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刺杀事件,龙敢未雨绸缪了,自然有备无患了,没多久变冲出了康城。
聆玉知道此处具城门不远,以她公主的令牌是可以让守城士兵来帮忙的,可当她扶着苏长云去城门时,此处除了满地是黑衣人的尸体和赫拉侍从的尸体外,还有一些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尸体。
看起来这里的混战比他们刚才经历的还要激烈!苏长云将她拉到怀里,不让她看这满地的尸体,道:“玉儿,别看!”
“已经见到了,已经印在脑子里了,即使不看,也是挥之不去的!康元治安最好的康城,如今却是这副模样!”
她说完,从他怀里出来,看这满街的尸体,有刺客尸体就算了,还有寻常百姓的尸体,再看这些寻常百姓的尸体,有几个是她比较熟悉的小商贩,她平日里偷偷出府,会在热闹的集市买些小玩意,可这些商贩几乎有一半都倒在了这里!难道是龙敢?他能做出这等事?
她停了下来,看看尸体,黑衣人的尸体上插着的是赫拉人的武器,赫拉人尸体上插着的却是吴国的弯刀,衣服的料子也是吴国的,可有几个面罩掉了的黑衣人,面相是康元人。商贩尸体上的伤口,大多和吴国的弯刀吻合,究竟是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在康元国都刺杀赫拉储君,还牵连一堆无辜的百姓,这般令人发指!
“玉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苏长云提醒她道。
“这个区域附近有大批军队巡逻,我们应该是安全的,等他们来,我们返回去救人!”
i永'久!a免tp费…看-小说#
“玉儿!别傻了!刚才至我于死地的那些人,俨然就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军队,要杀你的那些,才是一些专门暗杀的机构!快走!这里不安全!“
他说完便拉着她走,可这时,有一支军队赶了过来,为首将领冲着他们喊道:“云公子在那!立即杀无赦!勾结的女贼也立马拿下!”
士兵一听号令,立马朝他们冲了过来,将他们围了起来,为首的人上前道:“大胆逆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屠戮无辜百姓!”
“不是我们做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只是碰上路过而已!”聆玉解释道
“还狡辩!这种话,留着和阎王爷说吧!”
说完便要冲过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口口声声说什么云公子,还把她这当朝公主当女贼,都疯了吗?云公子?难道是传说中云中城的少主?这七年来云中城、云中君和云公子可都是忌讳啊?
“玉儿别想了,赶紧上马,我已经受了伤,他们现在把我们都当逆贼,逃才有命活!”苏长云看着她道。
她听了灵活地上了旁边一匹马,看着马鞍就知道是龙敢的人在混战时牺牲了,留下的。苏长云却没有上马反而冲进了士兵当中,去抵挡他们,大喊道:“快走!”
他让她走,可她却不会丢下他,骑着吗冲到他跟前,向他伸出手道:“要走一起走!”
他拉着她的手,纵身一跃,便上了马。由于这群士兵没有骑马,只有为首将领骑了一匹马,除了将领紧跟其后之外,其他士兵都被甩在后头。他们才出城不到十里地就被那将领追上了。
苏长云见自己已经受了重伤,他也知道聆玉和白薇红尘比,相差甚远,朝着将领道:“你我二人单挑,我若赢了,你放我们二人走,若输了,你拿我人头回去交差,放她一条生路!”
“在下答应你!”
“好!”
“不要!”她叫道。
“听话!”他在他身后柔声说道。
“将军,凡事要讲究证据,你空口无凭,就将康城一条街的命案安在我们头上,小女子不服!”
“即使没有这命案,这云中城的余孽也是留不得的!”
“放肆!他乃当朝翰林,康元冻灾时,立了大功,你休要胡言乱语!”
“此人乃云中城余孽,潜伏在深宫里数年,为的就是危害康元!”
这人口口声声说云郎是逆贼,她还想解释,谁知苏长云抢在她前头,道:“玉儿,不必和他多费唇舌。”
苏长云说完,便下了马,可她见他煞白的脸和白衣上触目惊心的血渍,她怕他倒下去,怕那个许了承诺的人,兑现不了,从怀里掏出令牌,道:“本宫是安阳公主!本宫命令你放下武器!”
“小姑娘的戏演的真好!刚才还自称小女子,现在又自称本宫,真当在下是三岁孩童吗?安阳公主一个深闺女子,怎么可能勾结叛贼?诛杀云中城余孽是圣上亲自下的令,即使是太子,在下也不能从命,别说是安阳公主了!”
千辉的命令,他为什么要杀云郎?这人还口口声声说云郎是云中城余孽,他真的逆贼?危害整个康元的大逆贼的后人?
“玉儿,我要是输了,记得要好好活!”
她听了立马下马,从身后抱住他,道:“不要,你说过要带我走的,你不能食言的!”
“我也想带玉儿走,可如果我死了,你就当不认识我!”
他说完就将她勾在他腰间的手拿开,朝将领冲了上去。两人立马开始了热战,苏长云的武功是在聆墨和千山之上的,这将领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受了重伤,此时面无血色,这一战,他是没有赢的把握。
打了一会,他便处于下风,再拖下去,估计追兵都要赶上来了,云郎更是凶多吉少了。她情急之下,从靴子里掏出龙敢送的匕首,冲了过去,明知道这样凶多吉少,她也顾不了了。
他见她冲了过来,冲着她吼道:“退下!”
他叫她看着他去送死,她做不到,虽说她身手是普通士兵的级别,可也躲了这将领两下,苏长云见她的动作,已经猜到是聆墨所教,便伸手拉她到身边,道:“你也会?”
他连这个都知道,看来这个是他教哥哥的,只要配合得好,说不定有希望。他先是来个声东击西,吸引将领的注意力,那将领果然中了计,用剑挡住他的攻击,另一只手将聆玉一甩,聆玉便从另一边冲去,她手里的匕首直直朝将领刺了过去。
将领往后一仰,收回剑去抵挡聆玉的攻击,可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将领的剑挡住聆玉攻击的时候,剑竟然被匕首削断了!没有再此抵挡的武器,自然败在了他们的手下,苏长云的剑指着将领的脖子,道:“将军,你输了!请你兑现承诺!”
“你们走吧!”将领说道。
苏长云给聆玉递个眼色,聆玉便将匕首收起,上了马,将马骑到他跟前,朝伸出了手,他抓着她的手,收回剑,一跃而上,二人便扬长而去。
他们二人疾驰了二十里地,便下起了雨来,云郎受伤了自然是不能淋雨的,她也只好调头回刚经过的荒村。扶着他进了一间还不算太破旧的房子,看这样子应该是之前冻灾时,主人南下遗弃的屋子。
她将他扶到房间里,让他在床上趴着,便将他上身扒了个精光,抹上她随身带的金疮药,然后撕开他干净的衣物,给他包扎好。要不是跟着聆墨学了武功,有了个侠女梦,她也不会随身带着治疗外伤的药,如果没有这药,云郎现在恐怕危在旦夕!
云郎为她挡的那一下,让他后背皮开肉绽,整个上衣后背的部分都染红了。她上完药,发现他似乎意识不清晰,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侧躺着,整个人缩成一团,摸了摸他的身子,热烘烘的,这是发烧了?
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什么细软,只发现几件破旧的衣物,长时间在屋里搁着,自然不能给受了伤的云郎穿上。她甩了甩就衣物的灰,便走到床上,将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遮羞的肚兜和亵裤,然后给他全部披上,然后换上旧衣服。
直到日落,雨才停下,可云郎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缩得比之前更厉害,这个时候又不能进城,可丢云郎在这里的确不行,先不说追兵会找到他,就怕他在自己回来之前没撑住!
他好像比之前更冷,从白天下雨下到晚上的夜,自然会凉些,她都觉得有些冷,何况是他呢?她便同白天一样,将衣服都脱了,只剩肚兜和亵裤,然后将衣服,盖在他身上。
可她观察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好转,从衣柜里翻了旧衣服,弹了弹灰,穿好。朝在这屋里转了转,找到厨房,虽说没有食物,可火盆和柴火还是有的。她折腾了半天,才生了火,等烧了些碳出来,才把火盆端进房里,再从衣柜里找了些半旧的细软,给他盖在面上。他似乎知道她为他做了什么一样,手抓着她的手不放,也许他还不够暖,这样都不行,估计是只有体温可以温暖他了。
她她把身上的衣物脱的只剩遮羞的贴身衣物,躺在他旁边,钻进衣物里,他无意识地抱了她,好紧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