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莲儿一直逃到了密林深处时,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间袭击了她的头部,仿佛有千斤重的铁锤在不断地敲打她的颅骨,让她疼得几乎要窒息。
她的身体也随之失去了控制,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贺莲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试图借着旁边粗糙的树干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每一次尝试都因为剧烈的头疼而失败。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树干,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可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更让她惊恐的是,她的脑海中似乎被插入了一根无形的刺,每当她试图集中注意力思考时,那根刺就会狠狠地搅动她的思绪,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这种疼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折磨,让她感到自己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
贺莲儿咬紧牙关,双手抱头,努力保持着清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贺莲儿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洞之中,被无尽的黑暗和痛苦所吞噬。
就在她即将陷入绝望之际,那股折磨她的力量突然有所减弱。
贺莲儿渐渐地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看着头顶遮住了天际的大树枝叶。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力量,那种被束缚、被压抑的感觉也在慢慢消散。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双手撑在地上,环顾四周。
她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之前的那个山洞,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此刻的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心中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休息了片刻,贺莲儿感到体力稍有恢复,便打算起身继续前行,寻找一个更为安全的藏身之地。然而,就在她低头整理衣物的瞬间,一个骇人的发现让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的玉佩呢?”她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焦虑。
这块玉佩不仅是她最珍贵的宝物,更是她修炼的重要辅助工具,里面储存着她多年来的修炼成果和宝贵资源。失去了它,对于贺莲儿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她立刻紧张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不甘心的她,又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四周的地面和树木上,始终找不到玉佩的影子。
这一刻,贺莲儿彻底慌了神。
她知道,这块玉佩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失去了它,她的修为可能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影响到她未来的修炼之路。
更让她担忧的是,玉佩中可能还隐藏着某些秘密或危险,如果落入他人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想着方才为了躲避那男子走过的路线,沿路返了回去。
这边许崇从密林中出来后,看着面前斑驳的小路,正纠结去哪的时候,怀里的传音符动了。
他迅速从衣襟内掏出那枚小巧的传音符,只见其上光芒闪烁。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他轻轻捏开传音符的封印,元宗主那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许崇,你小子又跑哪去了?我不是反复叮嘱过你,外出执行完任务后立刻返回凌云宗接我吗?现在立刻给我过来,否则,就别怪我按照宗门规矩,将你逐出青灵宗!”
元宗主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让许崇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轻轻揉了揉被传音符声音震得微微发疼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带有些许顽皮的笑容。
许崇没好气地小声嘟囔着:“哼,元老头,你就知道对我凶巴巴的,怎么不见你对容丫头也这么凶?真是偏心。”
然而,抱怨归抱怨,许崇心里清楚,元宗主虽然严厉,但对他也是真心栽培。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收起传音符,正欲动身前往凌云宗,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手中刚刚在密林边缘捡到的玉佩上。
这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显然不是凡品。许崇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轻轻摩挲着玉佩,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正好捡个好东西,送给容丫头玩玩。”
想到这里,许崇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凌云宗里,元盛坐在会客厅里品茶,放下茶杯就开始跟贺容儿抱怨:“我就说不能让许崇那小子独自出去,万一惹了事我就不好跟他爷爷交代了。”
贺容儿微微一笑:“元宗主,许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让他出去,他又怎么成长?他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元盛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这孩子啊,就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正说着话,邹慕白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势,在看见贺容儿的那一刻犹如消融的冰山渐渐地融化,脸上也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邹师叔,你这是出去了?”
邹慕白微点了点头,看了眼座上的元盛便不再说话。
元盛也知道邹慕白不喜自己,识趣地只埋头喝茶。
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一道疾风直奔凌云宗主峰的会客厅而来。
守在山门的几名弟子紧随其后,边跑边喊:“站住,来者何人,竟然敢擅闯我凌云宗!快停下,否则我们就用符咒了!”
突如其来的喊声,引的厅里的几人同时抬眼看向门外。
贺容儿眨巴了几下眼睛,刚要开口,就听到邹慕白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是许崇那家伙来了。”
元盛一听,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踏步朝着门口走去:“这家伙就不知道让人通报一声,非要硬闯?看我不打死他!”
跟在他身后的贺容儿嘴角抽了抽,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许崇跑得快,把守门的弟子甩在了身后很远,一溜烟就钻进了会客厅,还不等他停下就跟元宗主撞了个满怀。
“嘭——”
“哎呦,我的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