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理论?这就错,这就该问斩?道:“我一直以为,你和千辉不一样,没想到也都是一丘之貉!”
“澹台聆玉,你就这么喜欢本顶撞本太子?看来你是好日子过惯了,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叫出嫁从夫!”
他说完,朝外头喊道:“来人,太子妃以下犯上,缺乏礼教,蛮横无理,将他哥哥本太子打入冷宫!”
侍卫立马进来,看样子是立马要把她押到冷宫,道:“不劳烦诸位了,本宫有脚,本宫自己走。”
聆玉是烈性子,说完转身对龙敢道:“请太子殿下记得,聆玉只有一个请求,别迁怒于无辜的人。”
聆玉跟着侍卫去了冷宫,才知道为何宫里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到这里来,一张简陋对床,和一个桌子,两张凳子,连差距都缺了块角的。门外有人把手,防止她逃出去,窗户破旧不堪,外头的寒风从外头吹进来,屋里比外头暖和不了多少。
聆玉躺在那张旧床上,缩着身子。还真是伴君如伴虎,他一个不高兴就要杀要剐的。床上只有一张破旧的棉被,她冷的直发抖。
龙敢见到云长书留在聆玉身上的吻痕,一下子火气就涌了上来,如果刚才,她能和他服个软,他或许不会将她打入冷宫。她的身体状况,他是清楚的,半夜立,她还特意去冷宫看了她。见她缩成一团,不禁有些担心,她这样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她伸手摸了下她额头,顿时吓了一跳,还真是他怕哪爱她,她身子烫成一团火,他立马让人传了太医活来。折腾到半夜,她烧才退了下来。第二天她醒来时,身上盖了件龙敢平日里穿的斗篷,他昨夜来看她了?
她昨夜被龙敢打入冷宫,消息已经传遍王宫,这不一大早,虚布兰朵就带着木香,来冷宫“看望”她了,木香自从当上龙敢的侍妾之后,喜欢平日里穿衣素雅的喜欢,穿上了锦衣华服,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一样。
虚布兰朵一来,就扯着嗓子道:“哟,这不是咱们的太子妃吗?怎么个把月不见,就成了冷宫人了?”
虚布兰朵还真是会讥讽人,她不回敬她,感觉都对不起她了。道:“这不虚布兰朵吗?个把月不见,怎么改惦念着本宫这位置?怎么还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呢?”
“你说什么?我不懂礼数?”
“本宫是妻,你是妾,见了面你不是得行礼吗?”
她说完又转头对木香道:“还有你,木香美人,狗换了主人,怎么也跟着不懂事起来了?”
“公主,木香……”
还没等木香说完,她就一巴掌打在木香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道:“本宫这是教你们规矩!都跪下,把后妃还懂得规矩都背出来,被本宫听听!”
“澹台聆玉,你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凭什么要我下跪?”虚布兰朵质问道。
“就凭本宫是太子妃,你是太子侧妃,而木香只是侍妾,若是这王宫里嫔妃触怒了母后,母后小小惩戒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她说的让她们哑口无言,还搬出王后,若她们说这不合理,那就是说之前王后惩罚其他的嫔妃也是不合理,也只能吃了闷亏,回了下来,开始背《后宫训》。
虚布兰朵的丫鬟侯在外头,见情况不对,偷偷溜去找了龙敢。龙敢听了虚布兰朵丫鬟的话以后,大为震惊,这女人还真是大胆,连虚布兰朵都敢惹。他虽然气她红杏出墙,可还是十分担心她,虚布家是赫拉第一大家族,再加上虚布兰朵是崖眦必报之人,便立马赶往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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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敢到达冷宫时,见虚布兰朵和木香正跪在地上,同声背着《后宫训》,这两个女人害死了他的孩子,看到这一幕,他觉得有些解气。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走了进去,道:“澹台聆玉,你这是做什么?”
“兰朵侧妃和木香美人,一大早没事来本宫这里,跟本宫讨教什么宫规,本宫不是在言传身教吗?太子殿下反而见不得这两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受苦,反而来质问本宫,不知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她说的都是假的,她就是在变相为难我们!”虚布兰朵,跪在地上,委屈地说道。
“哦?兰朵侧妃,你还真是会说话,本宫昨个夜里就被太子殿下打入冷宫,连这房间的门,都出不去,你们今日前来,不就是来找茬的么?怎么恶人先告状了?”
虚布兰朵一口咬定是聆玉在为难她们,可却忽略了这个细节。龙敢听了聆玉的话,转头看了,兰朵一眼,兰朵自知理亏,低下头来,不敢看龙敢一眼。
这时,跪在地上的木香,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妾身今早得知太子妃娘娘昨夜被太子殿下打入了冷宫,今早便陪侧妃娘娘前来探望,起了些小误会,才变成这样的,太子殿下就不要责怪两位娘娘了!”
木香这些年跟着她,连她说话的方式都学的有木有样,说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为她开脱,实质上是乖着弯子说她为为难她们,以退为进,真是妙哉!尤其是她抬起头来时,脸上那五指印,仍清晰可见,连她为难她们的物证都在,她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是太子妃打的?”龙敢摸着木香那楚楚可怜的脸问道。
木香没有回答,反而低下头来。龙敢自然知道木香这是什么意思,道:“来人,把兰朵侧妃和木香美人送回去,本太子要让太子妃好好解释这事!”
龙敢说完,几个侍卫便进来,将虚布兰朵和木香送走。龙敢坐了下来,道:“澹台聆玉,你居然敢对虚布兰朵下手,就不怕死吗?”
“死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安阳今早起来,发现身上披着太子殿下的斗篷,想必太子殿下现在也不想让安阳死,因为还没有折磨够吧?所以安阳今日便肆无忌惮了些。”
这女人还真是聪明,心里知道他还在乎,便拿虚布兰朵开刀,可这玩火容易自焚呀,这次虚布兰朵肯定记恨在心,她的处境反而很好危险了,道:“澹台聆玉,你听说玩火易自焚这句话吧?”
“不就是命一条么?她们所想要,问太子殿下要就是了,安阳还会洗干净脖子,等着她们过来切!想必太子殿下也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要再不讨好本太子,就不怕本太子把你脖子洗干净,送给她们去?”
“安阳现在心里只有孩儿那未报的仇,可没有心思和她们一样,给太子殿下献殷勤!太子殿下不重情,不顾念我们那未出世的孩子,不相信安阳说的,是她们害死我们的孩子,安阳不怪殿下,就算殿下要让她们杀了安阳,安阳也没有怨言!”
“你窝在冷宫里,昨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就能给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了?难道你不需要争权夺势,和她们周旋,再让她们比痛一万倍么?”
“太子殿下愿意给么?”
“得看你的表现了!”
龙敢说完就起来走了,他相信她是个有仇恨的女人,不可能不去讨好他。他本想亲自给他们的孩子报仇的,可聆玉红杏出墙这事,让他心中对她有恨,他爱了她三四年,她就是这么回报她,才会故意羞辱她,逼着她亲自去报仇。
黄昏时,两个宫女进来,行了礼,道:“太子妃,太子殿下说若太子妃已经想好,就请跟着奴婢来。”
他还真是着急,她还没给他答案,他倒是派人来催她了。道:“带本宫去吧!”
“是!”
宫女带着聆玉,去了她以前住的寝殿,先是伺候她沐浴,然后要给她穿衣。她见到这衣服时,吓了一跳,这衣服的款式好似她在雁归城的满庭春所穿,他这是把她当青楼花妓了吗?
她虽然不愿,可也穿了上去,穿上去了以后,她发觉这衣服比之前的更是暴露些,不但上面一部分呼之欲出,连她那纤细的腰肢都没遮住。她本想披件斗篷在出门的,可那宫女拦住她,道:“太子殿下说太子妃只能穿这身,其他的都不能穿!”
他还真是够狠,让她穿这么薄的衣服去找她,她也知道他是为云长书的事情,故意刁难她,她也只好照着做了。她一跟着宫女出了门,就冻得抱了抱自己,他的寝殿离这里不远,可当她走到时,她的几乎冻得快没知觉了。
他见她来了,还这般听话,道:“太子妃,穿这么少,冷了吧?”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道:“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嘛!太子殿下,安阳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你这不是还没有表现吗?本太子怎么知道满不满意?”
“如果说安阳有办法解决虚布家独揽大权一事,太子殿下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
“澹台聆玉,你这是在和本太子谈条件?可你在本太子这里,唯一的筹码,也只有你这绝世的容颜和天生的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