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已经被千辉逼得没有可退的余地,她想过反抗,可她只能乖乖求饶,道:“父皇,不要!求父皇放过乐儿!”
千辉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道:“乐儿,朕不是要你的命,朕只是要他的命!你乖乖听话就不会痛了!”
“父皇,刘太医也说了,乐儿身子虚,父皇让乐儿服药,乐儿也活不了的!”
“哟哟哟,乐儿还真是聪明,还知道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朕,放心,父皇不会让乐儿死的!”
千辉说完就拿起药,猛地给韩乐灌下,虽说韩乐极其不配合,洒了一些,可大部分还说喝掉了,千辉放好碗后,便让其余人都退下了,韩乐怀着身孕,反抗了许久,又被千辉打了一耳光,此时已经人筋疲力尽了,任千辉抱着她。
一刻钟后,她的小腹开始剧烈地疼痛,千辉喊了门外候着的刘太医进来,刘太医一进来,千辉就把她抱到床上,刘太医说要清场,千辉便到外头等着了,寝殿里,一堆宫女进进出出。
千辉走后,韩乐的下身就见了红,她用微弱的声音哀求刘太医,道:“大人,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公主,药一喝下,就没有保住的可能了,老朽也只能尽力保全公主的性命!”
她不知道千辉这般丧心病狂,为了得到她的人,不顾她怀了孩子,明知她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强行拿掉她的孩子,她下身的一直出血,小腹像被刀割似的,绞痛难忍,这时,她从枕头底下拿了聆墨送她的玉佩,紧紧握在手心里。
痛了许久,她发现自己几乎快没有知觉了,她手心里攥着玉佩,有气无力地喊道:“墨郎……”
刘太医见势不对,命人见了千辉过来,千辉一进来,便一脚把他踹在地上,道:“乐儿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陛下饶命啊!微臣早就说过,公主殿下身子虚,拿掉孩子,有性命之忧!”
千辉拿掉韩乐的孩子,是因为韩乐和千姝有几分相似,他要她的身子,他可以接受她和聆墨欢爱过,可接受不了她为他生儿育女,可这庸医的一碗药就要了乐儿的命,他绝对不会容他活着!他吼道:“救活她!不然朕灭了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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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辉说完,就到外头等着,过了许久,姜公公出来了,道:“陛下,泰安公主不行了!”
千辉一听,拔出侍卫身上的剑,怒气冲冲地冲进寝殿,砍了韩乐床前的刘太医几剑,吓得寝殿内的宫女一个都不敢动,刘太医倒在血泊中,血溅了周围的人一身,他冷冷道:“拖出去,一个活口都别留!”
宫女个个跪地求饶,可还是有一堆侍卫冲进来,将她们拖了出去。寝殿里只剩他和韩乐,千辉满身是血地坐到床上,看着韩乐的脸,惨白惨白的,像纸一样,唇色和脸色没有什么区别,他后悔了。
他把韩乐抱在怀里,才发现,她虽然还有故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哭了出来,道:“乐儿,别走,别离开朕,真错了,只要你能活着,你的孩子朕让你生!”
韩乐意识虽然模糊,可她知道有人在抱她,竭尽全力喊道:“墨郎,墨郎……”
千辉附耳听着,可听来听去都是这两个字,他的乐儿,就这么爱澹台聆墨,他本该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何,他回了她:“乐儿,我在。”
他的乐儿就要走了,他不忍心再让她面对这残酷的现实,送走乐儿,他再和他的好外甥好好清算乐儿的债。澹台聆墨竟然敢背着他和乐儿偷欢,要他死不难,可要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再让人怀疑不到他头上,他得从长计议了。
他抱着她一会儿,就听不到她的说话声了,再过一会,连她的呼吸都很难感觉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现她已经没了体温,他喊着泪叫人进来,给她擦拭身子,再给她梳妆,换身干净的衣裳,这一夜,他在她寝殿前,一夜未眠。
天快亮时,姜公公进来了,道:“陛下今早是否要上朝?”
“不了,朕要好好送乐儿一程。”
聆墨已经是世子了,自然是要上朝的,昨晚他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今早千辉好端端的不上朝了,他便往未央宫走去,却见这里的人都换了,甚至连一个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他直直朝寝殿去,推开门没有发现韩乐,却见一口棺材,难道他还没睡醒吗?怎么会在乐儿的寝殿里发现这不详之物?
“你来了。”
这是千辉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跪地请安道:“陛下万岁!”
千辉不上朝,却在乐儿的寝殿里,寝殿里还有口棺材,这是怎么回事?千辉没让他起身,道:“你知道棺材里躺的是乐儿么?”
千辉的意思是乐儿已经去了?他这是在忽悠自己?先是觊觎玉儿,再到乐儿,为什么他的舅舅总是拿他在乎的人下手,还处处针对自己?
“陛下莫要说笑!”
“乐儿昨夜里突发恶疾,已经走了,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和乐儿道个别吧!”
什么?乐儿走了?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无故走了?千辉拿他当傻子么?如果乐儿出了什么事,难道和千辉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上前,想打开棺材看看,可千辉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道:“棺材已经盖上了,你要掀开,是要做什么?你以为朕会骗你?”
“微臣不相信!乐儿这么善良天真的姑娘,怎会无端端地走了?”
寝殿里只有他们二人,不顾千辉的阻拦,聆墨爬起来,走到棺材前,打开棺材,他发现乐儿好似睡的很安稳,一变脸上有些很难发现的伤,她的手里还攥着他送她的玉佩。昨日,他还来她宫里和她谈笑风生,今早一过来,就成了天人永隔。这一刻,他崩溃了,瘫坐在地上,许久都说不了话,流着泪,后来一直唤着乐儿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