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没有答话,在游坦之疑惑的目光中,朝着他走去。
呼!
丁春秋毫无预兆的冲游坦之出手。
游坦之尚且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丁春秋衣袖一甩,紧接着,一股巨力便朝着自己袭来。
轰!
那一股巨力径直将他抛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激荡起一片尘埃。
“啊……”
游坦之被摔得惨哼一声,挣扎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面上带着出离的愤怒。
作为聚贤庄少庄主,他纵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大亏。
“你……”
他愤怒的指着丁春秋,但心中忽然想起父亲和大伯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给自己出头,登时慌了神,一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我什么?”
丁春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声音不带半点情绪,只是平静的看着游坦之,叫他心中一阵慌乱。
游坦之的面色无比难看,看着丁春秋,半晌后,道:“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何打我?”
看着游坦之,丁春秋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作为一个十。岁的少年,在被人无缘无故的摔了一跤,无论身份高低,只要心中有勇,都会愤怒的爬起来然后进行报复。
除非是那种天生胆小懦弱任人欺负之人。
在丁春秋记忆中,游坦之似乎就是这种人,但是他却有些不信,想要试探一下。
但是游坦之的举动却是叫他失望了。
丁春秋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我不是在打你,而是在救你。我连半成力量都没用到,你就被我摔了一跤。而乔峰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这样做,只是叫你认清现实而已!”
听了这话,游坦之果然犹豫了。
丁春秋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和他命运无比相似的林平之。
林平之和他一样都是少爷出身,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遭遇大变,顷刻间家破人亡,从此流落江湖。
但和他不同的是,林平之时时念想着报这血海深仇。
为了报仇,更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完全不似游坦之这般犹犹豫豫懦弱的样子。
他心狠手辣果敢刚绝,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为了练习辟邪剑法,更是挥刀自宫,这绝对不是游坦之能够做到的。
他的性格太过于懦弱了,一生走在胆小和恐惧中度过,没有一刻像个男人一般的顶天立地的活着,以至于即便学的盖世神功依旧让所有人都瞧不起。
此刻他的表现,叫丁春秋从心底里看不起。
若非心知他是修炼少林易筋经的不二人选,丁春秋哪里还会和他继续言语。
而且此刻的阿紫已经不似原著中那般毒辣,自也不会有原著中折磨游坦之的剧情出现。
若是收了现在这种状态的游坦之,到时他再痴缠阿紫,以他这样的痴尽,怕是阿紫那小丫头应付不来,若是这样,还不如不收。
丁春秋在心中思索着,最后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若是这次他还如此懦弱胆,自己转身就走,就当没有这一回事。
在游坦之犹豫中,丁春秋开口,道:“你当真想要找乔峰报仇?若是这样,我到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做到!”
丁春秋的话,就像黑夜中的明灯,将游坦之惊醒。
爬起来,急忙道:“我真的想杀乔峰报仇。前辈,求你教我!”
说话间,他的眼中有着渴望和期待,看着丁春秋,双眼似乎能够冒出光芒。
丁春秋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话锋一转,道:“办法是有,不过想要学成,却是要经历前所未有的痛苦,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你敢么?”
丁春秋说这话时,心神一动,口吻之中有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在游坦之听来,那一种恐怖,似乎扩大了十多倍一样。
“我、我……”
看着丁春秋,他心中再一次有些犹豫。
前所未有的痛苦?生不如死?
他有些畏惧,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吃苦,而丁春秋却是说出这种痛苦近乎生不如死,顿时叫她犹豫了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丁春秋叹息一声,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紫在自己教导之下,能够学好,乃是因为她的本性并不坏,从阿朱和阮星竹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们虽然古灵精怪,但是绝对不坏。
而游坦之不一样,他天生懦弱,而且游氏双雄也没有教导好,此刻性格基本已经成型,想要改变,似乎有些艰难。
丁春秋没有在说话,转身就走。
游坦之此刻正在做着天人交战,但就在这时,丁春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和生不如死比起来,杀父之仇算不得什么。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换做是我,或许也是你这般反应。在懦弱和恐惧面前低头,并不丢人,很多人都是这样!”他的声音似乎是在赞扬,但是此刻却是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游坦之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悸动了起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生不如死算什么?
我若如此懦弱,如何能够杀死乔峰替爹爹和伯父报仇?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一十八年来,他的心脏第一次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浑身的鲜血似乎在这一刻沸腾了。
游坦之再度茫然了,就像溺水的人,以为抓住了生的希望,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是一根不能负重的稻草。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从小到大,想要什么,父亲和伯父,都会无条件满足他。
他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只要自己有决心,丁春秋就会教她。
但是,他没想过但是。
丁春秋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像不知何时来的一样,飘然而去。
唯有北风,一如往昔,兀自吹着。
……
离开后院,庄内的仆人已经给丁春秋以及阿紫二女准备好了厢房。
和阿紫打了声招呼,丁春秋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对于游坦之的事,丁春秋没有说,也没必要说。
呼!
就在这时,一阵风声响起。
丁春秋的长发无风自动,衣袍剧烈的鼓胀了起来,就像狂风袭来,诡异而神奇。
在他的身体周围,一阵彻骨的冰寒瞬间出现,在顷刻间,一层白霜便是凭空出现,床上、地上,以他为中心,三尺之内,尽皆变色。
而丁春秋的身躯却是没有半分变化,隐约间,额头上还有这淡淡的白雾,仿若炊烟。
他的面容无比红润,鼻息下呼出的空气,犹如白浪,若是有人用手碰触,便会觉得灼热难当。
薛慕华站在窗外,双目绽放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看着有稀薄雾气在头顶升腾的丁春秋,就像见鬼了一般,目瞪口呆,张目结舌。
这是将内功修炼到无上境界才会出现的场景,薛慕华本以为这是一种传说,不可能有人达到这种境界。
但是此刻,看着丁春秋,他的人生观第一次被颠覆了。
他忘记了自己来此是为了跟他商量将阿朱带回自家医治的事情,呆滞的站在窗口,目不转睛的看着丁春秋。
薛慕华的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仿佛有看不见的危险正在逼近。
这一种感觉,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感觉过了。
但是这陌生有熟悉的感觉,叫他瞬间就有了反应。
脚踏连环,本能的朝后飞退。
完全是身躯本能的直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危机。
来不及多想,已经做出了反应。
随后,断裂,坠落!
满地残红,柳叶铺地,就像狂风暴雨过后,万物凋零。
薛慕华惊恐的站在原地,他的一缕发丝,轻轻飘落,仿若刀割,不着痕迹。
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看着飘落的发丝,嘴唇轻轻的颤抖。
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的心在颤抖。
本以为丁春秋练成了无上内功已经是极限了,顶多比其他一流强者内力雄厚一些。
他没想到,丁春秋的气息只是稍微流逝,便会生出这般恐怖的剑气,若非自己躲避及时,此刻怕是已然丧命。
光是泄露的气息,便能杀死自己这样的二流高手,丁春秋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
薛慕华满怀心事的离去,丁春秋双目睁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书面古朴中泛着一丝微黄,明显年代久远,散发着古色古香之意。
丁春秋翻开书页,如他所知,入眼满篇尽是看不懂的天竺梵文。
虽然看过原著的他,早就知道这些,但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一丝失望。
耐着性子,一页页的翻着,同时也仔细的看着那些天竺梵文。
虽然看不懂,但他却有着别的意思。
书面古朴中泛着一丝微黄,明显年代久远,散发着古色古香之意。
丁春秋翻开书页,如他所知,入眼满篇尽是看不懂的天竺梵文。
虽然看过原著的他,早就知道这些,但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一丝失望。
耐着性子,一页页的翻着,同时也仔细的看着那些天竺梵文。
虽然看不懂,但他却有着别的意思。
师从天竺带来的无上功诀或许也会如此。
所以,他仔细的看着,一字不落的看着,用上全部心神,小无相功也运转了起来。
但是当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仿佛第一眼看无相剑经时那种近乎虚幻的感应并未出现。
“看来是我想多了!”师从天竺带来的无上功诀或许也会如此。
所以,他仔细的看着,一字不落的看着,用上全部心神,小无相功也运转了起来。
但是当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仿佛第一眼看无相剑经时那种近乎虚幻的感应并未出现。
“看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