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大年三十就到了,候府里布置的平日里喜庆了一些,正午刚过没多久,聆玉就让人备了鲜花和热水,准备沐浴,辞旧迎新。
前几日让白薇给东宫送了两封信,一封给了千山和林婵,从开头到结尾都是客气的寒暄,另一封给了苏长云,当然是以与苏翰林有要事相商为由偷偷给的,内容只有让他此时来这里见她。
她在浴池里泡了一会才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到了才发现今日有些异常,这时候她在沐浴,莫非她是让他来与她鸳鸯戏水?
在他满脑子都是春宫图的时候,她开口喊了声“云郎!”她不知道,她这一声几乎让他不能自控,他咽了咽,说:“玉儿让我此时来,所为何事?”
“你说呢?云郎!”她从浴池里起身,春光乍泄无遗,仙女一般的脸蛋,加上曼妙的身姿,虽说年纪小,还未发育完全,但对他的诱惑力也不容小嘘。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从浴池里向他走来,他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举动,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说:“玉儿,你这是在玩火!”
她伸手扯下他腰带,他便露出结实的胸膛,说:“玉儿知道,云郎也有火!”还没等他回答,她便踮起脚,勾着他脖子吻了上去,他自然禁不住他的这般攻击,反守为攻。
二人口舌交缠,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身上也没了衣物的阻挡,她刚才只护着亲热,也没发觉他褪去衣物时,向她逼近了几步,她也不自觉退了几步,一不留神,踩空了,整个人往浴池摔下去。
他没有拉往下摔的她,而是刻意一同进了浴池,二人激起大大的水花,她虽是摔下去的,但水有浮力,又有他的保护,她自然是没有伤到分毫。
他的手从稍微凸起的地方,游离到她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嫩滑的大腿,当他准备下一步动作,让她从少女变成他的女人时,外头穿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近了才发觉是木香,木香在门外问道:“公主,出什么事了?可还好?”
“我没事,闲着无聊戏水而已,你退下吧!”她虽然看似镇定,可他还是察觉到她勾着他脖子的手有些抖,他看着她手臂上那显眼的守宫砂,说:“玉儿,你今日这般是为何?”
“我明年就及笄了,我父亲已经在策划明年让我嫁给太子了,因为我爱你,不爱千山,我只想把我最好的给你!”
他看着她,松开了抚摸着她大腿的手,将她勾在他脖子的手拿下来,说:“太子不傻,按现在的情形,如果要长相厮守,你只能放弃候府,放弃公主的身份,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如果你愿意,明晚等灯火熄了以后,你去候府后门,我带你走,我们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相伴一生!”
还没等她回答,他便起身走出浴池,边走边说:“玉儿,你考虑好,明晚我在候府后面等你,天亮了你要没来,我就回翰林院。”
他穿好衣服后便走了,她独自在浴池了思索了半天。
经过浴池里的事情,聆玉在吃年夜饭时都心不在焉,聆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倒是她还没发现聆墨那异常关切的目光。
前几天落霞院闹剧虽封锁了消息,澹台武虽不在朝堂就是东苑,但对西苑还是了如指掌的,他嘴上没说什么,梁柔又是聪明人,年夜饭前还亲自去了趟芳草居,让梁星月来吃年夜饭,当着众人的面,摆出一副好姑姑的模样,嘘寒问暖的,用膳完后,还用了嫡女用的绸缎做了新衣裙,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梁星月,表面功夫做的好,又有什么用,私下的面目可是众人皆知的。
年夜饭散了之后,聆玉并没有回清曦院,而是去了聆墨住的文旭院,聆墨见了来了倒也不觉得意外,今日她这般异常,又心事重重的样子,来文旭院找他分忧解难,也是正常的。
她刚坐下,他便开口问道:“小玉儿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还特地跑来我这里。”
“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哥哥,迷怼母亲的陵园可熟悉?”
“突然问母亲的陵园做什么?”
“明年开春没多久就要去看母亲了,如果那时候玉儿没有办法去看母亲,哥哥替玉儿给母亲解释下,还有那年山脚下我们种的树,去了记得浇浇水,松松土。”
“玉儿就为了这事来找哥哥?”
“是的,天色也不早了,玉儿先回清曦院了,哥哥好生歇息!”
她说完便走了,聆墨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她走远了之后,他就熄了灯。
聆玉回了清曦院之后就让几个姑娘回房了,她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小家碧玉穿的衣裙,从梳妆台抽屉里拿了几支发钗用手绢裹好,将一小叠银票和碎银子装进荷包之后,便将东西都放一包袱包好,就将包袱放到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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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完这些之后,就熄了灯,却不知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偷偷盯着她。
月黑风高夜,通往皇家陵园的康平山山脚下,周围死一样的寂静,两棵相邻的松树下,两个少年拿着铲子在挖树根下的土,挖了半个时辰,似乎挖到了些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少年以命令的口吻说:“这件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现在就把这里恢复原样!”
两个少年又继续挥动手里的铲子,将土埋好,又用积雪和松叶盖好,两棵松树底下像没有被挖开过一样,两个少年才收拾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