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健和五个玩世不恭的家伙醉酒后打坏了花婆婆的花房,恰巧方义在场,一瞬间被打得落花流水。
方义气愤至极,要求徐健等人必须将花房修好!
徐健一帮人喝得醉汹汹的,又被方义拳打脚踢一阵狠揍,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一个个嘴里却还嚷着:“走,走……来日方长!”
花婆婆见花房已经塌了一半,不少花盆被摔碎,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她见徐健这些人一个个醉得稀里糊涂的,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哪儿还有那个精神来修理花房,便对方义说:“算了吧,一会儿我们自己修理。他们都已经醉成这样,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村长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啊!徐老大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有人大呼小叫地一路哭喊着朝这边过来了,“哎哟,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儿活了……”
村长听出来了,这是徐健的母亲李莹上门找茬儿来了。消息传得倒是挺快,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个母夜叉就赶来了。
村长有些着急了。前几次他和村民们一起将徐健和他的狐朋狗友从村子里赶出过几次,结果李莹天天挨家挨户上门哭嚎,数落这个缺心眼,数落那个没良心,搅扰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无法安宁。
方义见村长和花婆婆面露难色,甚至有些惊恐,忙对他们说:“你们别怕!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这件事主要赖我,跟你们俩没有关系。你们回屋去,让我来应对。”说着,他转身硬将村长和花婆婆推进了屋里,然后把门从外面带上。
李莹吃过午饭后没事儿正在村里到处溜达,忽然有人一路小跑着告诉她,说是徐健喝醉酒了在村长家门口闹事,结果弄坏了花婆婆的花房子。李莹一听,这下徐健可闯祸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来应付……
清洲村的人都知道,花婆婆的那间花房子就好比是她的命,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能去碰它,更别说把它弄坏了。况且她的老伴儿是村长,大家都很知趣,除了靠近些去观赏外,谁也不曾掐过花房里的一朵花。
恶人先告状。李莹想来想去,全村的人都怕她使性子,要是她再借着性子胡闹它一场,这件事或许就不痛不痒地过去了。于是,她从踏上通往村长家的那条砂石道的第一步起,就狼嚎鬼叫一般闹腾起来了。
到了村长家门前一看,惊呆了!只见儿子徐健和其他五个人醉得就跟烂泥似的东倒西歪瘫坐在地上,还一个个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再抬眼一看,更惊了!方义这个小混蛋居然睁着一双怪眼站在那里瞪着她,像一头野狼。
李莹一见方义这架势,顿时吓得不敢再干嚎了,走过去一把抓住徐健的胳膊往上拽,一边拽一边叫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哪里不能待啊,偏往阎王爷跟前蹭,活够了吧,你?快起来!跟我回家去,醒醒你这个猪脑袋!”
此时的徐健如同一块烂泥,哪里能扶得起来,累得李莹气喘吁吁。
方义看着李莹母子俩此时此刻的狼狈相,既好气又好笑,不住地摇头。他看得出来,李莹非常怕他,连正眼都不敢看了,只一个劲地拿徐健撒气。
这时,只见砂石路上又匆匆走来了两个人,却是徐林海和徐俊。徐健在村长家门口闹事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这父子俩耳中。
徐林海午饭后躺在家中睡大觉。徐俊则在家门口修补被老鼠咬破的渔网。一听见说徐健又闹事了,父子俩慌忙赶来村长家。
“方义?”徐林海老远就瞧见方义站在村长家门口,心里一下子就窝着了火。这个臭小子不是在金禅寺当和尚吗?怎么又跑到村子里来了?
徐林海和徐俊一路狂奔来到了近前。徐俊赶紧帮着母亲去搀扶弟弟徐健。
到了方义跟前,徐林海一肚子的火就瞬间点燃了,可是看见方义双手叉腰怒气冲天地站在那里,不禁又害怕起来。他知道这小混蛋不好惹,于是对着稀里糊涂瘫坐在地上的那些人破口大骂:“你们还不快点给我起来!都赖在这里等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