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布豪将虚布德木骂了一通之后就带人去了别院,一到别院,就让人带他去了关着聆玉的房间,让人开了门,跪下来行礼道:“微臣与虚布豪参见太子妃!”
“虚布大人多礼了!快平身吧!”聆玉和往日一样,用随和的语气痛虚布豪说道。
聆玉此举让虚布豪甚是疑惑,明明是虚布德木把她从攻击绑来的,为何她此时和没事人一样。满是疑惑,道:“太子妃还真是大人大量,此事太子妃应该不打算和木儿计较了吧?”
“要本宫不计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宫也是有所求的,本宫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虚布大人愿意配合本宫,本宫自当在太子殿下面前为德木大人美言几句!”
虚布豪一听聆玉说这话,也发现聆玉不简单,容貌不比兰朵差,脑子却比兰朵好很多,还狡猾得很,抓着虚布家的小辫子,让他妥协,帮她对付赫拉时,还真是最毒妇人心,道:“德木生性单纯,把太子妃绑来的确是罪该万死,可太子妃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微臣实在是愚钝,不知道太子妃是何意?”
虚布豪还真是老奸巨猾,一个他愚钝,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这样搪塞她了,道:“虚布大人,您没有必要装糊涂,您想一下兰朵侧妃,为何年纪轻轻,就让您白大人送黑发人?”
聆玉一说到虚布兰朵,虚布豪神色就有些怪异,道:“兰朵和太子妃之间的恩怨,老夫自然比谁都清楚,太子妃没有必要在老夫面前装作没有加害兰朵之心。”
这虚布豪还真是有意思,想让她放过虚布德木,又不想帮着她对付赫拉时,一点付出都没有,就想得到回报,还真是痴心妄想。道:“半年前本宫小产,罪魁祸首就是虚布大人的掌上明珠兰朵,这是虚布大人知道吧?本宫虽有复仇之心,却让人抢在了前面,现在这个人又蛊惑德木大人绑架本宫,虚布大人确定还要让这个人继续为非作歹?”
“太子妃还真是能说会道,自从太子妃主张削权以后,太子妃还指望着宗家的心向着太阳殿下和太子妃?”
“虚布大人的目光怎会如此短浅?宗家掌权太多,威胁朝政,削权是大势所趋,如果按以前的做法,朝廷和分家联合起来,虚布大人决定宗家只是像现在这样,落寞了而已?承恩谕的推行,不但安抚了分家,解决了朝政的危机,还保护了宗家,只是没有看得透的人,所以会处处对针对本宫。虚布大人想怎么做,本宫也不能左右。”
“老夫还是觉得现在就把太子妃杀了,再毁尸灭迹,来的轻松!”
这个老匹夫,简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居然还敢威胁她,她毫不示弱,道:“虚布大人的爱女,害得本宫小产,本宫深爱着太子殿下,不能为太子殿下生儿育女,本宫早就不想活了,虚布大人若是成全本宫,本宫还真是感激不尽!”
虚布豪没有想到聆玉会说这番话,一时间愣了,他刚反应过来,聆玉接着道:“不过虚布大人还是先考虑一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到底是谁狠?还有,太子殿下视本宫如命,本宫死在这里,他会放过你?你就相信二殿下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有一件事,不知道虚布大人知不知道?兰朵侧妃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就自己的父兄,她只求太子殿下放过自己的父兄,太子殿下答应了,所以德木大人上次强吻本宫,此事的最重惩罚都是罚在本宫身上,虚布大人不要想着中立,两派相争,中立之人,才是最危险。”
聆玉这话说的句句在理,又刻意说了兰朵,以发动虚布豪,龙敢答应放过他们父子二人,或许虚布豪不相信,可上次虚布德木强吻聆玉,是很多人亲眼目睹之事,而责罚只是罚俸一年,而且三个月过去了,虚布德木还安然无恙,足以说明聆玉说的事实,虚布豪若是聪明人,绝不会与赫拉时与虎谋皮,而是支持龙敢对付赫拉时。
虚布豪自然知道聆玉说这话的用意,道:“太子妃还真是能说会道,说得微臣都有着心动了。”
“虚布大人如果心动了,就请尽快行动,毕竟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别拖到最后,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本宫虽说这话说得粗俗了一点,可也不无道理。”
虚布豪此时也清楚,道:“微臣愿意支持太子殿下!”
虚布豪说完这句话没多久,管家就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大人,不好了!龙敢太子带着禁卫军闯进来了,马上就后院了!”
虚布豪听到这消息,吓了一身冷汗,如果他再答应聆玉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佯作镇定,道:“快快有请!”
龙敢带着军队将后院包围了,然后走进了房间,见到聆玉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冲了过来,不顾众人的目光,保住了她,他抱她抱的很紧,让她走着喘不过气来,道:“玉儿,你没事吧?”
“龙郎,你要再不松手,玉儿就真的有事了!”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他。
龙敢这才意识到他抱她的力度确实是很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般,便松开了她,道:“是夫君的错,夫君一时疏忽,没弄伤玉儿吧?”
“没有伤着,只是有点疼而已!”
虚布豪压根没想到龙敢会这般宠聆玉,当着所有人的面,也照样说得出这般让他这老匹夫都起鸡皮疙瘩的话来。他们肉麻完,龙敢便转过头来,质问虚布豪,道:“虚布大人,玉儿今日下午在太子宫被掳,为何此时会在你虚布家的别院里?”
“这……”
见虚布豪一时编不出话来,聆玉倒是替他打圆场,道:“龙郎,玉儿今日的确是在太子宫遭贼人绑架,本以为必死无疑,可碰巧遇到德木大人经过,救了玉儿,才把玉儿带回虚布家别院的,龙郎,你误会虚布大人了!”
龙敢知道虚布家是睚眦必报之人,聆玉被人绑架,走在虚布家别院里被他找到,这事一定和虚布家有关系,虚布豪老奸巨猾,能做这种蠢事估计也只有虚布德木了,可聆玉偏偏帮着虚布家说话,看来是和虚布豪达成了什么交易,道:“既然这样,劳烦虚布大人给德木大人转达一下本太子的谢意,本太子先带太子妃回去了,告辞!”
龙敢牵着聆玉的手,刚走出房间,一直箭就朝聆玉射过来,龙敢随说反应快,可他来不及细想,转身抱住聆玉,为他挡了一箭。聆玉不知为何龙敢突然转身抱住她,可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大叫道:“龙郎!”
虚布豪是见过世面的人,从箭射出来的方向,就知道凶手的位置,一排手拿着弓箭的士兵,唯独一个士兵,箭已离弦,虚布豪喝道:“将这胆大包天的奴才拿下!”
“龙敢,你怎么可以这样?”聆玉抱着龙敢哭道。
“玉儿没事就好,夫君就放心了!”龙敢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个射箭的士兵被人拿下之后,虚布豪转头对下人道:“还不赶紧把太子殿下抬回房间?马上去找大夫!”
下人们反应过来,四五个人过来轻手轻脚将龙敢抬回房里。
虚布豪和聆玉也一同进房间,虚布豪看了一下,龙敢的伤势,道:“太子妃大可放心,太子殿下没有伤及要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如果刚才不是太子殿下为太子妃挡了这一箭,估计太子妃熬不过今夜!”
“希望太子殿下能和虚布大人说的一样,没有性命之忧!”
“禁卫军里有人要射杀太子妃,太子妃也有想幕后主使是谁?”
“太子殿下今夜带的并非他平日里带的军队,这禁卫军按道理来说,是父王的人才对,父王要杀本宫?还是赫拉时往禁卫军里安排了眼线?让人射杀我本宫,又是在虚布家别院,这事情还真不简单!”
“玉儿,让你担心!”侧躺在床上龙敢道。
聆玉在床边坐了下来,拉着他的手,道:“以后不许为玉儿做这种傻事了!再做这种事,你就是个傻男人!”
“虚布大人刚才都说了,如果不是夫君为玉儿挡了一箭,玉儿就活不成了,只要玉儿好好的,夫君受点苦算什么?”
他这话说到她心坎里了,他们成亲以后,他事事为她着想,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挡了箭,而她呢?却在失去孩子之时,跟着云长书私奔,甚至还和云长书同床共枕,翻云覆雨,他视她为珍宝,她却把他当草芥,道:“龙郎,你会没事的,玉儿还要为龙郎生儿育女,我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聆玉说完这番深情的话,大夫也过来了,道:“太子妃,虚布大人,都请出去吧!这里就交给老夫,老夫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