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面之下,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正在落荒而逃的少女慢慢的蹙起了眉,随后他掩下眼帘,只是瞧着面前的空碗发呆。
碗里的鱼汤一干二净,只剩下附在碗壁上的薄薄的一层,他在袖口的食指与拇指相互的搓了搓,好像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益秋早已出了行易堂的大门,临走前还不忘和门口守着的壮汉说道自己有病在身,近日还会多多叨扰。
只是一转身,当益秋背对着行易堂走的时候,她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孩,也像是悄悄策划阴谋的幕后黑者实现了计划的第一步。
待益秋回到丞相府的时候,江南却是主动找来了。
她和江南已经许久没有在白日见过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好像自从那日宁王来府他帮自己说话那日见了一面,然后就去受鞭刑。至于后来如何也不知晓了。
所以即使今日一早在相府的墙角出见着过一面,但那时月影昏暗,只是模模糊糊的人形,益秋眼睛虽有极好的视力,但是江南当时匆匆忙忙的,两人完全没有什么交流。以至于现在他找来益秋很是好奇。
江南板着一张脸的待在自己房间门口,瞧见自己后只是淡淡的吩咐自己要随丞相一同前去大泽山祭祀大典,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便转身离开。
有鬼,一定有鬼。
益秋开口叫住了江南,“江南哥哥,多谢你前几日为我求情。”
益秋虽有试探江南之心,但是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情真意切的。
她来这个朝代已经不短了,在丞相府待的也习惯了,她也知道在这个王权集中,奴隶制的时代里,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所以她对每一个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人都是怀着最真实的心的。
江南听了,当下急匆匆的脚步便一顿。益秋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腿像是被什么绊到一样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形态向一边歪去。益秋心里一提,所幸下一面江南便稳住了身形。
“江南哥哥,你伤好点了没,都怪我一直没来看你,鞭刑是不是特别可怕。”
益秋原本以为江南为相府侍卫统领,施行的人说不定也是他的手下,看在这点便不会下手太狠。但就在自己话音刚落时,江南身形一僵后才转头终于正视自己很是连连摆手很是随意的否定时,益秋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容易了。
她也知道这个时代冲撞皇室乃是重罪,何况那日宁王带来的护卫铁定是随着一道去监视施行的。
益秋突然想起今早瞧见江南时对方如何华丽丽的从高强处滚下来的,简直不敢再想了,细思极恐。
三日后,前往大泽山。
益秋按照江南的叮嘱将自己穿衣打扮好,她一边听着江南在一旁毫不停歇的嘀嘀咕咕着:丞相大人真是偏心,不让自己跟着还带这小丫头,竟然还让自己守着相府之类的哀怨声中边拿出头油将自己散落杂乱的头发捋顺。
祭祀大典不在今日,且不在金陵。这太平盛世帝王祭祀天地乃是去大梁国自古传来就有仙气缭绕的大泽山。所以今日启程,去准备诸多事宜,但因一路与丞相同行,指不定会见着其他的贵人,更有可能一睹圣上的天言,可断不能让人闹了笑话。
江南虽是这么说,但提起贵人这个词时语气满是嫌弃。
益秋顿了顿手,好嘛。原本以为是祭祀需求,所以每个人必须打扮得一丝不苟的,还得十分严肃才行,原来是为了不让人看低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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