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厚脸微红,不好说什么,只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飞。
张仁笑了笑,向刘备身后的张飞道:“三将军,你就真的那么想杀我张仁?告诉你,我张仁不是那么好杀的。”
张飞叫道:“就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俺老张一只手都能掐死你。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地事!?”
刘备正想发火,张仁却先开了口道:“是吗?三将军其实你应该谢谢子龙兄,是他死死地拦住你,没让你进庄一步。不是我张仁夸口,三将军你方才只要进庄闯进庄中一步就会是一具冰冷地尸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过神色之间满是不信,必竟张仁不会武艺的事早就人尽皆知。张仁见状微微一笑,向一旁走开几步后道:“先请各位退到大门七丈之后。再就是不要站在大门正前。”
刘备众人不解其意。但还是都照张仁的话去做了。张仁看众人都站好了位,点头喝道:“黄信!”
嘭
一声轻响过后,小庄门前的地上便插满了箭支。而且所有的箭都是一样的插入土中三寸有余,力道之强令人胆寒。
刘备众人脸色大变,刚想动步却听见张仁喝道:“别动,还有两拨!”
嘭嘭
又是两拨箭雨落下。等这三拨箭雨过后小庄的门前就再没有让人容脚地地方了。刘备众人这会儿全都惊得脸色苍白,心悸不已。张飞更是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赵云小声道:“老赵,谢谢你刚才拦住俺老张啊!他这三拨箭雨过来,就是精钢铠甲也挡不住吧?真要是俺冒然闯了进去准得变刺猬!”
“……不是变刺猬,而是变筛子!”
张仁将刘备几人请庄中小坐,可几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哪处机关,刚才那三拨箭雨真的太吓人了。张仁见状心中暗暗偷笑,其实他就是做了三个排弩放在庄门隐蔽处,本意是用来防备土匪盗贼用的,却不料在这种场合用了出来,看来其威慑性是有够大的。
客套过后,张仁向刘备道:“刘皇叔,张仁自知早年曾对皇叔有所冒犯,但那时我身为人臣,不得不为之。如今我已离开曹营,皇叔亦无所损伤,以前的那些事就让它云散烟消吧。现在的张仁只想作一个躬耕于世的平民百姓而已。”
刘备道:“张仆射言重了!为人臣子为主尽忠又何罪之有,何来冒犯可言?到是张仆射视功名利禄为无物,着实令人敬服。如今张仆射既然已离曹贼,你我之间就不是敌对之人。且张仆射大才,备日后还当多多上门讨教才是。”
张仁随意笑笑连声不敢,见张飞仍然是一脸地不岔之色,心道:“刘备不会轻易动我,就是这张飞还有点麻烦……还好我有点准备。”
轻咳了一下他向张飞问道:“三将军,你心中可仍是在恼我昔日令皇叔失却徐州基业之过?”
张飞哼了一声侧过头去。刘备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张飞一眼道:“翼德,休得无礼!”
张仁道:“也罢!仇怨终需是要了地。三将军,你敢不敢和我赌一下?题由我出,如若三将军你胜,我张仁任你处置绝果我侥幸得胜,三将军就放过我张仁,并再为我做一件小事如何?”
张飞一听就蹦了起来道:“此话当真?”
张仁道:“绝不食言!”
张飞道:“好,比试就比试……等等。你不会武艺,肯定不是和我比武,而且题又是你出!你一向诡计多端,多半是用什么奸计来害我,不比不比!”
张仁道:“三将军你多虑了,这比试之题你绝对喜欢,因为我是要和你……比喝酒!”
小庄后花园中已经摆下了三十来坛张仁重酿的烈火。因为贞还没有带人赶来,所以张仁现在也只有这院中这三十来坛酒。现在他全部拿了出来与张飞拼酒。
刘备知道张仁这酒地厉害。犹豫了一下劝道:“张仆射。饮酒过量易伤身,我看就不要为些小事去……”
张仁道:“皇叔,三将军那里我终究要给他一个交待,不然我以后也难得安宁。再说拼酒最多大醉一场,比之刀剑相交要好得多了。”
刘备细想一下,觉得张仁说得也是。再者他对张飞地酒量挺自信的,自觉张仁应该不是张飞的对手。等张飞赢了还可以借机劝说张仁,便不再说什么。
张仁向张飞道:“三将军,你如果担心我张仁玩什么花样的话,这里的酒由你来选。你一坛我一坛,谁先醉倒算谁输,你看可否?”
张飞一见这些酒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听张仁说的也很公正,就随意的挑出六坛酒分成两份。与张仁各自拍开封泥互敬了一下开始豪饮。这般比斗在当时也算少见。双方都有些紧张。很快二人就各自一坛喝完。各位别误会,不是张仁以前用地那种五斤坛装,而是一斤多些一坛地小坛。酒精度数也只是大概在二十度多左右。
一坛干完,张飞意犹未尽地擦擦嘴,拍开第二坛道:“好酒!再来!”
张仁也随即拍开自己的酒道:“三将军可别小看我张仁,须知我还有个酒圣的雅号。来!”
咕咚咚咚
第二坛顷刻不见,张飞就有些顶不住了。摇摇晃晃的拍开第三坛,口齿不清的道:“再、再、再来……”
反观张仁,仅仅是脸上有些红意而已,笑着拍开酒封,向张飞敬道:“三将军海量!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人能和我拼到第三坛的。”
“哼……哼!”
张飞举坛就灌,张仁也不甘落后的开饮。等第三坛下去,刘备他们再看二人只能摇头张飞已经躺下了,张仁却还站在那。
张仁打了个酒咯道:“皇叔,看来是我张仁胜了吧?”
刘备拱手道:“张仆射真是不负酒圣之名啊!我这劣弟饮酒无数,至今还从未有人拼酒拼得过他地,今日却败在张仆射手下。也罢,刘备现在就带翼德回去,日后会对他严加看管的。”
张仁道:“三将军是堂堂男儿,定不会做出食言之举,张仁定然信服。这院中的酒也请皇叔再带些回去,权当张仁的赔罪之礼,万望勿辞。”
刘备推让,张仁硬是塞了十坛给他。其实双方都想和对方搞好关系,那么礼尚往来就是少不了的事。随后刘备辞别,但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翼德居然喝不过他!可惜啊……”
送走刘备,张仁这会儿头也开始发晕,强行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道:“我全身都是酒气,对你和腹中孩子不好,文姬你先去吧,留张兰帮我便是。”
张仁心道:“天!这张飞也真地酒量大,我如果不是事先吃饱了肚子,又喝了不少醋下肚先作准备,还真喝不过他!三坛啊!平时只消两坛我准得趴下!”
头脑渐渐的开始不清醒,就势躺在了地上。张兰急忙叫来二凌把张仁抬回卧房,自己取了冷毛巾来为张仁擦汗。
张仁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为他擦拭汗水,那种感觉似曾相识,一把抓住张兰地手道:“对不起啊婉儿,我又喝醉了……”
张兰一怔,但还是任由张仁摆布。
张仁已然神智不清,勉强睁开双眼却把张兰看成了婉儿,忽然一把抱住张兰道:“婉儿,我好想你……”
张仁与飞拼酒后大醉,神智不清中把为他拭汗的张兰误忽然自床上爬起身来把张兰紧紧抱住。
张兰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挣脱,但终究人小力弱挣脱不开。而且张仁口中喷出的厚重酒气也薰得她有些头晕目眩,渐渐的有些把持不住。这头张仁早就已经失控,一双禄山之爪极不老实的在张兰玉背上抚摸许久,忽然伸手去解开张兰的腰带。这个举动却使张兰脑中猛然划过一丝清醒,微微的挣扎了一下想阻止张仁,稍一犹豫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张仁摆布,甚至在心底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渴望。
“婉儿,我好想你……”
张仁迷糊中说出的这句话让突然张兰打了个机灵,头脑也彻底的清醒过来,心道:“他是把我当成婉儿姐了啊!不,我不要这样!我要他像真心对婉儿姐那样对我!”
这一清醒过来急忙奋力挣扎想要推开张仁,但年仅十五岁的她哪里能推得开正值青壮之年的张仁?情急之下却又不好大声呼救,只能一面奋力抵抗一面轻声试图唤醒张仁:“大、大人不要啊!我是张兰,不是婉儿姐!”
张仁这会儿神智已然迷乱不堪,哪里能听得到张兰的呼唤?反到是张兰的挣扎彻底激发了他身上压抑已久的情猛然把张兰按倒在床上,继而张兰身上的衣裙也被他一件一件的强行剥去。
张兰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万般无奈之下闭上了一双美目。眼角亦划落两行泪珠,彻底地放弃了挣扎:“怎么会是这样……算了,反正我早晚是他的人,今天就当是我代替了一回婉儿姐吧。只是……为什么我有点不甘心?”
啪
一声轻响过后,张仁忽然向前栽倒,嘭的一声趴在了张兰身上。
“来、来吧……”
张兰虽然还并未经过人事,但以前在与婉儿闺中密谈时多多少少也从婉儿那里知道了一些。这会儿感觉张仁好像用力的趴到了她身上,正紧张得要命。准备忍受张仁的粗暴侵犯。可是张仁只是趴到了她身上而已。并未再有任何动作。其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未曾脱去。张兰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种情况和婉儿说过的不一样啊。
小心的睁开双眼,见张仁趴在她地胸口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愕然间突然有一只带着香气地玉手捂住了她地栅唇,一个蒙面的女子随即出现在床前。
“是刺客!”
张兰俏脸失色,下意识的想大声呼救嘴巴却被那女子紧紧的捂住叫不出声来。刚想挣扎却听那女子轻声道:“嘘小兰你别乱动,是我啊!我不会害你们的!”
张兰怔住。这个声音她听着份外耳熟。迟疑了一下细看蒙面女子的眉目,也觉得似曾相识。蒙面女子见状微微一笑,单手解开面纱后轻声道:“几年不见了,小兰你还记得我吗?”
若不是嘴仍被捂住,张兰这会儿肯定还是会叫出声来。不同之处在于刚才会是恐惧的尖叫,现在则会是惊喜地欢叫。
“秀姐!”
夜深人静,张兰与刚才那女子躲在侧室里悄声交谈。这女子的姿色容貌比之蔡琰l,u前离开张仁去云游天下的貂婵。
张兰道:“秀姐。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悄无声息的就冒了出来,我还以为是刺客呢。哎,大人他没事吧?”
貂婵道:“放心。我只是把他打晕过去而已。说来好笑,这掌击后颈可使人立即晕倒的击技还是他教给我的,今天却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女低声偷笑,笑过后张兰问道:“秀姐你这几年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常常提起你地。”
貂婵道:“我云游四方啊,这几年去过地地方可多了。去年重阳节的时候我去了一趟长安拜祭义父,回到洛阳一带时听说他病倒了,就想赶去探望你们一下的。可是到许都边上时又听说你们离开了许都,中间又发生了一点事,你们全都下落全无。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们在这里定居便赶过来了。说起来他身边地凌风、凌云、黄信可真厉害,如果不是今天张飞在庄门那里闹事我还真混不进来。呵呵……别误会哦,我本来只是想先吓你们玩一下的,却碰上他在那里欺负你,我实在看不下去才跑出来把他打晕的。”
张兰俏脸红透,支唔道:“也、也不是什么欺负我啦。我早晚都是他的人,只是、只是……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