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石根据头脑中保留的刘梦石的记忆,打开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的梦幻功能,吩咐大家打开魔衣或魔幻背心的梦幻功能。小梦石穿越到江城武昌,刘媛媛编辑、程萍编辑、林燕子舞蹈家、沈聪明隐身走在路上,听见有人在议论,一群人在一家茶馆喝茶,一个穿一身黑色体恤衫的人议论,他们走近面前听得明明白白:“在武汉街头巷尾,在议论一件怪事、稀奇事。一个青年人从武昌江边打得大厦53层跳楼了。”
一个穿休闲服的老年人说:“我看见报纸上刊登了这则消息说,这个穿运动服的人,从53层楼一下飞出来,冒着会被粉身碎骨的危险,居然没有摔死,快落地的一瞬间,突然像苍鹰一样起飞了,飞向了云层。”
小梦石打开穿越号机器人手机,回顾刘梦石梦幻一般的回忆——
刘梦石的爷爷叫刘华庭,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刘梦石的父亲,二儿子是刘梦石的叔叔,两个儿子都成家了,刘梦石父亲母亲1949年结婚,1950年生下刘梦石的哥哥,1951年,刘梦石哥哥1岁时,忽然得了一场怪病,医生无法诊断,医治无效去世。
全家人哭哭啼啼地将刘梦石的哥哥放进棺材里,埋在江城市扁担山公墓的一块墓地里。两年了,刘梦石的母亲没有怀孕迹象,清明这一天,刘梦石的爷爷与父亲带着高僧、道长与神父来扫墓。
不修篇幅的刘梦石,一头黑发,身穿一套休闲服,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他讲话的声音宏亮,看不出他是七十岁的人,而像是五十岁的模样。李任惠说:“梦石兄,我们听了你讲述的故事,认为,你出生的时候,有玉石的作用。所以,你总能够逢凶化吉,保全生命。比方说,你在长江大桥,遇到一辆方向盘失控刹车失控的卡车,能够死里逃生。比方说,你钻进码头停靠的趸船底,能够安全脱险。可能是你身上有神父、道长与高僧的元神,也可能是神石在给你助威。”
有人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刘梦石的话匣子打开了,滔滔不绝——
我的小名叫刘傻子,家里人都是这样叫我,我听习惯了。同学与邻居给我起“苕”的诨名,这是武汉地方方言,“苕”就是傻子的意思,我最讨厌人们喊我“苕”。同学与邻居小儿子伢姑娘伢,他们的诨名,有叫“麻雀”的,有叫“猴子”的;有叫“南瓜”的,有叫“丝瓜”的。叫"麻雀"是指其话太多,“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
这个时候,穿着一套蓝色中式服装、戴着一副眼镜的沈明贵,迈着八字步又来了。他摸了一把光溜的秃顶,说:“刘梦石,我们都是几个退休的老头,抬了一辈子的杠,但感情很深。早上,我喝茶挖苦了你。中午,我请你们三个吃饭,只当是赔礼。”这个时候,于张喜说:“恐怕不是为了赔礼吧。”沈明贵说:“还是张喜聪明,我想吃完饭后,让刘傻子用他的穿越机器人手机,带我们穿越领略刘傻子读小学一年级时的风采。”
沈明贵笑得直不起腰,他夸张地伸开双手指向空中:“刘傻子,我的妈呀,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的傻子,傻得冒烟,你居然还被媒体称为‘怪才’,华夏科学奥秘研究院,居然送你一部穿越号机器人手机,老天不公呀。”
张喜说:“沈明贵,嫉妒是没有用的,还是让刘梦石兄继续讲他的故事吧。”张喜比梦石年龄大1岁,喊梦石兄,是对梦石的尊重。
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继续讲述——
刘梦石说到他舅舅的时候,突然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沈明贵当记者编辑多年,善于察言观色,他问:“刘傻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舅舅,我听人说你在《中国作家网》发表过一篇散文《舅舅家里的老黄牛》。你能够读给我们听听吗。”
梦石带着三个10岁的学生沈明贵、于张喜、李任惠,一起来到了罗家湾。梦石进入一个农家院子,这是泥土砖垒砌的房屋,门口有一群鸡子。梦石喊:“外婆、舅舅,您们好!我带着我的同学好朋友来看望你们。”
梦石关上了梦幻开关,沈明贵、李任惠、于张喜,一个个如梦初醒。他们的眼眶里还有晶莹的泪光。梦石说:“我外婆与舅舅住在湖北孝感乡下,这是南方地区。春天开始耕田,种油菜、播种、插秧。夏天是收割一季水稻的季节,紧接着开始插秧,种上第二季水稻。秋天是果实累累收获的季节,老黄牛是舅舅家里唯一的牛,也是唯一能够完成耕田重任的干将。耕地播种的季节,老黄牛在舅舅的指挥下,累得浑身冒汗,依然勇往直前地在地里耕田。收获的季节,老黄牛在舅舅的指挥下,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地在稻场上拖着石磙碾压稻谷。今天,我才懂得,一头黄牛对于一个农民家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刘梦石打开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的梦幻功能——
梦石、沈明贵、李任惠、于张喜穿越到了1956年的江城武汉汉口火车站。汉口火车站里的旅客真多,那个时候,人们走亲访友,主要的交通工具是火车。
沈明贵指着一个小男孩说:“傻头傻脑的小男孩是你吧。”梦石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孩,虎头虎脑的样子,上身穿一件长袖衬衣,里面穿一个圆领黄汗衫,下身穿着一条长裤,梦石想起来了,他就是童年的自己,童年梦石对一对夫妇说:“爸爸妈妈,我想到门口拉尿。”
刘梦石想起来了,那女子正是自己孩童时的母亲,禁不住热泪盈眶。母亲说:“傻子,拉尿后,赶快回来,别到处跑,免得跑丢了。”童年傻子在门口拉尿后,这里看,那里看,看稀奇似的。刘傻子出现在童年刘傻子面前,对他说:“傻子,别到处跑呀,免得走丢了。”
童年傻子说:“你是谁?”刘傻子说:“我就是刘傻子。”童年傻子说:“你说你是老傻子,我看你像是人贩子,别跟着我。”我听了,不敢跟着小傻子了。我眼睁睁地看着童年刘傻子,这里转,那里转,等童年傻子回到车站候车室,找不到父母了,哭了几声。他看见火车站里人太多,担心哭声引起倒卖儿童的人的注意,开始擦干眼泪。童年傻子找不到父母,而父母也找不到他,于是,童年傻子决定自己走回家。
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继续讲述——
刘梦石对沈明贵、李任惠、于张喜说:“洪水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好多年以后,我对父亲说:‘爸爸,我可以想象1954年武汉涨大水的情景,因为,爷爷扛着我在大水淹了两尺深的街道上走。’我的父亲有点诧异,因为,我当年只有两岁,怎么能够记得那场史无前例的洪水呢。我见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就说:‘当时,我睡的摇篮飘起来了,是爷爷抱着我上楼,让我在窗口看外面。后来,爷爷扛着我在街上走。1954年的特大洪水,老人们说过多次,大水几乎淹没了大武汉的每一条马路与街道,一些市民家的脸盆与洗衣盆在水上飘荡。长江的鱼,在街道上跳跃。我童年居住的街道——汉口的汉中路也有两尺深的大水,童年的我,睡的摇篮被浮了起来,那个时候,由于童年的我太小,只能够坐在爷爷的肩膀上,遥看外面的一片汪洋。印象太深了。”
汉江河边的码头,停靠着各种船舶,有轮船,有货船,还有趸船。岸边,一堆堆货物,有的是楠竹,有的是木头,有的是煤炭,还有的是水泥袋。一处河边的空地上,有人在打羽毛球,有人在放风筝,还有几个人脱衣后,穿着游泳裤准备下去游泳。
江城人喜欢在汉江游泳,这是江城武汉的夏天,游泳是解凉的方式之一。李任惠说:“我看见六十年代的汉江,真是有点百感交集,我怀念我们的少年时代。”沈明贵说:“李春兰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来到这里了。”于张喜说:“当年,我在这河边放过风筝。”沈明贵说:“我记得我与刘傻子在这里游泳。”
刘梦石忽然惊喜地叫起来:“我看见少年时期的我了。”一个胖墩墩的少年,身穿一个黄色汗衫,下穿一条蓝色短裤,脚穿一双凉鞋,举起一个三角旗,后面,跟着四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女孩子。
沈明贵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张喜、任惠、你们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刘傻瓜,带着一群小傻瓜。”于张喜说:“明贵呀,人要有口德,不要动不动就喊傻瓜。”任惠说:“这些少年,都是弱势群体,梦石带着他们玩,值得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