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一直抱着聆玉,到达半山腰的凉亭处才将她放下来,聆玉趁着千山坐着歇息的功夫,偷偷溜到马厩牵了匹马就骑走了。
千山见她偷偷溜走,本想追上去,可又想想她应该是在躲自己,他瞥见苏长云跟着她去了,便放了心。苏长云虽说最擅长的是轻功,可伸手不是一般的好,以一敌百是没有问题的,他便继续坐着歇息。
澹台晴一见千山独自一人,便立马过来,道:“玉儿妹妹真是太不懂事,竟然抛下殿下一人,她前脚一走,苏翰林后脚就跟上去了,这是巧合还是约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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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小姐和玉儿是亲姐妹,为何要这般抹黑于她呢?”千山反问道。
“晴儿也只是觉得巧合,并无抹黑玉儿妹妹的心思,太子殿下明鉴啊!”澹台晴解释道。
“那本太子怎么听你院子里的丫鬟在外头说本太子和安阳公主的闲话呢?”龙敢突然上前说道。
“下人就是下等人,她们这般乱嚼舌头根子,我这做主子也管不住啊!”澹台晴一听龙敢的话,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做主子的连自己丫鬟的嘴巴都管不住,总会让人觉得这是有意而为之!”面对澹台晴的狡辩,龙敢更是不留情面地戳穿她。
千山一听龙敢的话,看澹台晴的眼光都变了,康元虽说不是高压统治,但奴仆和主子的阶级还是很明显的。一个主子掌控不了自己的奴才,就算别人信,他也不信。他有些生气地看了她一眼就去牵马出来,澹台晴小跑到他跟前,道:“太子殿下,您误会晴儿了!晴儿仰慕您,对您一片赤诚,怎么会做出有损您未婚妻名誉的事呢?再说了,玉儿妹妹也是晴儿的妹妹!”
“你张扬,善妒,攻于心计,又仰慕本太子,本太子都清楚,可本太子不待见你,年纪小小就知道使坏,三年在玉儿回府时,给本太子下等春宵这种媚药,本太子可以不计较这些事,可肆意撒播玉儿的谣言,这就不可以原谅!”
“三年前等春宵之事?不是晴儿做,晴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事发前几日,你院里的丫鬟春燕,在仁心药堂买了等春宵的药材,为避人耳目,还特意分几次买,你还想狡辩?”
“是那丫头有意中人,可她相貌丑陋,想生米煮熟饭,药放错了,才会下在殿下的茶水里!”
“哼,一个无盐之貌的丫鬟看上能喝上侯府上等茶的男子?然后碰巧在本太子送玉儿回府时放错了?澹台晴,你还真是会便!”
澹台晴,本来还想继续为自己开脱,可千山根本不想再听,直接上马,就扬长而去。
见千山走了,澹台晴有些气愤地跺了跺脚,转头看龙敢,道:“龙敢太子,你怎么可以误导太子殿下,把我想成那样的人呢?
“澹台小姐,这不是误导,叫实话实说!”龙敢说道。
龙敢说的时候,还刻意把“实话实说”二字说得特别重,澹台晴听了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又奈何不了龙敢,只能装作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道:“都怪我平时对下人放的太宽,才会让她们犯下如此大错,差点毁了玉儿妹妹的清誉!还让太子殿下误会于我!”
“澹台小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龙敢说道。
澹台晴本还想再辩驳他,可被一声长长的“龙敢太子!”打断了。循着声音望去,是千樱来了,一起的还有千韬和千水。千樱一到凉亭就将龙敢身边的梁星月挤到一边去,道:“龙敢太子,真是好久不见啊!”
“嗯,差不多一个月吧,也不算太久。”龙敢回道。
“龙敢太子,本宫觉得这辆车甚好,等会我们一同乘这辆车上去吧!”千樱指着旁边一辆精致的马车说道。
龙敢“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做任何回复。
千韬见千樱此时心情甚好,便自行到旁边吩咐人准备马车去了,而一旁的千水在四下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直到千韬唤他,才回过神来,同千韬、千樱和龙敢上了车。
梁星月望着那带着龙敢离她远去的马车有些失神,澹台晴走到她身边耳语,道:“看来喜欢龙敢的,不只表姐一人哦!”
“表妹莫要胡说!”梁星月反驳道。
她说完就上了博烈备好的马车,同博烈、红尘、小桥和流水一同走了。由于梁柔是带着小聆安一起来的,到这里的时间固然久些,她们一来,澹台晴就同她们上了车。
千山到了行宫,一安顿好,便直接往女眷院子里去了,见到聆玉的几个丫鬟,却没有看到聆玉的人影,问那几个丫头,她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想想今日澹台晴的话,难免有些多心,如果苏长云敢横刀夺爱,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想到这里便牵来马,慢悠悠的下山去了,闲逛了一圈也没看到聆玉和苏长云的影子。他在这一带发现了一条隐蔽的路口,这个路口他记得,三年前,他正是在这里和林婵和好,那日还在这里云雨了一番。
不知为何他朝这里骑了下去,信马由缰地骑了将近一刻钟,发现密林里有两匹马,那匹白马千山很熟悉,是苏长云的追风,再看旁边的马,正是聆玉早上骑的马。这荒山野岭的,又是孤男寡女,他们不会和三年前的自己和林婵一样,干柴烈火地在此颠鸾倒凤吧?
想到这里,千山的心痛了一下,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走了一会儿发现前方的草地上,苏长云和聆玉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对神仙眷侣!他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他们。
他们回过头来,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千山,也没有一丝惊恐,千山带着怒气走来,给了苏长云一拳,道:“为什么?本太子视你为手足,你却横刀夺爱!”
“太子殿下!”聆玉叫道。
千山正在气头上,一不留神推了上来拉的聆玉,聆玉吃痛的叫了一声,而苏长云回头,上前扶她。千山见苏长云和聆玉有肢体接触,便一掌打在他得后退了好几步,苏长云站稳了之后,吐了一口血。
“云郎!”聆玉记得要冲过去,她的这声“云郎”无疑是火上浇油,千山将她拉到他怀里,不让她靠近苏长云。
苏长云擦了擦血,道:“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
千山转头看着聆玉问道:“你爱他?”
“是的!就像太子殿下爱林婵一样!”聆玉回道。
“那我呢?”千山看着她问道,眼神很是渴望得到回答。
“以前应该是爱过。”她看着千山回道。
她才说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千山听到这句“以前应该是爱过”,他简直不敢相信,嘶吼道:“什么叫以前爱过?你为了他可以背叛我?”
“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变质的人是你!三年前你射伤的不是一只兔子,是我!还射死了我对你的心!”聆玉哭着说道。
千山听了转头看着苏长云道:“你和我说,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本太子只是射了一只兔子!”
她看着千山道:“事已至此,我们的婚约就此解除吧,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让这样的孽缘继续,也只会害了我们!”
“不!我是爱你的!我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只要你活着,你就是我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千山吼道。
“你爱我?那林婵呢?”
“我爱的人里有你就够了,何必再纠结还有谁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我一生所求,可你办不到,你现在心里有个林婵,等你继位,会三宫六院,有更多的林婵!”
“娶你以后,我就不再纳别的女人了,我保证!”
“你已经对我有二心了,又怎是我一声所求?”
“他能做得到?”千山指着苏长云道。
“可以!”苏长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哈,你们算盘打得真响!先是暗通曲款,再利用我的仁慈,放过你们?”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的语气,甚至连神色都和千辉如出一辙,她顿时起了一身冷汗,叫道:“没有!我没有!倒是你,说话的语气和你父皇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怕?”
“我像父皇又怎样?我还要像父皇那样决绝,那样狠心,不出半个月,你就及笄了,我娶你为妃,囚在东宫里,让他看我们如胶似漆,是不是更像父皇的作风?”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确实变了,她眼前的人,除了皮囊一样,其他的,她找不到一丝与往日一样的地方,仿佛看到了陌生人似的。见她用希望的眼神看他,又不作答,心里顿时一阵火。
眼前这个女子,几年前还天天吵着要快些长大,做他的新娘子,此时,怎么说变就变了?尤其是看到一旁的苏长云时,他明白了,她真的爱他!更可笑的是她和苏长云,看着比和他更般配,他不愿再看到他们一起的画面,便将她抱了起来,苏长云本要跟上去,可聆玉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跟来。千山将她放到马背上,然后也也了同一匹马,就朝行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