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修仙文里的炮灰
苏鉴让阮白鱼坐下。
阮白鱼心中得意正要落座,东陵玉忽然出声:“三师弟,你在哪里遇见的他?”
“在药田那边,他正被人欺负,帮人干活,我看见了,听说他是无意间来到宗门,又被师尊留下的一个凡人,就随手帮了。”
苏鉴解释完,问:“怎么了?”
谢遥臣姿态悠闲地喝着大师兄泡的茶,没作声。
东陵玉不紧不慢道:“这位阮公子,之前犯了些事,身上疑点不小,被师叔扔到刑狱去了。没听说师叔有令,也没人同我禀报,谁将他放出来的?”
苏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阮白鱼,目光里就带上了些审视。
“仙长,我是无辜的!”阮白鱼立即委屈地和苏鉴对视,“刑狱司的仙长当然是审问过我,觉得我没问题,才放我出来的。”
苏鉴点头,“嗯,说得有理……”
阮白鱼悄然勾唇。
这个苏鉴十分不好攻略,他费了半天劲,加上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得到五点的好感度。
但好在这五点的好感度也物超所值,现在对方不就帮他说话了吗?
苏鉴脚背猝然一痛!
他扭头,“小师弟?你——”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有理?”谢遥臣踩着他的脚,微笑。
苏鉴抽了抽,脚没抽出来,“祖宗,我做什么惹到你了?”
谢遥臣冷哼,“你脑子太蠢,让我看了生气。”
苏鉴笑了声,扭头对阮白鱼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吧,本来是想将你介绍给我小师弟和大师兄认识认识,不过你们既然已经见过了,那就不必了。”
被赶了,阮白鱼是一点不生气,心里反而觉得畅快,因为觉得谢遥臣被刺激到了。
他懂事地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是回仙长您给我安排的住处,您答应过要教我修仙的,我今晚就等着,仙长可千万不要忘了!”
说完故意看了谢遥臣一眼,心情愉悦地走了。
00:“啧啧,这阮白鱼可真会装,每次见人设都不一样!”
谢遥臣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惊奇的。
从原剧情看,阮白鱼上辈子就绑定了,还借此攻略了不少男人,那当然深谙此道,面向不同的攻略目标自然就要拿出不同的面孔。
比如他三师兄苏鉴,本身就是个情场浪子,阅历丰富,阮白鱼要是表现得妩媚撩人,苏鉴见得多了,恐怕不会多看他一眼。
相反装起纯良小白兔,效果就要好多了。
苏鉴一直看着阮白鱼离去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了,才回过头来。
谢遥臣哂笑,“怎么,看够了?”
苏鉴没忍住笑出声,下意识又用扇子挑他的下巴,“小师弟是见我对别人好,吃醋了吗?”
还没碰到,东陵玉的扇子就插进来,“啪”一下将他打开。
“你给我正经一些!”
“你今天怎么老是管我?”
东陵玉淡定端茶,“这是身为大师兄的职责。好了,说说那个阮白鱼,他是什么地方,入了你的眼了?”
苏鉴就笑了,懒懒地往后一靠:“你们难道都没发现这人身上的异常吗?”
嗯?
谢遥臣和东陵玉齐齐看过去。
苏鉴“唰”地一下合上扇子,“这人有意思得很,我一见他就情不自禁心生好感,甚至想要对他卸下防备。”
“细看他长得不过中上之姿,我内心却偏偏觉得他令我感到惊艳。”
“再有平时,你们若告诉我说这人是师叔扔到刑狱司去的,我肯定二话不说直接给扔回去完事,但刚刚却下意识想要帮他辩解。”
他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我一开始怀疑他是摄魂宗教出来的歪魔邪道,但仔细一检查又发现他的确只是个凡人。这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
因为太好奇阮白鱼身上的古怪,他就把人扒拉过来,准备当宠物养着了。
“他人都在宗门那么久了,你们难道什么都没发现?”
谢遥臣:“……”
00:“……”
半晌,00说:“我赞同你之前的说法了,就你三师兄这敏锐度,阮白鱼能拿捏得住才怪了。”
现在他估计正因为第一步攻略成功沾沾自喜呢,压根不知道苏鉴心里都门清。
想来原剧情中阮白鱼能成功,也是因为攻略两个师兄都已经是在中后期了,当时万人迷光环等级已经不低,苏鉴才会中招。
现在的阮白鱼因为连连受挫,有些急切了,光环等级还那么低就动手,被发现也不奇怪。
之前也就是他光环还没开始升级,效果几等于无,才没让东陵玉察觉到异常。
“这人身上是有些问题。”东陵玉若有所思,“你才回来不知道,他之前之所以被带回宗门,是因为师尊和师叔的卦象显示,他是小师弟的转世。”
“如果不是收徒大典当天小师弟恰好醒来,他现在已经一步登天了。”
苏鉴讶异一挑眉:“哦?”
“师尊将人留下,也是怀疑对方背后有人,又是一场针对天衍剑宗的阴谋,不过目前还没查出什么来,怎么查他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想知道他来历,直接搜魂不就是了?”苏鉴唇边笑意动人,却也冷酷。
谢遥臣摇头,“师兄难道忘了,他只是一个凡人。”
搜魂能够读取所有记忆,是最好的审讯方法,然而后果严重,轻则痴傻,重则丧命。
这种极端的手段,对凡人用,会遭到反噬的。
而且他心知肚明,阮白鱼身带系统,搜魂根本没用。
“他的来历,我倒是知道一些。”谢遥臣忽然说。
东陵玉和苏鉴顿时朝他看来。
“不过你们别问,有些东西我也没法说。”毕竟这些都是有限制的,说不出口。
谢遥臣放下手中茶盏,“我只能告诉你们,他身上的确是有些古怪,他的手段和摄魂宗相似,不过要比摄魂宗厉害得多。”
“初时只是萌生好感,到了后面,思想都将不受控制,哪怕他只是一坨牛粪呢,你看着也是一朵鲜花,闻着还觉得香得很。”
苏鉴扶额:“……能不能换个比喻?”
谢遥臣斜眼看他:“我这个比喻怎么了?你也是才刚体会过的人,难道不恰当吗?”
“好了,还生气呢?”苏鉴好笑地哄他,“师兄只对你一个人好,刚刚只是觉得那是个稀奇玩意儿,想带给你们瞧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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