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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抉择

    龙敢见博烈浑身是伤,袍子被血染红,博烈为了小桥,居然奋不顾身,他的心有些软了,道:“为了小桥,你冒着被侍卫们杀死的危险,前来提醒朕?”

    “对,博烈刚才就说过,为了小桥,博烈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以前以为博烈对小桥和对他的正室夫人一样,现在才发觉,博烈爱小桥,犹如他爱聆玉,道:“原来你也是痴情之人。”

    博烈见龙敢怒气渐消,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道:“请皇上连夜派人去围堵运河码头,若云长书真藏身在哪里,博烈恳请将功补过,饶小桥一次!”

    博烈跟了龙敢几年,以前博烈性子高傲,这是博烈第一次有求于他,道:“博烈大人,你伤的不轻,先让太医给你看看。”

    龙敢连语气都柔和了许多,博烈也就见好就收了,道:“博烈多些皇上!”

    博烈话才说完,几个侍卫就进来,将他扶上轿子,送他前往太医院。

    赫城运河码头,聆玉穴道解开时,已经入夜,外头又下起了令人烦心的瓢泼大雨。她虽然困在这里,但她清楚,她没有生命危险,可她若是再多云逗留,小桥就危险了。

    云长书既然能点了她的穴道,防止她逃走,断然会让人在外头严加把守,她尝试去打开门窗,但都徒劳无功。外头的丫鬟还冲她喊话,道:“夫人,不要白费心思了,王爷既然打算带您走,这道门就不会轻易打开!”

    既然来硬的不行,聆玉也只能像之前在碧落宫里一样,拿死灯将屋里易燃物品点了起来。等火势大了,朝外头喊:“来人呐!着火了!”

    刺鼻的烟味,很快传到了外头,丫鬟们立马就慌了,打开了门,聆玉也是趁乱溜上岸了。聆玉所在的这艘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龙敢自然也被惊动了。他赶到时,船被烧得不成样子,留下一部分人救火,带着大部分人去找聆玉了。

    龙敢让人将博烈送去太医院以后,连夜带着人赶往运河码头,刚到运河码头,就看到一艘着火的船,命人赶了过去,发展只是一般的商船,里头也没有聆玉的影子。他派人将运河码头围得水泄不通,二话不说,便让人一艘船一艘船挨个搜。

    聆玉逃到岸上以后,没过多久就被云长书找到了。云长书找到她时,也发现大批军队的到来,自然猜到了什么,便提前让手底下的人撤离了。龙敢赶到时,自然是扑了个空,除了一艘被烧得不成样子的船,什么线索也没。

    见士兵们前来禀报,表面上看着,似乎毫无线索,可这大雨天的,船只不可能无故失火。聆玉虽然是弱女子,可她有脑子,若是被云长书关在那艘船上,她一定会想办法脱身。龙敢相信博烈的判断,聆玉一定在这附近,便留下小部分人在此继续搜查,带着大队人马往回撤。

    云长书带着聆玉躲进了运河码头附近的农舍里,过了许久,龙敢带的人离开了运河码头,云长书得知了这一消息,进了房间,坐在她身边。道:“玉儿,龙敢带着人回去了,你就不要再想着回到他身边了,好吗?”

    “长书,你为何要这样?你现在和龙敢斗,无疑是以卵击石。没有胜算,你还会让长乐国生灵涂炭。”

    “玉儿,我和长乐国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长乐国没有关系,还硬要带着她南下,她站了起来:“可龙敢不这么认为,你要带我离开赫拉,就只能带着我的实体走了。”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她,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不能挽回,他也不想再劝她回心转意,反正她现在怀着孩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想不开,等他带她离开一段时间,她自然会回心转意。

    夜已经很深了,他还和她呆在一间房里,这让她有些不自在,道:“长书,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吗?”

    他没有想到天下着这么大的雨,她还要让他出去,道:“我今夜哪里都不会去,就守着你。”

    虽然她和他以前很亲密,甚至同床共枕过,可她仍觉得很不自在,道:“男女有别,不方便。”

    “我今晚是不会走的,你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他说完,到了个地铺躺下,她见自己说不动他,便去把灯媳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房里,她刚开门出去,就见她从外头走过来,到:“玉儿,我们要出发了。”

    他不等她洗漱和用早膳,看来有些意外情况,到:“怎么回事?”

    “没事,想尽早带你走而已。”

    他一说完,就拉着她往运河码头走,他们刚来到运河码头,就被一堆赫拉的军队围住,龙敢从后头走出来,道:“玉儿,云长书,朕等你们很久了!”

    云长书没有想到龙敢会带人埋伏在这里,看样子是守了一夜,道:“哟,守株待兔呀?”

    “朕昨夜让人撤了以后,有留下人在埋伏着,今早再特意派一堆人去赫城南城门,声东击西,云长书,你果然上当了。”

    “堂堂的赫拉皇帝,也学别人玩手段,真是让云某大开眼界呀!”

    “兵不厌诈,你不懂吗?”

    聆玉知道他们两人水火不容,更害怕他们就此打起来,她被说成祸国妖女事小,连累聆墨个长乐国的子民,道:“皇上,臣妾有话想和您单独说。”

    “这么快就想回到他身边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长书,如果你不想让你手底下的人家破人亡,长乐国的子民血流成河,你就让我和龙敢谈谈。”

    “你觉得我杀了他的孩子,他会放过我?”

    “在你杀李蓝月之前,龙敢也动过这心思,你替他动了手而已。”

    龙敢见聆玉和云长书窃窃私语,心里很是不快,道:“皇后,你能和朕解释下,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和长乐国的云王在说什么?”

    聆玉从云长书身边离开,走到龙敢身边,道:“臣妾恳请皇上收兵!”

    “澹台聆玉,你就这么袒护你的情郎?”龙敢质问她。

    “皇上,臣妾和长乐国的云王,只是旧识,并无其他关系。”

    “既然没关系,你为何与他一同出现在这里?”

    “臣妾那日受了委屈,负气私自出宫,在宫外躲了几日,昨天做到不法之徒,恰巧遇到了长乐国的云王,又听闻昨夜皇上带病前来运河码头,今早特意送臣妾来运河码头,与皇上团聚。”

    龙敢怎么不知道聆玉这是自圆其说,道:“澹台聆玉,如果你证明云长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朕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请皇上想象昨夜着火的那艘船,如果臣妾是自愿跟着云长书走,昨夜就不会有这意外发生了。

    龙敢想过,她私自逃出皇宫,还和云长书扯上关系,他不想让这事这么轻易就过去,可他还是心软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道:“你去杀了他,朕就相信你!”

    他要她杀了云长书,她根本就做不到,道:“皇上,您为什么非要逼臣妾做这样的事情?”

    “朕逼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呀!”

    “皇上纳李蓝月入后宫,任何别人陷害臣妾,不问缘由,给臣妾一耳光,臣妾负气出逃,又与他人有和关系?”

    “舍不得?朕现在就要你在他和你皇兄之间选一个,你若杀了他,朕既往不咎,若你下不了手,对不起了,长乐国的云王,杀害朕的宠妃和未出世的皇子,朕要派赫拉铁骑踏平长乐国!”

    她一直以为,龙敢是仁慈的君王,可她发现自己错了,道:“皇上,你明明知道皇兄对臣妾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为何要这样臣妾?”

    “朕很清楚你皇兄是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可朕现在只想知道云长书对你来说是什么?”龙敢说,又把匕首递到她跟前。

    她跪了下来,含着泪,道:“皇上,臣妾求您收回成名!”

    “为了他?这是你第一次求朕,对吧?”

    “皇上,感情是经不起考验的,臣妾想皇上比臣妾还要清楚!”

    “你不杀他,朕来杀他!再出兵踏平长乐国!”龙敢说完收回匕首。

    龙敢不顾聆玉的恳求,迈着步子,就朝云长书走去,聆玉拦住龙敢,夺过龙敢手里的匕首,哭道:“不必劳烦皇上动手,臣妾犯的错,让臣妾来了结此事!”

    聆玉说完,将匕首藏在袖子里,穿过人群,走到云长书面前,道:“长书,我已经和皇上说好了,你的人,都安全了!”

    云长书是了解龙敢的,道:“赫拉龙敢这么轻易被人说服?你拿了什么和他换的?”

    聆玉目光闪躲,痛哭了起来,拿着匕首往他心口刺去,道:“你的命!”

    云长书没有躲开,也没有反抗,匕首插在了他心口上,道:“玉儿,别哭,不怪你。”

    云长书的旧部见到这情形,大叫一声:“王爷!”

    云长书一被聆玉刺中,他的旧部就反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