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的颠簸,聆玉和安远最终平安到达康城,二人回到侯府时,天色已晚,回到清曦院,沐浴更衣完,她的父兄,梁柔母女和梁星月一同来了清曦院。
梁柔母女和梁星月客套了一会便走了,直到弄玉楼只剩父子三人,聆玉才斗胆问道:“父亲,云中城是你灭的吗?”
“玉儿觉得是就是吧!”
什么叫做她觉得是就是,父亲这是直接默认了吗?这些日子她一直想听父亲亲口告诉她,父亲和云中城被灭,没有一丝关系,可她错了。
澹台武见她肆意妄为,害死侯府那么多人,本就心中不快,结果正儿八经和他说话时,第一句就是问那最不该提的云中城之事,气得掉头就走。
澹台武走后,聆墨才小心翼翼地问她:“白薇呢?”
发生在白薇身上的,她只说白薇已死的事情,他从她的话语中知道她不想再提起白薇的事,也许是白薇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
既然聆墨问起了白薇,她回来后又一直没见过红尘,便问起红尘,聆墨再三思量了一下,道:“先白薇一步走了。”
白薇的死本就对她打击很大,红尘是赫拉细作,他也不敢再同她说实情,就让她当红尘也死了吧!
听到聆墨说红尘也死了,她做了一堆的傻事,害了一堆人为她丢了性命,这一晚她不吃不喝,连聆墨的开导她也置之不理。木香,小桥和流水见了也着急得不得了,白薇和红尘一个都没有回来,只从他们兄妹口中得知她们都死了,再看看聆玉,一回来就变了个人,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影子了。
回府后第二日清晨,小桥和流水去弄玉楼伺候她梳洗时,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急得差点跑去文旭院找聆墨,清曦院找了一圈,最后在白薇和红尘在世时住的房间里找到她,木香发现她时,她已经昏迷不醒,唤来护卫把她抱回弄玉楼。
这日,聆墨没有进宫,一直守在她床前,直到晌午她才醒来,他一改往日溺爱她的语气,沉声道:“你怎么惩罚自己,就是你自尽,白薇和红尘也回不来了,既然她们为你而死,你要让她们死的有价值,而不是让她们用生命换一个行尸走肉,你看看木香,小桥流水,你在这样肆意妄为,不振作,你连她们都保不住!”
她没有回答他,反而痛哭了起来,见她这般,他倒不再劝了,任她哭出来或许更好。
未央宫里,千辉晚饭后来找好了下棋,这阵子见她脸色不好,便命人带了碗参茶了,可这冒着热水的参茶一打开,韩乐脸色一变,吐了起来,千辉皱了皱眉,道:“乐儿这模样,像极了朕那些怀了孕的妃子!”
韩乐一听,脸吓得煞白,道:“怎么可能呢?父皇多心了!”
“让太医来把把脉,不就知道了?”
韩乐的月事已经迟到了很久,她是知道的,她本以为只是和聆墨欢爱几次,没有那么幸运,可千辉的话点醒了她,这几日她总是干呕,犯恶心,也有过这种猜测,从旁提醒过千辉把自己指给聆墨,可千辉一直敷衍她,可见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再看他时常用那带着情欲的眸子看着她,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怎么不说话了?”
“乐儿没事,消化不良而已,无须让太医前来把脉!”
“乐儿是心虚了吧?”
千辉说完,千辉上前撸起她的袖子,见她入宫那日,吩咐人给她点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不见了,气得把她推在地上,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朕是怎么教你的?说,那个男人是不是澹台聆墨?”
“木已成舟,难道父皇要赐婚么?”
“想的美!朕悉心栽培你这么多年,你的味道,朕都没尝过,让人捷足先登了,朕定要他不得好死!”
“父皇怎么可以说有悖人伦的话?”
“你以为朕把女儿?你只是义女,和朕没有血缘关系,朕照样可以纳你为妃,让你怀上朕的龙种!”
“不要!”
“来人,传太医!”
太医来了以后,未央宫的寝殿里只剩韩乐,千辉和太医,太医把了脉在以后,道:“泰安公主这是有身孕了,已经一月有余。”
“你去太医院,给她备好滑胎药。”
“陛下,公主身子虚,用滑胎药怕是要出事!”
太医说完便跪在地上等千辉拿主意,韩乐跪在千辉跟前,哭道:“求父皇放过乐儿的孩子!”
“你要朕放过你的孩子?痴人说梦!”
千辉说完看向刘太医,道:“刘太医,她自己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子,一心偏要保全她的孩子,你替她担心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刘太医说完便起身要走,韩乐拦住刘太医,却被千辉一把抓了回来,丢在床上,道:“澹台聆墨的孽种,你休想留住!孩子拿掉了,你就跟着朕吧!”
“不要!乐儿不但已经是残花败柳,还暗结珠胎,自是配不上父皇的,请父皇收回成命!”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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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辉说完,坐到床上,抱住她,道:“乐儿还年轻,这个孩子拿掉了以后,朕会让乐儿再怀一个。”
他的话让她恶心,她极力推开他,道:“不要!乐儿不会跟父皇生孩子,乐儿此生只爱墨郎一人!”
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厌恶,又强行抱了她,把她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她这丧心病狂的父皇竟然对她做这般事,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千辉气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道:“不识抬举!要不是你和朕的姝儿有几分相似,就冲你咬了朕一口,朕就能要你不得好死!”
这时姜公公带着刘太医过来了,道:“陛下,刘太医自己已经把药备好了。”
韩乐一听,立马往寝殿外冲出去,可她一出去,就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可千辉都不为所动,千辉让两个侍卫按住她,伸出大手,擦了擦她的泪,道:“乐儿乖,吃了药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