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聆墨迎娶白馨怡的日子已经到了,龙敢的手下抓了好几个人,终于把聆玉给抓到了,立马就让人把聆玉送到龙敢房里。
龙敢一见到她,就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会消失一样,道:“你去真的皇后,不许再从朕身边离开了!”
她还记得他之前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怎么这时就变了?男人的心,还真是容易变。道:“是皇上把臣妾推走的,皇上不急的了?”
“朕错了,真不会再伤害你了!”
“可是皇上已经伤了臣妾了!”
“让朕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他一说要好好补偿她,她就觉得恶心,极力地推开他,可他却没让她如愿,反而抱得更紧,手还在他身上游离。她一见他这动作,就知道他对自己发情了,可任她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他还是要了她。
从她刚才的反应,他知道她不情愿,他气就不打一处来,道:“澹台聆玉,你究竟想怎样?”
“一道废后的圣旨,再加一纸休书。”
“想得倒是挺美,朕是不会放你走的!”
他说他不会放她走,倒也是这么做了,这两日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还特意让人把李蓝月看得紧紧的,不让她见到李蓝月,怕她又提什么废后和休书的事。可他发觉她在他身边和在聆墨身边完全两个样,他想让她开心,可那边院子里住的,出了她的哥哥,还有两个爱慕她的男人,所以她每次去的时候,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
这一天,聆玉又过来了,聆墨见他们几人因为聆玉,之间的嫌隙很大,便让人把云长书和安远都叫了过来。人一到齐,聆墨让人上了茶,道:“我想问一下各位,你们来康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云长书放下手中的茶,道:“我们都和千辉老贼有血海深仇,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千辉老贼死。”
“既然目的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们不团结合作呢?我们还要继续窝里斗,然后千辉老贼渔翁得利?”聆墨看着他们道。
“大舅子,你说完团结一致,怎么团结一致,可否说来听听?”龙敢说这话时,可以把大舅子这三个小字说的很重,云长书听了以后,脸色有些难看。
聆墨自然是知道的,可也没有说穿,道:“大家都想让千辉死,那几天各尽其力,想在康元的国都取千辉老贼的姓名,绝非易事,若这一点共识都没有,我劝你们还是各自打道回府的好。”
“大舅子,你想要龙敢怎么做呢?”
“你此次来康城带了多少人?”
“明着带了两千,实际上带了两万,现在已经分部在康城周围了,如果有什么动作,也是可以及时支援的。”
龙敢说带了两万人时,不但聆墨,云长书和安远被惊到了,连聆玉也被惊到了,龙敢带着两万的军队过来,哪里是给千辉贺寿啊?分明就是要攻打康城的节奏啊!聆墨坐了下来,道:“龙敢,你还真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大舅子获奖了,千辉老贼不但几次派人暗杀我,还杀害岳父大人盒小舅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报应总是要来的。”
“血海深仇,这是一定要报,想要千辉死,我们就得好好谋划。”聆墨道。
聆墨说完起身命人将门窗都关了,然后几人在屋里足足呆了一个上去才散。
千辉知道他们来康城都是为了取他性命而来的,自然是派人把他们盯紧了,如今却传来他们聚在一起,紧闭门窗的消息。千辉知道,他们应该已经摒弃前嫌,联手起来对付他了。
这一天,千辉一听到消息就食不下咽,到了晚上,他也难以入眠,命人把千韬,千山,千水和千樱叫了过来。他们兄妹几个长这么大,千辉还是第一次深夜里召见他们,他们到千辉寝殿时,脸上的神情都很惶恐,各自看了对方一眼,才跪下来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都起来吧!你们知道朕叫你们来,所为何事吗?”
“父皇叫我们兄妹几个过来,想必和父皇的大寿有关,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和长乐国还有赫拉那帮人有关。”千韬站出来道。
“韬儿,你还真是聪明,他们一群人一来,父皇就知道自己的大限降至,可是父皇现在还正值壮年,父皇还想活下去!”千辉看着他们道。
“父皇不会有事的,聆墨哥哥叛变在先,父皇是迫不得已才起了姑父和小表弟的!”千樱安慰千辉道。
“樱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澹台聆墨怎么会放过朕?”
“儿臣去求他,儿臣为聆墨哥哥挨了一箭,他不会不记得的!都是他叛变在先,他一定会放过父皇的!”
千水看千樱这么单纯,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道:“樱儿,你看的不一定都是事实,聆墨当年叛变,不是他野心大,是父皇要他死,他是被逼的。姑父和小表弟的死,不但聆墨不会放过父皇,连聆玉也不会放过父皇的。你去求他们,也只是自取其辱!”
“樱儿,别做傻事,你千水哥哥说的都是真的,父皇未登基时,就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登基以后除掉帮助父皇登基的云上顷,杀掉你们的皇叔,皇伯伯,可斩草不除根,留下这一群祸害,你们帮父皇除掉他们,好不好?”
千樱听到千辉说他做了这些事,整个人都傻了,她一直以为,他的父皇,勤政爱民,是古今难得一遇的明君,可偏偏他却说出一堆她不敢相信,甚至是不愿意去相信的事情。她不知为何,眼泪掉了下来,道:“父皇一定是在骗儿臣,是不是?”
千辉面对千樱的质问,他不知如何作答,千樱见千辉不语,又见她那三个皇兄对千辉说的这些没有一点意外,道:“你们都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骗樱儿的,对不对?”
千辉一向戴着伪善的面具,他知道千樱难以接受,道:“樱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皇不后悔杀了这么多人,可父皇唯一后悔的,就是杀了姝儿。”
姝儿?千姝?他们的姑姑,聆玉的母亲?千樱听到这消息时,简直不可置信,道:“父皇,您骗儿臣的,对不对?”
“父皇做的岂止这些?简直就是馨竹难书!父皇,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千山道。
“千山,朕要你来,不是让你说风凉话的,朕是你父皇,你就任由这么一群乱臣贼子,把朕害死吗?”
千山虽然不能任由别人杀死自己的父皇,质问道:“父皇这几年大肆出兵,康元子民有多难儿命丧沙场?现在康元兵力薄弱,国库空虚,父皇想让儿臣几个怎么抵抗赫拉的铁骑?怎么抵抗长乐国的大军?”
“你说这话话,是要眼睁睁看着父皇去死吗?你们兄弟三个,谁若是能保朕不死,朕百年后,他就是康元的国君。”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都到这个关头了,千辉还在拿权力来诱惑他们,他是不相信他们爱自己的父皇比笔权力还多吗?怪不得他会屠尽自己的手足,杀尽那些曾经扶持过的他的人。兄妹四人,在千辉说完这话时,也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一早,千樱就到驿馆拜访聆墨,可当她见到聆墨房里的白馨怡时,脸色有些难看,看样子是对聆墨余情未了。白馨怡也因为千樱的到来,心里有些不快,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和没事人一样。而聆墨表情更是怪异,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似乎每喘一口气,都觉得压力很大。道:“樱儿妹妹,你找朕有何事?”
他喊她樱儿妹妹,自称用的还是朕,她当年可是对他一片痴心,差点嫁给了他,还义无反顾为他挡了箭的人,他就这么疏远自己了,道:“泰陵来找皇上,自然是有要事相商的。不知皇上的新妃,能不能回避一下,毕竟这事,泰陵也只想放着皇上的面说。”
白馨怡一听,嘴巴都撅起来了,之前把她逼到要放弃聆墨的泰陵公主突然造访,居然还要求自己回避,搞得好像他们是一对,而她才是不速之客似的。道:“本宫不是外人!”
“馨怡,你出去吧!”聆墨转头对白馨怡道。
聆墨这么说让白馨怡心里十分不好过,眼睛一红,就十分不情愿地出去了。白馨怡刚出房间,就见聆玉和龙敢来了,便把他们拉到凉亭,道:“泰陵公主来了,说有要事和皇上相商,我们现在外头坐会儿,等会再进去吧!”
白馨怡虽然语气很正常,可聆玉听得出来,她心里有些不痛快,拉她坐了下来,道:“皇嫂,别不开心了,樱儿姐姐和哥哥应该是真的有事要商谈,不方便其他人听。”
“可我不是外人呀,我是聆墨唯一的女人,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听一下又怎么了?”白馨怡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