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逆天的能力，素锦想不敢想象这个世间会有第二个人。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个可怜人。”见素锦没有逃走的意思，苏筱筱收起符咒微微侧身，略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素锦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颗棋子，可悲的是她却自以为控制着整个棋局，到最后沦为了弃子还不自知。
“你在同情我？”素锦看出了她眸底流露的情绪，“这个世上我最不屑的就是你的可怜！”虽然对苏筱筱的能力存有畏惧，但作为女人的尊严，素锦还是歇斯底里般地喊出了这句话。
“离若，交给你了。”苏筱筱不愿跟这种几乎丧失理智的人多费唇舌。
“是。”离若点头，蹲身扶起软在地上的素锦，语气平缓地解释道：“毒害少君，你本来早就该死，君上之所以留着你，一是念旧情，觉得你是受人利用罪不至死，二则是想用你引出幕后黑手。”
“毒害少君？幕后黑手？“素锦就算再笨，这个时候也能听出离若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利用了我？”
“上次红恋见面的时候，她可有交给你什么东西？”离若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素锦微微蹙眉，像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我记得她好像给了我一个玉瓶，让我把里面的东西放到紫姝要带到人界的锦盒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我初入狐君府的时候，红恋给我诸多照顾，权当还她一个人情。”
素锦偷偷瞄了一眼苏筱筱，她把她交给离若后，便没有再关注过她这边，看起来若有所思地望着竹苑。
“你是不是想顺势害紫姝？”苏筱筱说话时，视线仍旧停留在竹苑的方向。
素锦虽不聪明，但绝不是个全无心计的女人，对她没有好处的事，她又怎么会甘心去冒险？
被人一句话赤露露地揭露心思，素锦的脸色霎时大变，她猜得没错，她之所以答应换药，是因为她嫉妒紫姝可以陪在君上左右，她以为这个药是紫姝自己用，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她，甚至都没问一句这个是什么药。
现在回想，她实在有够愚蠢，紫姝身为医灵者，怎么可能分辨不出真药假药？
毒害少君，这个罪名足以让她死千百回，庆幸的是少君没事，否则君上不可能会放过她，她没想到红恋的居心如此恶毒，竟然连她也一起算计。
仔细回想，她被红恋当枪使的次数似乎远远不止这，么一次，被人利用了这么久，还傻傻地自以为是，难怪眼前这个女人会说自己是个可怜人。
“红恋！”素锦咬牙切齿地从牙齿间挤出这个名字，她用力握紧了袖间的手，此仇不报，她誓不罢休。
“你之所以能活着或许还应该感谢紫姝。”苏筱筱收回遗落在竹苑的视线，回身看向隐忍怒意的素锦。
“夫人说得没错，当初君上的原话是：查明真相，不用禀告，直接处理，而负责调查的人就是紫姝，查到是你所为，本该按命令行事直接处置掉你，但紫姝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经过更细一步的追查，最后才查到给你赤凝的红恋，之后也是她在君上面前求情，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