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简洁，但条理分明，详略得当，足以说清楚一切事情。 .w . </p>
很平淡的调子，没有修饰性的语言，却在帝拂衣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p>
……</p>
茶水渐渐凉了，亭外的落花盘旋着飞进来，围绕着坐在那里的顾惜玖打转，落在她的衣襟，她的头发，她的足下……</p>
一切都说开了，顾惜玖心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也像是终于搬开，但心某个地方却像是空了一大块，空落落的。说不是什么感觉。</p>
帝拂衣离开时的模样一直在她眼前晃荡。</p>
他是个很好的听众，在她诉说的过程，他一直静静听着，没有丝毫打断的意思，让她得以说的完整。</p>
听她说完后，他问了她几句话，待她回答完后他转身离开了。</p>
“你这些年一直在找他？”</p>
“是，我已经找了他二百多年，虽然我忘记了他，但潜意识还是在找他。”</p>
“你跟在我身边做任务，是为了复活他？”</p>
“是！”</p>
“你觉得我有可能是他投胎的？”</p>
“确实有这可能，你和他有很多共通之处，譬如都喜欢紫衣，身材似乎差不多……”甚至她梦梦到的凰荼拥有和帝拂衣同样的容貌。</p>
当然，最后这条顾惜玖没说，毕竟那是她的春梦——</p>
帝拂衣默不作声听她说完那些共通之处，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讥诮：“据我所知，所有的下界圣尊一旦飞升成功，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仙，天庭都有记录在案，如果不成功，则永远灰飞烟灭，再无法回来，不会有投胎转世这一项。你觉得我是他，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些？”</p>
顾惜玖微微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并没有说你一定是他……”</p>
“这是你现在对我若即若离的原因？”</p>
顾惜玖没回答，但神情间是默认。</p>
“你的意思是，你暂时把我当成任务目标来对待，让我努力修炼，如果最后证明我是他，那你和我再续前缘？”</p>
顾惜玖无法否认，微微点了点头。</p>
帝拂衣手指轻敲桌面，半晌又笑了，曼声道：“那——如果我不是呢？那你是不是会很干脆地放弃我了？”</p>
顾惜玖微微一僵，轻吸了一口气：“我们到那时还是朋友……”</p>
“呵！”帝拂衣讥诮之意更重：“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稀罕你这个朋友？！”</p>
顾惜玖略顿了一顿：“我助你早登仙之位，毕竟是为你好不是吗？对你也没什么坏处……”</p>
“可本宫不稀罕！”帝拂衣打断她。</p>
顾惜玖低吸一口气：“那——那没法子了。”</p>
“你没法子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他，你和我桥归桥，路归路？”</p>
顾惜玖抿了抿发干的唇：“可以这么说。”</p>
帝拂衣盯了她半晌，手指在袖握了又紧，紧了又握。</p>
他眸光极为锐利，顾惜玖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却不能退缩。</p>
实话确实伤人，却是真正的事实。</p>
总她日后做出来，让毫无准备的他万劫不复要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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