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修仙文里的炮灰0
东陵玉完全不受干扰,他眉目微沉,“如果真如小师弟所说,那将这人放在宗门里,岂不是十分危险?”
今天能影响苏鉴,明天会不会就能影响圣阳道尊?
想想人明明被关着,刑狱司的人却一声招呼不打把人放出来了,是不是也中了招?
照这样下去,有朝一日,天衍剑宗多少人会成为他的傀儡?
发展到最后,会不会整个宗门都在对方控制之下?
谢遥臣道:“这倒不用担心,只要不让他成长起来,就不足为惧。”
他想了想,换一种方式解释道:“阮白鱼身上有一个法器,他争取你们的好感,就像在做一张试卷,你们每对他产生一点在意和信任,他就会得到一点分数。”
“分数满分是一百分,每增加一点,你们受他控制就多一点,到达一百,你们就将完全成为他的傀儡。”
“当然,他这么费尽心思地获取分数,肯定是有用的,他可以用来在那个特殊的法器上换取东西。”
“而他要是把分数、比如说从大师兄这里获得的分数花掉,比如一百花掉五十,那大师兄身上的负面影响也会消失一半,相当于回来了半个脑子。”
东陵玉:“……”
之后阮白鱼还可以重新攻略,但是二次攻略难度就要高得多。
一方面是系统有限制,另一方面是攻略目标也会产生警惕。
所以原剧情里,阮白鱼都是把那些不重要的小弟子当韭菜割,好感度满了立马花掉,之后都懒得再去二次攻略的,都是直接换一个人。
刚刚他来拢月峰的时候,路上遇见两个小弟子,都是那天晚上帮阮白鱼说话的,那天晚上跟失了智似的,在他师尊面前都敢大呼小叫。
刚刚一看,已经恢复正常了,见了他都尴尬又惶恐地打招呼。
想来是阮白鱼把他们好感度花掉了。
“听起来,和梦魔倒是有些相似。”苏鉴说,“梦魔以梦为食,区别在于这阮白鱼要的是目标的情绪。”
说到这,他突然看向谢遥臣,眼眸微眯,“小师弟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怎么这时候突然说出来?”
尤其还说这么详细,生怕他们听不懂似的。
他对谢遥臣也的确是了解,谢遥臣图穷匕见,悠悠然道——
“我做了一些安排,需要师兄们配合。”
“什么安排?怎么配合?”
“很简单的!”谢遥臣摩拳擦掌,“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得到的分数有用,可以换好东西,据我的情报,甚至还能换洗髓丹!这么好的一个工具,你们舍得放过吗?”
00:“……宿主你想干嘛?”
谢遥臣:“不明显吗?组团刷分啊!”
光靠那些小弟子,实在太慢了!
好感度和好感度也是不一样的,气运高的人,好感度也比普通人值钱。
比如阮白鱼一直刷小弟子们的好感度,可能刷几百上千才够换一颗洗髓丹,但要是换一个气运强的目标,可能一两个就够了!
他之前就在琢磨这事了,不然刚刚怎么能允许阮白鱼在他面前放肆。
“洗髓丹?”东陵玉微微惊异。
洗髓丹,洗筋伐髓,能够让一个完全没有灵根的凡人,变成根骨绝佳的天才。
可惜丹方失传,这早已经是传说中的东西了!
阮白鱼竟然能拿到?
“干了!”苏鉴都心动,“快说,怎么做?”
三人凑在一起,小声密谋。
谢遥臣说:“简单得很,这样……”
玄殷几人过来的时候,就见三个脑袋挨在一起,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东陵玉先发现,忙直起身,提醒另外两个,“咳,师尊来了。”
来的有三人,玄殷、圣阳道尊,以及一脸慈祥的白胡子老头。
那就是圣阳道尊提过几次的天机子了!
三人连忙起身,上前行礼。
圣阳道尊笑眯眯道:“你们三师兄弟,感情倒是好。刚刚是在说什么?”
苏鉴懒懒道:“自然是说一些年轻人的话题,师尊怎么连这都要问?”
谢遥臣那些“情报”说不出来源,不好对师长解释,就先打算瞒着。
“你这逆徒,一回来就气你师尊我!”圣阳道尊瞪眼。
谢遥臣悄悄走到玄殷身边,拉着他袖子,仰头对他笑。
谢遥臣从小就爱粘着他师尊,玄殷也从来都对这个唯一的弟子宝贝得很,大家看见了也只觉得见怪不怪。
唯有知道一切的东陵玉,心情难以言喻。
闲话几句,圣阳道尊就道:“臣儿,你之前不是焦心你那道侣的事吗?今日你天机子师伯来了,就让他给你算上一卦吧!”
“道侣?”苏鉴疑问。
“可不是么。”圣阳道尊笑眯眯道,“臣儿口风倒是紧,前几天才和我说,以前曾有过一个道侣,现在醒了找不到人,拜托我帮忙算算。”
“不过可惜,他那道侣不知道什么来头,我竟算不出来,连你们师叔,算出来的卦象都是一片空白,所以今日特意请了你们天机子师伯过来!”
苏鉴愣住,看向谢遥臣,笑道:“小师弟什么时候有了道侣?竟连师兄也瞒着吗?”
“咳,就、以前出门历练时遇见的。”谢遥臣含糊回答。
之前糊弄师伯时他倒是编造过一些,不过这时候就不好说出来了。
毕竟之前才和师尊解释说没有什么道侣,是骗人的,这时候要是说得太细节,师尊恐怕就要多想了。
“来吧,师伯帮你算上一卦。”天机子温和笑道。
“不用了师伯!”谢遥臣急忙阻拦。
天机子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啊,要真把他师尊算出来了怎么办!
他倒是没什么,但在修仙界,师徒如父子,到时候师尊可要名声扫地了!
圣阳道尊不解:“之前不是着急得很吗?怎么现在又不算了?”
谢遥臣正要找理由搪塞,玄殷忽然出声:“你天机子师伯特意为你来一趟,这一卦,自然是要算的。”
谢遥臣惊诧扭头。
玄殷什么都没说,只上前,在天机子对面一撩衣摆坐下。
然后,拿出了一幅重新复原的赵翊的画。
“那人长这样,算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遥臣竟然听出了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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