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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5章 原野枪声

    客栈风波后六人更加小心翼翼,只要有陌生人路过都会提高警觉,客栈老板扎西洛并不知道客栈晚上发生的事情,只听说了河边一堆男人的趣闻。

    第三天上午扎西洛打电话给鱼良生说家里有山上采摘到的新鲜菌菇,可以给赵月明补补身体,自己今天马上要去亲戚家帮忙,让鱼良生到他家屋门外的院墙上去拿,晒焉了不好。

    鱼良生接完电话就要去扎西洛家拿,诺兰叫住说:“不是说不能担当行动吗?你一个人出去有个意外怎么办?”

    鱼良生笑说:“不用这么小心吧,走到扎西洛家来回半个小时,这么高海拔的地方也无密林,真要有人来老远就能看见,放心吧,扎西洛一片好心,不去拿的话对不起他的盛情。”

    诺兰说自己要一起去,鱼良生看看外面晃眼睛的阳光说:“你好好呆着吧,出去到时候晒成黑猪,我一会儿就回来啦。”说完鱼良生就出远门往扎西洛家去。

    鱼良生刚走出去几分钟,空旷的原野里传来一声明亮的枪声,诺兰与其她几人抬头楞了几秒钟就往外跑,诺兰首先跑出去,看见远处鱼良生已倒在草地上,远处路边一辆黑色车正快速消失在高原深处。到达鱼良生身边一看,鱼良生胸口被枪击中,诺兰抱着鱼良生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赵月明快速地把车开来,五人把鱼良生抬上车就往城里医院飞奔,诺兰用手使劲压住鱼良生胸口,宇文秋拿出药丸给鱼良生塞在嘴里,又把药倒些在胸口处。诺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停淌泪,看着昏迷的鱼良生已是肝肠寸断。

    一路飞奔到医院,五人都无声地站着等在手术室外,得到报警的警察过来问了大家情况后又赶去事发之地。两个多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五人焦急地围上去,医生放松地安慰大家,说子弹只擦伤心脏,再多一毫米都没命了,现在已无大碍,只因失血过多等着好好养伤。

    大家听见鱼良生没有生命危险了才放下心来,几人又开始了才几天前的医院日子,赵月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四个女人也不让他累着。警察等鱼良生醒了后来问问当时情况,鱼良生也说不出什么来,又说自己也无结仇于任何人,也无任何线索。

    赵月明看着病床上的鱼良生想起几天前自己还躺在这里受大家照顾,自己与鱼良生躺在病房里的罪魁祸首都是赵丰平那四人干的,照目前情况看,曹斌的是也可以肯定是他们干的,无奈这些人家里权势太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他们,赵月明甚至想着那天晚上把赵丰平一行人都全部结果了也没有今日之事,甚至都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好为自己与曹斌兄弟报仇,可惜鱼良生与四个女人坚持要慈悲为怀,教训他们一顿以观后效,才又弄出枪击事件来。

    诺兰看着满身插满管子、嘴上带着呼吸器的鱼良生自己说不出的难受,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保护姐妹几个宁愿自己肝脑涂地,出秘境以来安排、照顾大家,还让大家都活得开开心心的,如今差点连命都丢失,真要再有意外以后永远都要失去自己爱的人,边流泪边想着以后又该怎么办,本以为慈悲为怀教训他们一顿好知难而退,没想这群狼之野心的畜生变本加厉起来,竟然视人命如草芥,一切只为强制索取几个貌美容颜,心中恨已到极致,也恨自己留了他们的命。

    瞿家姐妹与宇文秋也都哭得泪人一般,鱼良生虽不是自己的男人,但这些日子里早已相互把对方当着最爱的亲人,鱼良生平时又对大家照顾得好,一切事情都要靠他张罗,现今为了保护大家不被那几个畜生糟蹋险些丧命。先前要不是因为大家吃了金淼淼的药丸不至于中毒,现在恐怕已经被那几个歹徒随意摆弄了,那将是面对多大的凌辱啊!实在想不通这帮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干,长着人样不干人事,仗着家里势力保护在社会上为所欲为,大家也没招没惹这帮畜生,长得漂亮也是爹妈给的容颜,难道有这容颜的人就非得随了这样畜生不如的人吗!想起来都怒火攻心,不想办法灭队这帮混蛋实难消心头之恨,无奈医院隔墙有耳也不便在这里商量办法。

    鱼良生醒来后又好好安慰憔悴的诺兰与大家,诺兰见鱼良生过了危险期也总算放心一些。大家都明白这事肯定是赵丰平派人做的,只为报复那天夜里的事。

    赵月明建议说:“要不我们申请住到孜珠寺去,是不是安全些。”

    鱼良生不同意这个意见,说:“还有两年多时间要等,走是不可能,破译经文很重要,夏天寺院里游客多起来反而难以防范,跑到在山上搭帐篷还不如客栈好防备。”

    一时间也没有万全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加防范。

    诺兰看着床上躺着的鱼良生心中很是疼痛,这次是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能每次都运气这么好,要是没进秘境前那样的人生拼了命就算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而今秘境等着破译经文,大家生命也不是短短几十年光景,长久快乐下去的生活还等着大家,怎么能让这些歹人害了生命。诺兰想着这帮人的恶行恨不得马上要了他们的命,但又不能莽撞行动误了大事,心里默默筹划着怎样解决才无后顾之忧。

    第三天深夜里,诺兰悄悄给宇文秋说自己要单独办些事情,让宇文秋保守秘密,天亮就能回来,宇文秋劝说不了也只好让诺兰去了,她明白诺兰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几天心事重重一定是筹划了什么事情,诺兰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布加雪山方向。在布加雪山下停下来,四下死寂无声,冷冷的风从雪山上吹下来,诺兰看看雪山默默地坐在地上,心里平静地想着白熊殚诚,想分别已久的殚诚快快来到自己身边。等了不多久,殚诚从雪山上下来,激动地冲到诺兰身边,诺兰把殚诚的头久久拥在怀里,给殚诚细细诉说分别以来发生的种种故事,殚诚听得眼含泪光。诺兰又把眼前这几个歹人的情况告诉殚诚,拿出手机来把四人照片都给殚诚看,又详细描述这几个歹人情况,把自己担忧与烦心事都说与殚诚听。凌晨时分依依不舍地与殚诚分别,特别交代事情一定不要发生在这城里,又告诉殚诚回去后要多陪陪戈儿。诺兰开车回到医院已是黎明时分,顺便买好几人早点带回病房大家一起吃。

    赵丰平这边得知鱼良生捡回一条命后觉得甚是可惜,但也高兴让姓鱼的遭这罪,先前受辱也觉报了仇,几人又开始策划新的行动,目标是要把四个绝色佳人弄到手。

    在还没有策划好下一步行动计划时,家里催促四人必需回去,路桐说:“听说她们要在那里住上好久,回去又不是出不来,就回去一趟也不过是被骂一顿,最多也就是被送出国,到时还是可以偷偷返回来,即使不能返回来也可以计划好让他人去办,控制到手后我们直接享受就行。”

    赵丰平非常懊恼地躁动不安,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没把几个女人搞到手,自己还弄得狼狈不堪、臭名远播,家里的命令也不能违抗,只得先回去交代再说,还叮嘱路桐一定利用回去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弄到手,赵丰平非常自信地说:“只要她们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搞不到手的道理,现在出了这两场事故也没见什么有实力的人站出来为她们撑腰,由此可以肯定她们没什么靠山,以前我们吃亏是把她们想成与以前的女人一样了,现在看来她们不过是比以前的女人多些阴招而已,再加上不为金钱、名利而动心,剩下的还是个女人,而且是几个顶级漂亮的女人,我们以后也别用以前泡妞的招数,既然金钱、名利不行,她们总还要惜命的吧,让她们走投无路时再下手。”

    路桐听赵丰平这分析后说道:“照这个思路走应该逃不出我们的手心了,只是这次回去如何交代好照片的事情。”

    赵丰平很无所谓地说:“就跟先前电话里说的一样,开车半路上遇到游客,我们因为没有带水,喝了他们的水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咬着这样说就行。”

    路桐、沈冬野、隋贞三人点头答应,几天输液下来四人都恢复得差不多好了,平时跟着照顾的人带着四人开三辆车,凌晨时分趁着夜色避开记者往机场而去。

    早上赵月明兴高采烈地把新闻拿给大家看,新闻报道一起严重车祸,三辆豪华越野车诡异滚下悬崖,车废人亡,三车无一人生还,而车上遇难者就有几天前传得内外都是的照片里的人,竟然无一家媒体敢报道遇难者真实身份。一时间各种消息遍布网络,有说三辆车估计是躲避后面尾随的记者掉下悬崖去,但同时三辆车都掉下去实在难以理解;也有消息分析是晚上高原路上结冰导致的摔车,但也难解释三辆车同时掉下悬崖的道理;

    可惜了赵丰平等人下了地狱才会知道自己为何会年纪轻轻遭此大难,做事情都该‘适可而止’,做坏事更应该想想孔夫子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也不愿意受别人欺负,那你为什么要欺负别人;自己不愿意别人抢你老婆,你为什么要抢别人老婆呢?自己不愿意被别人强逼着接受人或事,又何必对别人苦苦相逼。天生拥有比大多数人多得多的物质财富、更大的特殊权力时,该感谢上天给予这一切,好好珍惜这一切,就是有人把拥有的这些拿来做恶,最后害了自己性命,实在是罪有应得。

    一则大多数人当故事看的消息吸引了秘境出来的五人,该报道是一名外国记者写的,说当时自己发现三辆车从酒店出来时就跟上去,想在三辆车停下来时做采访,在离机场二十多公里的山上,突然前面路上出现一只巨大的动物,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清是什么动物,像是一头白熊,但又没见过熊长到这么大,这动物像复仇一样径直撞向三辆车子,一瞬间就把三辆越野车卷下悬崖去,自己停好车准备拿出相机拍照时,那动物已与车辆都在悬崖下,动物还掀着看过悬崖下的三辆车才消失而去,因为悬崖起码有上千米深,相机也拍不下悬崖底下的情况,自己担心这动物又上来继续攻击,所以赶快开车逃离了车祸发生处并报警。事情经过写得绘声绘色,如真的看见了一样,但因为报道中描述的动物太过巨大威猛,所以无人相信是真的,只当国外记者没有采访到照片的主角而故意写出来哗众取宠。看完这消息秘境出来的人都明白几分,宇文秋想起诺兰单独出去的那天夜里应该是去做了什么,在医院里也不好说话讨论。赵月明轻松地来回走动,脸上表露出难得的高兴。

    官方媒体报道是:“高原昼夜温差太大,请晚上开车的人注意道路结冰情况,不可超速行驶,请珍惜自己的生命。三辆车于昨日凌晨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因道路结冰摔下深渊,所有人确认身亡,事后处理工作正在进行,领导亲自到现场指挥,以保证完整地找到身亡者完整尸体,遇难者家属已通知和部分赶到现场,在领导的关怀下,遇难者家属情绪稳定……所有事件的不实报道都将接受进一步调查,希望广大民众不要以讹传讹、听信谣言。”

    鱼良生住院十来天才出院回到客栈,身体还有些虚弱;赵月明检查监控录像看看离开这十几天有没有人进来过客栈,虽说几个妄人已经下了地狱,但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后大家都变得非常小心,确认客栈没有什么人来捣乱后才放心下来。扎西洛与拉姆带着孩子一起来看望鱼良生,送些高原极其珍贵的虫草与藏红花给鱼良生补身体,扎西洛听城里亲戚说这次枪击事件并没有调查出什么头绪,暂时定性为有人打猎误伤。

    众人也不计较,都说可能是有人打猎吧,现在天开始热起来,有些游客来这里旅游,只以后要小心就是。

    扎西洛一家走后,鱼良生靠在椅子上不安地说道:“曹斌与他父亲肯定更难出来了。”

    瞿鸠溪疑惑地想想说:“难不成还会怪罪已经被控制住的人干的吗?车祸现场都有证据证明一切都不是人为的。”

    鱼良生也能猜出是诺兰叫来白熊殚诚干的,但大家都心有默契因为赵月明在所以不说出来,鱼良生只分析着说:“这些个功勋家族独子丧命对家族可是灾难性的,怎么可能就轻易认栽,一定会闹一段时间,只是不会明着办事而已。就算没有调查出什么来也要出这口气的,地方官员肯定也会有人被连累,他们刚刚把曹斌父子弄倒,难免会联想到是报复上来,曹斌父亲能做到部级的高位人脉关系也不简单,牵连的人很多,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现在正是两派对决的时候出了这等大不幸的事怎么可能不联系到争斗上去,事情又如此巧合地无一人生还,都没办法问得半点情况,做太多亏心事的人肯定会联系到报复灭口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诺兰端来熬的汤给鱼良生说:“你还是少操没用的心吧,那些个大事我们也管不着,现在你身体才最重要。”

    鱼良生接过诺兰的汤,笑着对诺兰说:“老婆别担心,我不是说过我的命是佛祖的嘛,一定会与老婆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我可舍不得放下这么漂亮的老婆呢,你看现在多抢手啊。”说完又把汤喝了,把碗还给诺兰。

    宇文秋真真地说:“目前我们还真管不了曹斌的事情,而且在外面都尽量别说起,还好这帮人与曹斌在这里没什么交往,我们再牵连进去对曹斌有害无益,必定这帮人在这里与我们有个交往,我们还不知道车祸中有没有枪手,要枪手也遇难对我们还安全些。曹斌的事自然会有解决的转机,枝珊妹妹也别心急,现在大家安全才是第一重要,曹斌的事耐心等待机会吧。”

    瞿鸠溪有些伤感地说:“只能等吧,我不会乱来的,都听你们的,也算坏人遭了报应。”

    鱼良生高兴地说:“妹妹们说得对,现在起码暂时不会有人来为难我们啦,我与赵月明兄弟也都没什么大碍,该好好庆祝一下。”

    赵月明疑惑这车祸发生得蹊跷,但发生的时候这些人都在医院里,难道真是‘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吗?要真是人为做的这事想起来就恐怖了,十几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想到这帮人做的恶事倒也不觉得值得同情,要没有这车祸别人要多遭受他们多少罪不说,自己的爱人就快要失去,现在这样的结局起码自己放心多了,赵月明高兴地说:“天也暖和起来,等鱼大哥的伤好了我们就可以烤肉喝酒。”

    几个人没什么事就计划着吃些什么,宇文秋轻松地站起来远眺原野里的新绿,诺兰看着院子里的烧烤台想起秘境里的千年银杏树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