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吵吵声传进了肖石头家,这一段时间他没有出门,不知道外边发生了啥事,就问小凤:“小凤,外边咋这么热闹的啊?”
小凤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木胡关的大队长,一天缩在家里,外边让陈东来折腾乱了,开了不少的店,把集日也搞了起来,还请了洛东的戏班子,现在就在打谷场里唱大戏呢。”
肖石头哦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木胡关一直死气沉沉的,都是让他割尾巴割的,现在店开起来了,集日也有了,陈东来还请了戏班子,这些都是陈东来搞的,看来,木胡关真要变天了。
小凤换了一身衣服,就要出门,外边这么热闹的,她可不想待在家里。
肖石头问道:“小凤,你干啥去啊?“
小凤说道:“看戏去啊,我二十多年没看大戏了,去过过戏瘾。”
肖石头也喜欢秦腔戏,但今天这戏班子是陈东来请的,他就没脸去了,对小凤摆摆手说道:“去吧。”
小凤走后,肖石头在家里呆坐了一下,最后出了房间,到了大门口,看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们,好像又回到了初解放那阵,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大街上开店的人们生意很好,都在忙着招呼客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笑。肖石头背着手走上了大街,看到这些,不由反思起来,以前上边做的自己做的那些,是不是错了啊?
肖石头心里骂着:“他妈个皮,还挺能折腾的。”
肖石头在大街上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他家,把大门合上了,他要去想想,这世道变了,他以后要做点啥。
夏荷和刘琴琴今天从早上忙到了现在,还没停下来,野店里来的人很多,一拨没走,又来了一拨,木胡关也就他们一家食堂,这些赶集的人饿了,都来他们家吃饭。
打谷场的戏散场了,人们陆续了离开了打谷场,都涌到了街道来,好看的女娃两个一伙,三个一群,在大街上转着看着,那些正青春期的小伙子,就在人群里追逐着她们,找着自己中意的女娃。
曹水莲看完戏从打谷场回来,路过野店,对着里面说道:“夏荷,你男人还会唱戏啊,以后我们想听了,就让你男人给我们唱戏。”
夏荷笑着:“他是胡唱呢,我跟他了十多年了,也没给我唱过一次。”
曹水莲说道:“那他是给你在被窝里唱呢,我们咋听得到啊?”
夏荷说道:“我都要忙死了,别打岔了,有这卖嘴的功夫,还不给我帮忙来。”
曹水莲说道:“看你们挣钱,我也眼热了,回去跟卫国商量一下,找找挣钱的路子。”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木胡关街道上的人逐渐散完了,陈东来在外忙活了一天,也回来了,野店的客人没了,夏荷和刘琴琴坐下来歇息。
陈东来说道:“今天镇上来的人真多啊,咱们店里的生意咋样?”
夏荷说道:“我和琴琴就没停过,把准备了三天的东西,今天就卖完了,我俩都要累死了,我腰疼了,过来给我捏捏腰。”
陈东来到了夏荷身边,在她的腰上捏了起来,捏两下腰,就捏一下屁股,还好刘琴琴看不到,他说道:“辛苦你了,照这情况,咱们三年时间就能挣够盖野店的钱了。”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夏荷姐辛苦,我也辛苦啊,我的腰也疼了,咋办啊?”
夏荷笑着说道:“那好办,一会我给你捏。”
刘琴琴说道:“你的手没劲,要捏就东来哥来捏。”
夏荷说道:“东来,没面米分了啊,要是明天还这么多人,咱们就会耽搁生意的。”
陈东来说道:“那我去碾窑,再碾两袋麦子。”
夏荷说道:“那我跟你去吧。”
陈东来说道:“晚上露露离不开你,我一个人去吧。”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你一个人咋行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跟你一起去吧。”
陈东来说道:“不用了,我借一头牛,让牛来拉碾子,有牛跟我说话呢,你和你夏荷姐收拾一下店里,我去了。”
陈东来在孙尚武家借了一头牛,一辆架子车,装了两袋麦子,就去了碾窑了。在分牛的时候,也是按人口土地分的,谁家上了六口人,能分到三亩地,才能分到一头牛。
碾窑在镇子后边的山根下,这里有一个碾窑,中间立着一个碾盘,碾盘上用木架子固定着一个石头碌轴。
陈东来到了碾窑,点亮了带来的蜡烛,卸下了牛,套到了碾子上,扫了碾盘,把麦子倒到了碾盘上,吆喝了一声,牛拉着碌轴就转了起来。
葛柳镇在用上了电后,生产队买了一个电磨子,闸刀一推,电磨子就转了,磨的面米分又白又细,陈东来看到这原始的石磨,想着以后一定要给木胡关拉上电,也买一台电磨子。
不一会,一个影子就向碾窑走了过来,到了碾窑门口了,陈东来才看清这人是刘琴琴,说道:“琴琴,你咋来了啊?你夏荷姐能放心你来碾窑啊?”
刘琴琴一笑说道:“她当然不放心了,可我没说要来碾窑,我说回家看看,她又不能不让我回家。”
陈东来说道:“人精,骗人一套一套的,这不需要你,快回去吧。”
刘琴琴说道:“我回去也没事,还不如在这陪你说话,东来哥,好多天没跟你单独在一起了,别赶我走好吧?”
陈东来说道:“不赶你走也行,可要规规矩矩的。”
刘琴琴一笑说道:“你放心,我绝对规矩,你坐那歇着去,我来吧。”
陈东来说道:“追着牛屁股,这气味不好闻,你坐那歇着去。”
刘琴琴说道:“没事,只要牛蹄子不蹦我就行,你忙了一整天了,都是为大伙忙的,该休息一下了。”
陈东来说道:“那好,你小心点牛蹄子,我去外边透透气。”
刘琴琴接了陈东来手里的扫面刷子,跟在牛屁股后,把碌轴碾出来的麦麸扫进碾盘里。
刘琴琴干了一会,身上有点热了,就脱了外边的薄毛衣,上身只穿这一个衬衣。她来碾窑找陈东来,是想跟他说话办事的,没想到自己来了,陈东来到了外边去了,心里有气了。
刘琴琴故意尖叫了一声,陈东来不知发生了啥事,就急忙回到了碾窑。
陈东来问道:“琴琴,你咋了?”
刘琴琴说道:“你真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啊?我来陪你,可你倒好,躲到门外去了,别出去了。”
陈东来说道:“好好,我陪你,以后没事别一惊一乍的。”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你跟我在一起,就没想别的啊?”
陈东来说道:“别胡思乱想了,要不然我就让你回去。“
刘琴琴嘟囔着:“东来哥,你没良心,你对人家做过啥了,做过了就忘了。”
陈东来诧异地说道:“我没对你做过啥啊?”
刘琴琴说道:“去年你在菜园子里,你对我做啥了啊?你抱了我,把我压在身下,还用手摸我,这些你都忘了啊?”
陈东来不自然起来,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啊?那时候你要那样,我也没办法啊,别再想那事了,过去了就过去了。”
刘琴琴说道:“那不行,你做事不能做一半啊,要不是陈飞打搅,你肯定做了那事了。”
陈东来说道:“不会,就是陈飞不去,我也不会做那事。”
刘琴琴说道:“你骗人,那时候你那东西都硬起来了,顶着我那里了,你还说不会做。”
陈东来说道:“那我也不会做,我只能跟你夏荷姐做。”
刘琴琴说道:“让你一年都吃一种饭,你腻不腻啊,就不想换换胃口吗?”
陈东来说道:“这跟吃饭不一样。”
刘琴琴说道:“就一样,你每天要吃饭,也要弄那事,还说不一样啊?你跟我耍上一次,就知道我没骗你,保证让你满意。”
陈东来听了这些话,心思就让刘琴琴勾动了,但他不能对刘琴琴做这事,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下去了,说道:“你别说了啊,咱们不可能的,以后你还要嫁人的。”
刘琴琴说道:“你要不答应我,那我是不会嫁人的。”
陈东来说道:“那也不行,别钻了牛角,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刘琴琴跟陈东来说话,脚步慢了下来,本来她跟在牛屁股后边,现在牛跟在了她的屁股后边,她的心思在别处,没想到让牛角顶了一下,戳在了她的背上,她啊呀叫了一声,躲到了一边。
陈东来急忙跑到了她身边,说道:“让牛角戳了啊?快让我看看。”
刘琴琴疼得眼泪都出来,说道:“东来哥,我都要疼死了,快帮我看看。”
刘琴琴脱了上衣,露出她里面穿着那件米分红色的罩子,陈东来端着蜡烛,凑上去在她胸上看了一眼,才去看她的背部,刘琴琴的背部有一块已经青紫了,向外渗着鲜血。
陈东来心疼起来,说道:“琴琴,你流血了,赶快去找吴郎中,让他给你上点药。”
刘琴琴说道:“我不去,我要陪着你。”
陈东来说道:“你傻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要陪我,赶快去处理一下,然后再来陪我都行。”
刘琴琴说道:“你抱着我,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等咱们上完了碾子,一起回去,我再去找吴郎中。”
陈东来说道:“那不行,你现在就去,不然我就生气了。”
刘琴琴哀求着说道:“东来哥,别逼我了,你抱我亲我吧,不然我真的要疼死了,你抱上我亲上我,我就能好受一点了,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