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一听,立马起身冲了出去,千辉也跟着出去了,二人一走,殿内的人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聆墨走到聆玉身旁,道:“此事不简单,哥哥总觉得此事是冲着玉儿来的!”
“哥哥,何以见得呢?”聆玉抬头问道。
“太子纳宝林的事情,有吩咐过要封口,现在还是不少知道了这是,必定是有心之人,刻意传播的,今日是千山的生辰,有身孕道婵宝林出血了,玉儿又刚好进宫,难免让人多想。”
“那哥哥觉得是玉儿吗?”聆玉看了看殿内的人说道。
“当然不是!”聆墨斩钉截铁地说道。
“哥哥相信玉儿就够了!其他人的想法,玉儿不在乎!”她看着聆墨说道。
“安阳公主,太子殿下新纳的婵宝林,竟在公主入宫的时候,遭人毒害,出了血,还真是巧合啊!”李蓝月走到聆玉跟前说道。
李蓝月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就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李蓝月明白的就是让众人往她身上想,还真是够恶毒的!
“你丫鬟怀疑本公主?本公主要想加害婵宝林,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蓝月小姐,你说对吗?”她看着李蓝月说道。
“蓝月不敢,蓝月只是在为公主抱不平而已!”李蓝月幽幽地说道。
“本公主不需要李小姐抱不平,本公主听着倒是像李小姐在搬弄是非,请李小姐谨言慎行,免得祸从口出!李小姐怕了忘了本公主的亲姐姐才被送去乡下不久!”聆玉说得也不大不小,周遭的人一听,便停止了议论声。
这招还真管用,一些怕事的女人都停止了议论,倒是梁柔,变色变得异常难看,这澹台聆玉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晴儿的丑事么?此时还在这大殿之上再提一次,这个仇,她记下了!
没过一会千辉和千山就走了进来,看千山的样子,带着不少怒气,千山径直走到聆玉跟前,说:“玉儿,婵宝林出血是你做的吗?”
“太子殿下莫要污蔑安阳,这罪,安阳可承担不起!”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千山为了林婵,连事情真相都美查,就直接找她兴师问罪,还真是附和林婵一往情深啊!要是换做三年前,估计她都哭得死去活来了,可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她早在三年前就对他死心了,面对他的质问,她否认后,看他的眼神也不带一丝感情。
“来人,将那个贱婢带上来!”千山说道。
侍卫一听,立马押了一个宫女进来,这宫女她认得,是以前在长乐宫伺候过她的黄莺,千山看着她说:“这宫女,玉儿,你可认得?”
“黄莺,在长乐宫伺候过安阳几年,是长乐宫三等宫女,负责一些杂物和粗活。可她不是安阳的近身侍女,自出宫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她不卑不亢地说道。
“可这丫头说是今早玉儿让她送碗安胎药去给婵宝林,刚才温太医验过了,问题就出在这安胎药上!幸亏温太医医术高明,现在才母子平安!”千山看着她说道,语气像是在质问她。
“二皇兄,这话可别乱说,玉儿妹妹生性单纯,一直都是天真善良的,怎么会加害婵宝林呢?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千水上前说道。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七皇兄可不要被某些人无辜的嘴脸给骗了!伪装的越好,城府越是深不可测!”千樱起身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安阳刚到东宫没多久,宴会就开始,安阳可没时间去青思殿,入宫时都有登记时辰,太子殿下可以派人去查,户部尚书千金李蓝月、礼部尚书千金沈秀心、吏部尚书千金杨娉婷和兵部尚书白馨竹也可以作证!”
“蓝月昨夜没睡好,记不清了!”李蓝月上前幽幽地说道。
这李蓝月分明就是故意,只要扳倒聆玉,她就有机会当上太子妃,她仰慕千山多年,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她说完还不忘给沈秀心和杨娉婷使眼色。
“我说李蓝月你是十七岁了,还是七十岁了?这点事情你都记不住了吗?沈小姐、杨小姐你们本就是猪脑子,还是也跟着李蓝月变成不记事的老太婆了?”聆玉看着她们三人说道。
她们二人立马跪在地上,话也不敢说一句,看样子,似乎是不敢得罪聆玉和李蓝月任何一方。倒是白馨竹上前义正严辞地说道:“馨竹到东宫时确实有看到前来的安阳公主刚好下马车,也有看到李小姐、沈小姐和杨小姐,不知为何她们全都改了口?李蓝月小姐仰慕太子殿下,康城人尽皆知,难免会在此时落井下石。而且去宫时辰都有登记,殿下可派人去查。”
“来人,去入宫时辰册!”千山说道。
聆玉径直走到黄莺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黄莺,你可知道安胎药,需要煎个把时辰,本宫入东宫不到一刻钟宴会就开始了,是怎么吩咐你准备这安胎药的呢?”
“的确是公主吩咐奴婢的,奴婢不敢胡说!”黄莺跪在地上说道。
“报,入宫登记表已送到!”一个侍卫进来跪地说道。
千山接过本子,转头看她说:“这上头写着玉儿入宫宴会前一个时辰一刻钟入的宫,入东宫时间是一个时辰前,不知玉儿作何解释?”
“太子殿下,可否看下定安候府的人都是什么时候入宫,进东宫的呢?”聆墨走到千山跟前问道。
“定安候和小侯爷是宴会前两刻钟到的,夫人是宴会前一刻钟到的。”千山回道。
“聆墨与父亲、母亲及玉儿都是同一时间出府的,为何单单玉儿的入宫时间出了问题呢?”聆墨问道。
“明摆着的,有人故意栽赃给安阳公主,宴会前一个时辰入东宫,那时候东宫宾客可以说是没有的,想必下人们见到安阳公主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谁能说说?”龙敢上前说道。
“今早安阳公主,披着斗篷,神神秘秘地来找奴婢,让奴婢给婵宝林熬安胎药,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黄莺说道。
“大胆贱婢,还敢信口雌黄?本太子于宴会前两刻钟到的东宫,直至宴会前一刻钟才发现安阳公主到达东宫,同一时间下车的还有李小姐、沈小姐、杨小姐和白小姐!”龙敢说道。
千山看了看本子,说:“她们四人的确都是宴会前一刻钟到的东宫。”
“蓝月听闻龙敢太子和安阳公主私交甚好,还在闹市对安阳公主表白,为公主开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蓝月跪在地上说道,她说的时候还刻意把“私交”二字说得很重,误导众人。
“李小姐说的没错,本太子和安阳公主私交的确比较好,在康元遭冻灾,无农作物耕种,康元向赫拉购买农作物种子,遭到本太子父王拒绝的时候,还是安阳公主亲自到驿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本太子帮忙,才促成此事,结果这功劳都给李小姐的父亲占去了,大家应该都知道,李大人为此可是得了不少封赏,安阳公主却只字未提,李大人,无功还受禄,谁是谁非,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了。”龙敢说道。
众人一听,皆是震惊不已,这李尚书白占人家安阳公主功劳,女儿明知有人陷害安阳公主,还不给作证,真是人面兽心的父女啊!
“报!宫女黄莺的住处搜出一匹西域进贡的丝绸,紫罗兰色,和之前赐给安阳公主的,是同一种颜色!”一个侍卫跑进来跪地说道。
“你个贱婢!以你的月银,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绸缎,还不快快招来!”千山喝道。
“今早安阳公主赐给奴婢的!”黄莺说道。
“可否将丝绸呈上来,给本宫看看?”聆玉说道。
“安阳公主还真是大手笔,赐给一个贱婢一匹连权贵都买不到的丝绸,这就证明了,是安阳公主毒害婵宝林!你不会还想狡辩吧?”李蓝月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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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玉走到李蓝月跟前,蹲下来说:“李蓝月,一口一句本宫毒害婵宝林,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本宫毒害婵宝林了!你这么会编,不去说书还真可惜!”
“蓝月进宫时间短,未见到公主怎么毒害婵宝林。”
李蓝月一说要,聆玉甩手就给她一耳光,到:“没看到也敢瞎说,是早把你眼睛挖了,还是把你舌头割了?”
“公主饶命啊!只是这贱婢说的这些,都让人往这一层想。”李蓝月战战兢兢地回道。
这李蓝月还真是聪明,把锅甩给黄莺,临危不乱,看来也是个狠角色。
这时侍卫带着绸缎过来了,将绸缎呈至聆玉面前,聆玉细看了几下,道:“这不是陛下赐予本宫的绸缎,这绸缎和陛下赐予本宫的的确是同一种丝绸,可本宫院子里那匹已经拿去锦绣坊,让人做了礼裙,现在已经取回,可派人去验证!”
“好,派人去核实,至于这个贱婢,先押入天牢,严加审问,安阳公主在未查清此事之前,不得出定安候府一步,李傲霆官降三级,明日往北川城督促赫拉农作物耕种,李蓝月明日起前往清心观修行三个月,本来一好好的日子,都被你们给搅了,朕乏了,先行一步,各位慢慢享用!”千辉这一堆事情扰了兴致,说要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