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逍遥兄风姿尤存啊!”逍遥哲刚入祠堂,迎面而来既是魔女三分讥笑。
“是吗?那不知此番你是要阻挡,还是要寻仇。”语罢之际,逍遥哲身躯随即向后一退。
魔女竟能逃脱自己的六识,必不容小觑。
“仇我们并没有吧!至于阻挡,嘿嘿,说笑了,就连张少主也不是您逍遥公子的对手,更何况区区小女子我,再说今日前来我欲为逍遥公子送一场机缘。”
魔女风情一笑,媚眼一抛,手指更是摸向逍遥哲的嘴唇,接着脚下故意一滑,身躯向前一斜,直接将“韵蓉富贵”亲手送入逍遥哲怀中。
一个男人若是坐怀不乱,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性取向有问题,二性功能有问题。
显然逍遥哲血气方刚,两者都很正常,所以坐怀不乱是不可能,再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是吗?啥机缘。”于是逍遥哲一边说道,一边手指游走。
“逍遥公子的手不是很老实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讨厌。”魔女趴在逍遥哲的肩上吹热气,那软绵绵似棉花一般的肉团,更是深深浅浅镶嵌在逍遥哲的胸膛之处,压的逍遥哲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遐想。
不过遐想与现实之间有一段鸿沟,而这段鸿沟凭借人力难至焉。
魔女随即起身,半推半搡、欲离不离。
但逍遥哲又岂会这般如她所愿。
一笑,手挽魔女纤腰,一拽入怀,盯着那嫣红一抹的玉唇,说:“又调皮了。”
“嘿嘿,是吗?呜呜。”
魔女言吐一半,逍遥哲却已霸道吻下,霎时天昏地暗,日月失色,待双唇分离之际,逍遥哲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道:“怎么是甜的,不行要再试一下。”
语罢,头再次一低,不过却落在了魔女纤手之上,“何必如此猴急,有的是时间。”
说完魔女身形一闪,直接跳出逍遥哲的“包围”。
旋即逍遥哲也嗤嗤轻笑,眼神随即瞅向了那暗淡无光的牌位。
牌位乃檀丝木雕刻,虽历经百年,但更似昨日,牌位之上苍劲旋居一字“藓”,而在牌位的上面,则悬挂着一张道士出山图。
道士负剑背对,一手用剑指天,一手则拳握后背。
“有啥发现。”魔女追问。
逍遥哲先轻摇头颅,接着左三圈右三圈凝视牌位,不过皆无果而终,随后又瞅向了魔女。
魔女爱莫摊手,虽然世人都知魔极有《万魔典》,但世人也知魔极并无《万魔典》。
因为有是有,典籍中有。
就连一向视《万魔典》为禁脔的魔岭一脉也未曾真正见过《万魔典》。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要说祠堂有几片砖、几片瓦,魔岭一脉都可如数家珍,但这《万魔典》那就呵呵了。
逍遥哲眼似鹰,深浅凝视,不过依旧眼中空无。
随后他再次望向了那副画。
魔极三脉自成一支,不信道亦不信儒,那又为何挂一张道士出山图,这是逍遥哲一进来就想不明白的,而随着逍遥哲观察的深入,这种疑惑更加真实。
倏而逍遥哲不由直射道士动作。
一人一剑,略显神秘。
随即竟是轻笑,拿剑模仿,而剑尖正好指向房梁之上。
“哦,这样吗?”逍遥哲顿时感觉谜底即将揭晓。
随后甫一跃到房顶,发现晨曦穿过屋顶,竟在房梁之上映出形似天罚的廓影。
随后逍遥哲直接将天罚铺下,霎时四周遮掩的迷雾尽皆散去,黎明的曙光即在眼前。
一缕晨曦穿过尘埃直射而来,甫一射进,天罚轻微一颤,一道光芒随之折射投向牌位,紧接着牌位一旋,底座之下竟出现一个夹层。
夹层之中静卧一张油纸布,一块天书。
“这,这,这就是《万魔典》。”魔女失声同时双手直锁《万魔典》。
逍遥哲心有准备,在魔女探手之际,身躯已化为猎豹向前闪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此浅显的道理逍遥哲岂会不知,所以一开始他就留有余地。
只见魔女化拳为掌,须臾而至,反观逍遥哲也丝毫不弱,当魔女手掌摸向牌位底座边时,逍遥哲锁骨之式已破风而来,致使魔女转变初衷。
魔女纤纤玉手一旋,撕风扇向逍遥哲。
但昨日的逍遥哲已如吴下阿蒙般随风而逝,今日虽未炼术,但炼体却已达知命完美。换言之,今日魔女的一巴掌,对逍遥哲来说不过隔靴挠痒,不痛不痒。
逍遥哲丝毫不避,迎面而上,硬接魔女巴掌之际直接一拳将其掀飞。
“天真,真以为爷的这体格是摆设。”接着逍遥哲嘲笑一言,连忙将天书与《万魔典》囊如怀中。
“《万魔典》在他手中,快杀了他。”不知是谁,路见不平一声吼,霎时外面无数的人撼刀而来。
轰。
旋即遥远之地撼天一声,一位奄息老者负手而立,瞅了一眼非佛半道生,踏空而来。
接着魔岭腹地也传来一声高喝,“东···西···留···下。”
“人都走了,还执迷不悟。”非佛半道生大喝一声,身后的拂尘掸一扰,漫天威压荡然全无。
逍遥哲则手持天罚,已力撼八方之敌,心中则苦涩不已,不是说好的拜访吗?怎么变成了用刀剑拜访。
而在不远处的魔洞中,十二魔将巍峨而视祠堂,欲伺机而动。
谁料杀伐突然一凝,两道身影随之一降。
“素问魔洞美酒天下闻名,今日我兄弟二人特来讨要两杯,不知天将能否给此薄面。”
“早就听闻杀杰、屠杰威震四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酒今日注定是喝不了了。”
“哦,是吗?”逍遥墨林二话不说,剑气冲天,墨通弑更是斩断洞门。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哼,找死。”地将不受威胁,一喝举拳砸向逍遥墨林。
逍遥墨林纤手轻轻一举,将地将掀翻,还不忘威胁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而这一式也达到了逍遥墨林想要的后果。
于此同时,祠堂依旧战火燎原。
魔极三脉,魔窟、魔洞、魔岭。魔洞已被双杰牵扯,魔窟欲隔岸观火,虽派出战力,却是且战且退,只有魔岭一脉强势接战,但也是渐显独木难支之态。
非佛半道生再将魔岭几位老祖喝退,直接提起逍遥哲向外退去。
在今后的乱世中,魔极三脉还有作用,要是在屠戮下去,三脉将成两脉。
飞奔一个小时后,非佛半道生才放下逍遥哲。
“怎么样,通不痛快。”非佛半道生道。
“恩,很痛快,痛快的正在帮人数钱。”逍遥哲道。
逍遥哲显然对非佛半道生不按计划行事带有情绪。
“嘿嘿。”非佛半道生轻笑不言,所呆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同,今日重创魔岭一脉,只是打击魔极三脉嚣张气焰,为逍遥哲今后的收服铺平道路。
如若他知道,就是因为今日的算计,才使魔极三脉变成了两脉,他又会有何感想。
而后面的日子里,非佛半道生开始为逍遥哲面授讲课,游走大江南北,将他的经验知识尽皆传授。
而这一传授就是一年。
一年中,逍遥哲已《万魔典》为根基,辅之儒释道逍遥四门心法,溶蚀曾经功力,将一身武艺推向知命大成,据不惑也仅半步之遥。
而这半步,若想迈出,随时都可以。
不过逍遥哲并不打算近期迈出,用非佛半道生的话说,因为他追求的不仅仅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