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的一骑两车行出数里,回头望望再没有相送的人,张仁迫不急待的来到婉儿车前:“没外人啦!婉儿快出来,别再闷在车里,和我共骑一骑,咱们兜风去!”
赶车的张诚与张信同时向张仁竖起中指:“切!吃饱了没事老大你耍什么帅嘛!”
张仁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被他带坏的半大小子,一人敲了一记脑嘣:“去!没你们这两没大没小的家伙的事,哪凉快哪呆着去……回来!还真敢跑啊?好好的赶车,张兰他们不要回镇上去了?”
婉儿站在车辕上,脸上露出自内心的微笑看着这三人胡闹。微风吹起她的长,婉儿随手缕齐,目光温柔的望着张仁。婉儿并不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美女,只是一个普通的的漂亮女孩。或许风华绝代的美女会让每一个见到的男人都想去征服,倾国倾城的美女会让人觉得无法接近,但像婉儿这种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却会让人更觉得亲切一些。在经历过几番风雨后,婉儿身上那种柔弱的气质更容易让人生出想保护她的感觉。像现在婉儿这样微笑着站在那里,就像一幅平淡但舒服的画,没有震憾,只有亲切。
张仁教训过俩小子,来到车辕前向婉儿伸出手:“来,坐到我前面,靠在我怀里。”
婉儿脸上露出少女羞涩的笑,横身上马。张仁一手持缰一手抱住婉儿,双腿一夹马腹:“驾!”
骏马出嘶鸣,迎风小跑。婉儿轻轻的靠在张仁的肩头享受着吹来的微风,闭上双眼道:“老公,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张仁脸颊轻磨婉儿的秀,用力的闻下婉儿的香,笑道:“对,我们回家。以后我想再不会被主公叫来叫去的了,我们就在镇上安家,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婉儿道:“老公,婉儿也很希望这样,不过婉儿知道主公日后还是要重用你的。你以后肯定还……”
张仁想起曹操临行时悄悄和他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马上就甩到脑后:“管他呢!我现在只想开开心心的过上舒心的日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婉儿抱紧,我要加了!”
婉儿说到底还不到二十岁,也正是年轻贪玩的时候。平时虽然她将这贪玩的深埋心底,但现在能够无忧无虑的放开,她也就不再顾忌。双手紧紧的抱住张仁道:“老公,骑快一些!婉儿也想疯一下!”
骏马飞快的跑起来,后面赶车的张诚大叫道:“老大,别骑那么快啊!我们会跟不上的!”
疯狂过后,张仁终于远远的望见小镇。
“这次一走就是两个多月,镇中情况如何还不知道。一会儿先找李典问问!”
才到镇边,张仁就听见营中有人在大叫:“张大人回来啦!张大人回来啦!快,快去击鼓!”
张仁有些莫名其妙,他回来就回来吧,击鼓干什么?只是片刻之后他就明白过来,这鼓声一响,营中和镇中的人就全都跑了出来,对他夹道相迎。
“哇,不用吧?许昌城给我来次欢送,到这里又来个热烈欢迎?”
他还在马上楞着,镇中的百姓已经在道上跪了下来。张仁慌忙跳下马,把为的几个老人扶起来道:“大家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张仁可受不起如此大礼!”
一个老人道:“大人,你在许昌城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为了让我们吃上饭,宁可背上个贪墨的罪名在牢里面呆了两个月,几乎丧命。如此大恩大德,我们大家伙儿都很感激,这一礼你是一定要受的。”
任张仁这两年多脸皮锻炼得如何厚,现在听老人这样说还是羞得满脸通红。抬眼现李典正一脸坏笑的站在旁边,赶紧道:“大家不用这样,张仁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大家都先去吧,我要和李大人谈公事。”
百姓们徐徐散去,张仁长吁口气,转头向李典道:“曼成,你这是搞什么?百姓们心里没底,你和我一起管理镇上诸事这么久,你会不清楚?”
李典道:“我是很清楚你根本没有从许昌调粮来赈民,但我也一样清楚你这次下狱的隐情。郭祭酒在接婉儿去许昌的时候和我交过底,让我在你下狱的这段时间管好镇上。老实说,你这样是有些沽名钓誉,不过你确实是为主公,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张仁道:“那你也用不着让百姓对我这样吧?”
李典耸耸肩膀:“军士和百姓要这样做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们想欢迎你回来,我下令不准他们去?那我还不得背他们背地里骂死!你这人有时也为我想想好不好?”
张仁被闹得有点啼笑皆非,干笑几声后就想先往镇上的家里去。李典在一旁喊道:“走错了,你的家院不在那边。”
张仁道:“去!我才离开两个月,还不至于自己家在哪里都不记得。”
李典道:“说了不在原先的地方,跟我来吧。”
再次莫名其妙的跟着李典,不久便来到一间大院前,张仁下巴又掉在地上:“这是我家?”
李典道:“没错,这是你的新家。一个半月前大家收到你下狱的消息,郭祭酒来接婉儿时就开始在镇上散布你调粮的流言。镇上人都说你肯定会没事,又觉得你为大家做那么多事,自己住的房子却不怎么样。正好我在你家里抄家的时候现你留下的一份图张,就让工匠们按图建成这房……怎么样?建得不错吧?”
张仁无语,那图纸是张仁无聊的时候凭记忆画出来的现代三层小型别墅,按他最初的构想是镇子展到一定程度后给些有钱人住的,可是现在他却成了头号“有钱人”。
回过神来,张仁问道:“那我原来的宅院呢?”
李典满不在乎的道:“还用问?拆了。”
“拆了!?我靠你也太浪费了吧!?”
李典道:“拆了就拆了呗!大伙儿都说你原先那房子风水不好,所以才会被克的下了狱。现在那里在建一间祀堂,风水师说可以镇住邪气。哎你别说,你设计的这种房子也许不是很好看,但真是有够结实的。我亲自带队去拆,硬是两天才全拆完。”
张仁差点晕倒:“我的天!”
一行人步入房中,张仁原先的仆从带着兴高彩烈的婉儿及张诚他们去挑房间,张仁则拉着李典去书房了解镇子现在的情况。
“曼成,这次下狱我没能赶上镇子的秋收。镇中的粮食收成怎么样?”
李典没说话,而是向张仁竖起一只手掌。
张仁道:“喂,你这什么意思?和我打哑迷吗?”
李典道:“基本上都是亩产五百斤。这个亩产我不怎么懂,不过军士与百姓中有不少老农,都说种那么多年地没收过这么多的。你的农耕新法效果不错嘛!”
张仁放下心来,又问道:“除去上缴国库的钱粮,镇上留下多少?”
李典道:“这个我不怎么会算。不过营中粮官说,按镇子有一万人来算,单是存下的稻粟足够我们吃四年的。你是不是想明年再多收留一些流民?”
张仁道:“嗯,我是有这个打算。另外镇上除去种地的,也该有些其他的产业是不是?哦对了,你抄我家的时候,我家里那些书没丢掉吧?”
李典道:“开玩笑,别人不清楚那些东西的价值,我和郭祭酒会不知道?放心,都在我那里保管得好好的,明天一早我就派人给你送来。”
“好极了!我当初想好的一些计划全在里面。你送过来我就好好整理一下,挑些眼下适用的出来去做。”
李典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我也回去吃饭去。”
“不在我这里吃了再走?”
“不了不了……”李典环视四周,向张仁道:“世清,你这房室乍一看好像不怎么样,可真正住进来才感觉非常的舒服嘛!咱们商量一下,是不是在镇里调点钱粮,让工匠们也给我盖一间出来?”
“……”
无名镇县县衙,张仁正在满头大汗的整理着自己凭记忆写出来与收集到的文献。这些文献主要都是机械、工业、商业、教育以及音乐、娱乐等方面的,费去张仁不少精力。
“老大,镇中的长老在衙外求见。”
张仁放下书简道:“子良张诚的字,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家中没有外人的时候才叫我老大。正式的场合还是叫我大人。”
张诚淘气的一吐舌头:“大人,镇中长老求见,你见是不见?”
张仁没好气的把手中竹简向张诚砸过去:“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行了,去请长老进来吧。”
张诚笑嘻嘻的随手接下竹简,跑出去带长老们进来。不多时四、五位老人恭敬的走进大厅,一番客套后张仁便请他们在厅中椅上坐下。这里顺便说下,张仁已经在镇中普及桌椅板凳,镇中人也早就习以为常。
张仁道:“几位长老一大早的跑来,是有什么事吗?”
五位长老对视几眼,最后是一个姓张的长老开口道:“大人,马上就是中秋佳节,而今年镇中粮食大丰收,镇中百姓商议过之后想召开一个中秋丰收祭典,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张仁楞住,心中在想:“这么快!一直都忙东忙西的没注意过时间,没想到马上又是中秋节了……中秋节又是团圆节,好想老爸老妈啊……”
几位长老见张仁呆,不知他在想什么。张长老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如果你反对的话,这祭典不开也罢……”
“哎!”张仁回过神来,脑海中划过玩三国志9时的一些情节,马上回应道:“谁说我反对了?我不但不反对,还大大的赞成!就是让百姓们注意节俭一点,不要太浪费了。我们现在是粮食丰收可以衣食无忧,可也得记着以前饿肚子的事。”
张长老道:“这么说,大人是同意了?”
张仁点头道:“嗯,我举双手赞成……对了,可以办个簧火晚会,到时候我也会去凑凑热闹。”
“簧火晚会?”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张仁只好大致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哄这些长老回去准备,自己带着张诚去找李典。都是年青人,有机会有借口去胡闹,比什么都开心,而且此刻张仁的脑子里冒出一个相当大胆、对现时点来说几近疯狂的想法。
“哦!你是说镇中百姓想搞一个中秋丰收祭典?我赞成!忙了这么大半年,也是该开心一下。”
李典是被张仁从营中的蓝球场上强拖下来的,一开始有些不高兴,可是听张仁说出祭典的事立马兴奋得蹦老高。
张仁道:“你也赞成?那就太好了!哦对,算起来我们也快建镇一年,搞些活动大家都放松放松。你回头让营里面准备一下……千万注意晚上的防火措施。中秋晚上少不了要点好多灯笼,我可不想乐极生悲。”
李典兴奋得磨拳擦掌:“交给我吧!这消息一传下去,军士们肯定都乐得蹦老高。”
“你就蹦得有够高了!那架势可以直接扣蓝。”张仁恶意的暗想,嘴上道:“那营里和镇上的事我就先交给你,我回家去准备准备。”
李典急忙一把拉住准备跑路的张仁道:“喂,你这是想当甩手掌柜啊!我镇里镇外的忙,你却回家准备?”
张仁又露出当初打雪仗时的奸笑:“你就信我行不行?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张仁家中。
“什么?老公你要我在中秋祭典上跳舞?你还要亲自为我弹琴。羞死人了啦!再说好像也于礼不合啊……还有,老公你手里这个东西是琴吗?既不像琵琶又不像胡琴的。”
“不怕不怕,既是祭典就要大众同乐,大家凑到一起唱唱歌跳跳舞,没什么的啊!再说到时候跳舞助兴的也有镇上的女孩子,不会只有你一个的。”张仁说着,心里却恨透了这封建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