排开,然后抱着脑袋在墙头蹲好。我第一次被抓到这种地方心里难免有些犯突突,但余力和任胜燃就蹲在我旁边倒是让我稍微安了些心。最惨的还要属黄毛,被余力干得满脸是血,现在也苦逼的跟我们一起蹲着。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民警走了进来,在办公桌后面一坐,环视了我们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黄毛身上:“黄毛?怎么又是你?刚拘留出来哪么些日子就又闹事,是不是还想进去住几天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这警察不会是要拘留我们吧?我一瞥旁边,发现任胜燃也正瞅着我,显然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唯独余力就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抱着脑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愧是做过老大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高。

    这时只见黄毛苦着一张脸说:“刘哥,您就别挖苦我了,您看看我这样,我得先让他们赔我医药费!”因为丢了一颗后槽牙这货说话都有点不太利落。

    一看这情况,我们三个对视一眼,立刻不谋而合地同时往地上一倒。

    我捂着胸口痛苦地说:“警察叔叔我肋骨好像被打折了,我得让他陪我医药费!”

    任胜燃双手抱腿,咬着牙说:“我、我腿好疼,应该是被他打骨折了,警察叔叔您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发现我们要是出去碰瓷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余力捂着屁股说:“我痔疮被打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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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任胜燃:“……”这老蒙不走寻常路啊。

    那帮混子全都看懵了,但凡他们要是机灵点就应该学我们倒地上装病。唯独黄毛保持镇定,蹦起来大呼道:“你们装什么蒜?!”

    这时刘哥“砰”的一拍桌子,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瞪着我们说:“都给我蹲回去!派出所里岂容你们七吵八嚷的?!”显然我们这点小伎俩在他这样的老油条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我们重新蹲好,这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然后一个小警察探进脑袋说:“刘哥,出来一下。”

    刘哥跟着走了出去,不过一分钟便回来了,告诉说要分开做笔录,就把我们三个调了出去。我仨跟着之前那个小警察来到另一间屋子,他坐了下来,我以为得讲一下打架的事情经过,结果这小警察给我们做了一番批评教育,自始至终我们也没开口说上话,最后就让我们走了,连医药费的事都没提。

    我和任胜燃迷迷瞪瞪地互看了一眼,心想这就完了?离开屋子以后,任胜燃就轻声问:“你俩不觉得有点怪怪的吗?”

    我也说:“是啊,就这么真把咱们放了?”

    余力淡淡地说:“很简单,肯定是有人过来保咱们了。”

    我大感意外,第一反应就是看任胜燃,结果他脸上的表情比我还要茫然。

    刚出派出所,就发现沈晨正站在台阶下面,她看见我们就赶紧迎了过来问我们怎么样。任胜燃问是不是她找人把我们保出来的,沈晨摇摇头说不是啊。

    任胜燃又问:“那是小纸鹤找她爸了?”

    沈晨明显一愣,这才笑着说:“对对对,好像是小纸鹤找她爸来着!”

    “不能啊……以夏叔的脾气要是知道咱们带着小纸鹤打架,那以后肯定就不能让她跟咱们一起玩了啊。”任胜燃嘟囔着,“当然我是例外。”

    我疑惑地问:“小纸鹤她爸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啊,她爸现在是林业局的副局长。”

    我恍然大悟,正要问小纸鹤去哪儿了,突然看见小纸鹤就在左边的道口,好像在和一辆黑色的起亚suv挥着手,然后那辆车便朝东边开走了。

    小纸鹤朝这边走过来,发现我们都在派出所门口就开心地朝这边打着招呼。任胜燃这才注意到小纸鹤,等她过来便问她是不是真找了夏叔。小纸鹤一转眼睛,说是啊,要不然还能找谁?

    任胜燃担忧道:“那夏叔没说什么吗?没说以后不让你跟我们一起玩啊?”

    小纸鹤嘿嘿一笑:“怎么可能?你怎么老拿老眼光看我爸啊!再说你们是为了我和沈晨才跟他们打起来的,我爸哪里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啊?”

    任胜燃想了想,便没再说什么。如果不是这样似乎也想不出谁能把我们保出来了,而且我们就打架这么大点事,小纸鹤把她副局长的爸爸找来保我们简直都是杀鸡动了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