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是小声说的这些,可聆玉还是觉得有些难堪,道:“若要说情话,我们回了寝宫,再慢慢说,可好?”
“好,回去夫君听玉儿慢慢说情话。”
大殿上的满朝文武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看样子也能猜得到说的是些不宜让外人听到的话,况且整个赫拉流传着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太子宠妻,赫拉皆知。他们做臣子也不好当众说什么。
“王后,还不快入座?”龙敢又提醒了她一次。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谁知道她一坐下来,他就站了起来,道:“我赫拉龙敢,新一任赫拉王,今日决定改掉赫拉祖制,赫拉王称呼改为皇帝。”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这是祖制,改掉了岂不是忘本?”莫德源站出来道。
“称呼而已,朕想改什么就是什么,若未来朕若是出使康元或长乐国,在他们面前,总是自称本王,岂不是矮了一截?”
“王上,您这是被这康元妖女迷惑了,康元妖女魅惑君心,罪该万死,微臣恳请王上立马废后,腰斩此妖女!”
这帮赫拉老臣也是有意思,龙敢要改赫拉君王称呼,也是她的错,变成了是康元妖女,魅惑君心,还罪该万死,要处以腰斩这种极刑,还真是因为自己是康元汉女,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莫德大人,朕的皇后可是千金之区,岂是你说的这等妖女,你如此说法,岂不是说朕昏庸了么?”
莫德源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王上,您误会微臣了,微臣绝无此意!”
“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那不就结了?朕不但立爱妻澹台聆玉为皇后,而且此生绝不纳妃!”
龙敢说完这话,不但满朝文武惊得眼睛都快掉了,连聆玉都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他平日里和她说这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认真的,还在继位之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休”的一声,一支箭朝着聆玉心口直直射来,幸好龙敢反应快,及时将她拉到怀里,她才不至于被箭射中,若是射中,估计她命不久已。
这时赫拉时手拿着公交,身上的华服染了血,冲了进来,道:“他们没有意见,本殿下可有意见,还有很大的意见!”
“赫拉时,你这是做什么?你已经被软禁了,你若此时安分回宫,等待发落,朕不会追究这些责任,若你继续胡作非为,休怪朕不顾及手足之情,不网开一面,严惩不贷!”
“哈哈哈,赫拉龙敢,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我对澹台聆玉当王后有意见,是因为对你当赫拉王有意见!”
“阿时,你给父王退下!”赫拉王冲赫拉时喝道。
“父王,您激动什么,儿臣刚才朝澹台聆玉射那一箭,也只是对父王半个月以前的所作所为,有样学样而已!”
赫拉时此话一出,龙敢和聆玉两人皆不可置信地看向赫拉王,面对龙敢和聆玉,赫拉王没有选择回避这个问题,道:“父王不是圣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赫拉王这是间接承认了让人刺杀聆玉,导致龙敢受伤之事是他做的,而聆玉瞥见赫拉王身边的王后,看样子这事和王后也有一定关系,她想到平日里对她一脸和气,相处得如母女般好的王后,也会对她下手。可也不敢同龙敢再讲王后与这事也有关系,道:“皇上,父皇说的极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聆玉虽然藏着赫拉王说话,可龙敢似乎很难接受这件事情,道:“连朕最敬爱的父王也要对朕最心爱的女人下手!”
赫拉时见龙敢分心了,立马又朝他射了一箭,聆玉大叫一声:“小心!”
然后转身不过去,抱住龙敢,龙敢立马反应过来,把她扑倒在地上,赫拉时射出来的箭,没有射中他们,射在了王椅上。龙敢起来了以后,立马扶着聆玉起来了,从大殿外涌进来一群侍卫,立刻就把赫拉时拿下了。
“成王败寇,赫拉龙敢,你倒是杀了我啊!念什么手足之情,装什么兄弟情深,你还要戴这伪善多面具,戴多久?”
“朕不杀你,不是因为手足之情,而是因为在你眼里,权势才是最重要,留着你的命,夺去你所有权势,让你无法再犯上作乱,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昏君!听信康元妖女之言,总有一天,自古红颜皆为祸水,你会为这康元妖女葬送自己的天下!”
龙敢可以任人说他昏庸,说他残暴,可就是容不得别人说聆玉半句,道:“来人,给朕立马把赫拉时逐出宫外,以后若没有朕的允许,永世不得踏入赫城一步,若敢私自踏入赫城一步,格杀勿论,可先斩后奏!”
赫拉时是个识时务之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自己走出了大殿,然后再出了赫拉王宫。赫拉时前来继位大典闹事,龙敢这继位大典,可以算是史无前例的难堪,可龙敢也没怎么在乎,只是担心那些大臣再对聆玉出言不敬,便散了朝。
自从龙敢继位了以后,龙敢就变得忙了许多,整日早早起来,晚晚才回寝宫陪聆玉,聆玉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时常去偏殿,见他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看折子,便想到让他定时到外头走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再按时给他做点可口的膳食和糕点,一连几天下来,龙敢倒是轻松了许多,她倒是累惨了。
龙敢本来就不想当什么天下之主,要不是赫拉时野心太大,对他步步紧逼,他也不会揽下这个担子,不但自己身心俱疲,见聆玉都累得瘦了许多。早知道他当初就不和赫拉时争得这么辛苦了,他当初怎么就想不开了呢?若他没有继位,他每日也不会这么忙,连着聆玉也跟着受累。若他没有继位,可以抽空带着聆玉游山玩水,顺便可以抽空造造人,做他的闲散皇亲,他好像真的后悔了。
这几个月下来,长乐国和康元的战事,战局已经定了下来,以康元大败而结束。长乐国虽然没有在这场战争里得到康元的一寸领土,可却被康元承认了其存在。聆玉听到这消息时,自然是欣喜万分。
没过几日,聆墨又派人送来了书信,问她下个月要不要一同去康元给千辉贺寿?聆墨还真是不怕把事情闹大,一占了上风,就想乘胜追击,她虽然也想回康元一趟,甚至她回去的初衷和聆墨是一样的,为了报仇血恨,可她此时是赫拉的皇后,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回去的。
这事就好似她心中的结,一连好几天,她都有些寝食难安,龙敢随说是男人,可是在她的事情上,心思还是很细腻的,见她又来给自己送好点,把她拉到怀里,坐下来,道:“爱妃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究竟有何心事?”
“皇上,玉儿的哥哥下个月要北上去康城,给千辉老贼贺寿,特命人送来书信,问玉儿要不要也一起去给那个几年未见的皇舅舅贺寿。”她如实相告。
“那爱妃想去吗?”
她没问他要不要她去,他却问她想不想去,她转了转那水灵灵的眸子,道:“若玉儿说不想去,皇上会信吗?”
“当然不信,玉儿想去,朕可以陪着你去。”
“皇上,您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管玉儿的事情?”
“玉儿可是朕唯一的女人,朕怎么不管玉儿的事呢?欺负了朕的女人,千辉老贼还想高枕无忧地活着?就算不是为了玉儿,朕几年前在康元遭千辉老贼迫害,也是时候好好回敬他了!”
他此时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而非皇后,或是妻子,她心里莫名的甜,道:“玉儿这一生,有皇上足矣!”
“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朕龙郎,以后若无其他人,玉儿喊朕龙郎,可好?”
他已经是九五至尊了,却还是喜欢他那样喊他,她在他怀里,笑得十分动人,娇柔的喊了他一声:“龙郎!”
美人被他抱在怀里,再加上她喊他那声“龙郎”喊得这么甜,他都被他喊得有些燥热了。她嫁给他一年多,自然知道他此时有了动她的心思,立马从他怀里起来,可她刚起来,又被他拉进怀里,道:“你跑什么?”
“为了躲开龙郎。”
她对他还真是够坦诚的,可她这话,却惹得他有些失落,道:“玉儿是躲不开的。”
“龙郎,这里可不是寝宫!”她提醒他道。
他看她这阵子劳累过度,已经好久没有要她了,此时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道:“夫君在野外都要过玉儿,在这里又怕什么?”
“外头会听到的。”她红着脸道。
“那证明夫君是男人,能让玉儿叫出来。”
他这是什么理论?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让她面红耳赤的话,道:“龙郎,你忘了上次在寝宫,母后为这事,是怎么教训玉儿了?”
“夫君暂时放过玉儿一次,不过晚上得好好补偿夫君,知道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