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捂着胸口,眉头紧锁,痛苦地坐在地上,目光中满是责备地看向对面被自己不小心撞倒在地的元宗主。
他满脸不悦,嘴角挂着一丝无奈与不满,吼道:“我说元老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不小心?没事站在门口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人撞到吗?”
元宗主被撞得差点散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他费力地用手指着许崇,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你这泼皮,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莽撞!老夫正要出门去迎你,你却像头蛮牛一样撞了过来,把老夫撞得差点散了架。现如今,你不但不道歉,反而还反过来埋怨我?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的争执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紧张。
这时,贺容儿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元宗主,一边关切地询问他是否无恙,一边还不忘瞪了许崇一眼,责备道:“行了,这一次都怪你,赶紧闭嘴吧。你看看你把元宗主撞成什么样了?”
许崇见贺容儿不仅不帮自己说话,还反过来责怪自己,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委屈和不满。
他气呼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贺容儿,我可是为了见你才急匆匆地赶过来的,你竟然还这么说我,真是让人心寒。哼,给你的礼物我不送了,让你后悔去吧。”
说完,他双手抱臂,转过身去,活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脸的不高兴和倔强。
贺容儿和元宗主看着他这副模样,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邹慕白凝眉缓步走到许崇的身边,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上下仔细打量着许崇,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
许崇一开始还没有认出邹慕白,只觉得突然有个人站在自己身前,那双眼睛像是探照灯一般在自己身上扫视,让他感到莫名的不自在。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他当即开口,嚷嚷着:“哎,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样直勾勾地看人很不礼貌?”
邹慕白并未立即回应,他的视线如同猎豹锁定猎物一般,最后定格在许崇微微隆起的衣襟位置,那里似乎藏着什么。
他沉声问道:“告诉我,你怀里揣的是什么东西?”
声音一出,许崇方才那不屑一顾的语气瞬间凝固,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讶与不解。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邹慕白,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邹……邹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真是太意外了!”
说完,许崇又匆忙地看向身后的贺容儿和元宗主,见到他们脸上同样带着询问与好奇的神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邹慕白已经跟他们见过面。
“告诉我,你怀里的是什么?”邹慕白再一次沉声追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贺容儿和元盛对视了一眼,他们第一次见到邹慕白如此严肃地追问一件事,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许崇怀里的东西定然不简单。
于是,两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朝着许崇看了过来,充满了探寻与期待。
许崇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邹慕白那逼人的气势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手也不自觉地开始发抖:“那个,邹大哥,你别这么……这么严肃啊,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快点拿出来!”邹慕白的声音更加急促。
许崇不敢再推辞,连忙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他之前捡来的玉佩,双手微微颤抖地递了过去:“给,这……这是我在一个密林里无意间捡到的。”
他咽了口唾沫,试图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接着解释道:“原本我看这玉佩的质地相当不错,雕工也很精细,就想着把它送给容丫头来着。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邹大哥,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邹慕白接过玉佩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震撼。
“这是司尧的玉佩!”他心中暗道,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然而,玉佩在此,司尧又在何处?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连串的疑问:司尧为何会遗失这块玉佩?这块玉佩又怎么会出现在密林之中?
邹慕白抬眼看向许崇,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你是在哪个密林中捡到的这块玉佩?快带我过去,我要亲自看看!”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司尧的关切和担忧,这块玉佩的出现让他预感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
许崇心中虽然疑惑邹慕白为何如此急切,想要知道他捡到玉佩的具体地点,但慑于邹慕白的威压和气势,他只能乖乖地点头答应:“好,我带你过去。”
话音未落,他甚至还没有机会回头跟贺容儿和元宗主道别,就被邹慕白一把拽住后衣领,几乎是被拖着走出了会客厅。
他们刚走出会客厅的门,就与之前追着许崇上来的几个凌云宗的守门弟子打了个照面。那几个弟子原本刚要开口喊住许崇,但在看见邹慕白以及跟着出来的元宗主等人后,都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他们心中暗自嘀咕:原来这个人跟那么多贵客都是相识的,早点说清楚不就好了,还害得他们追着他一直跑到了主峰上来,真是虚惊一场。
几名弟子躬身作揖行礼后正要解释,就见许崇被那个修为高深的男子一只手提着就那么飞远了。
“这……这人都不用御剑么?”一名弟子张了半天嘴,好久才问出这句。
贺容儿看着已经消失了踪影的二人,心里自豪无比,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邹师叔的修为依旧还是那么深不可测。
不过刚才那块玉佩究竟有什么名堂,竟让他如此在意?
而且她刚才只是轻扫了一眼,却觉得那花纹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