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单子墨想进一步了解龙鳞玉佩的来历时,老翁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众人也悄悄地离开堂中回到厢房休息,既然已经了解了二位老人并无恶意,莯玄月和紫灵儿也能在另一间厢房中好好睡上一觉了。
三个男人坐在厢房中,看着桌子上的龙鳞玉佩发呆。“没觉得和我的不一样啊!”单柏聿也解下自己的腰牌和龙鳞玉佩摆在一起,三个脑袋聚在两块玉佩上方,仔细对比着,“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一眼会摸着下巴,摇摇头。“等明儿一早,再问问高人!”
单柏聿终于放下了心,他太累了,便睡了过去。一眼会一向没心没肺,沾枕便着!只剩下单子墨一人醒着,也许从昨晚一直睡到今天,他确实也是睡足了。便推开房门来到院落中,月光照进来,加上一声声不知鸟的鸣叫声,和阴森的青石,多少有些渗人!
单子墨自己在院落中闲逛,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后院柴房那里,看到两口石棺,借着月光走近去看一看。他蹲在他之前躺的那口石棺面前,往里面一瞧,这一瞧不要紧,差点把自己吓个半死!
只见那石棺的壁上,满是抓痕!单子墨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竟一点儿事也没有!“这难道不是我抓的?”单子墨心中疑惑起来,“难道这石棺中还躺过别人?”
“怎么,睡不着?”突然身后传来说话声,单子墨赶紧站起身来回头看,来人正是老翁!老翁带着一脸慈祥的微笑来到石棺旁,也蹲了下来,“瞧瞧,这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老翁伸手摸着石棺壁上的抓痕。
“这是哪位大侠的杰作?”单子墨问道。“你熟!”老翁笑了笑,“单天翔那小子留下的!”“我阿爹?”
“说来就是有缘啊!”老翁靠着石棺坐了下来,一手搭在石棺沿上,一手摸着石棺上雕刻的图案。“老夫见到单天翔的时候,那时他才初入江湖,也是他刚刚得到龙鳞玉佩的时候。”老翁眯缝着眼睛回忆道,“当时他也觉察到了这玉佩的不同之处,急于求成,贪婪地吸纳着这天地间的精华,当然还有戾气!”
“你阿爹倒在老夫门外,被老婆子发现,抬进来,”老翁面带笑意,“那是老夫尚年轻,可从未见过如此状况。”“我阿爹受伤了?”“谈不上受伤,但可在他皮肤表面看到那下面流淌的猩红能量!”“戾气?”“正是!单天翔那时已昏迷,和你昨天一样,再等下去,恐怕他就要坠入梦中心魔,再也出不来了!”
“后来您怎么知道用这石棺来化煞?”“这可不是老夫想出来的,”老翁笑呵呵地说着,“说来也巧了,那一夜,除了你阿爹,我这小院里还有一人!”“什么人?”“一个年轻的女人!”“这故事发展的方向开始有些不一样了?”单子墨突然有种八卦的感觉。
“那女子也是来借宿,见昏迷不醒的单天翔,便指了指这口石棺。”老翁又轻轻地抚摸,好似自己非常珍贵的宝贝一样。“您那么年轻就给自己准备石棺了啊?”单子墨一脸疑惑。“不,那时老夫就是做石棺生意的小石匠,但更喜好寻找不同寻常的石头,比如这龙鳞玉佩的玉石,就是老夫外出寻来的!只是这口石棺,老夫一直留着而已。”
“那女子便让我阿爹躺在石棺中?”单子墨也抚摸着石棺上的抓痕。“正是!”老翁点点头,“老夫将单天翔扛到石棺中,盖上棺材盖,她便让我离开了。”老翁微微笑着,“后来,我听那女子说,因为我们都没有内力,不能帮单天翔一把,只能让他自己在石棺中独自化煞,从这抓痕看,在化煞的过程中,你阿爹坠入了心魔!”
“但是,好在,单天翔那小子意志够坚定,竟突破了心魔,出来了!”老翁拍拍手继续称赞着。“那这次我没有坠入心魔,是您替我化煞?”单子墨歪着头看着老翁。“老夫虽然武力了了,但却有一身内力!”“这倒是有意思了!”单子墨挠挠头,“我那朋友,习得一身武技,却没有内力!”他说着这位朋友便是莯玄月。
“老夫这身内力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神功,是老夫在寻石中接触的奇石多了,被他们渗透了些精华,在体内汇聚形成了内力,”老翁呵呵地笑起来,“也是这机缘巧合,今儿老夫推你一把,帮你化煞!”“高人,您先后救我父子二人,此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着,单子墨便起身欲跪拜老翁,被他一把扶了起来。
“不足挂齿!”老翁摆摆手。“对了,这女子后来呢?”单子墨的八卦之魂仍在燃烧。“后来……”没等老翁说完,一支冷箭突然向他二人射来!单子墨的真气感知到冷箭射来的方向,一把将老翁拉到自己的身后,翻身越到石棺后面。啪!那支冷箭深深地插进石棺壁上!
单子墨悄悄抬起头向冷箭飞来的方向瞧去,黑漆漆的屋檐上似有一个黑影闪过!单子墨刚要起身去追,被老翁拉住,摇摇头,拉上单子墨来到马棚,叫醒了睡在马车上的璃和紫忠,“这里不安全,快走,到厢房去!”他们静静地跟在老翁身后,往前院摸索而去。
紫忠不放心他家小姐,又去厢房将莯玄月和紫灵儿叫起来,大家又聚到了一起。“你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了,怕是你们得罪的人已经找上来了!”老翁依旧坦然自若。“那我们岂不是给您带来了麻烦?”一眼会靠着窗边从缝隙中往外瞧。“不打紧!”老翁笑着,“在青石村,还没有人敢动我们俩老东西哦!”
“要不,您去雪影堂吧,让我阿爹保护您!”单子墨对刚才的一支冷箭十分后怕,他怕的是,因为自己的到来,给老翁带来了危险。“单天翔那小子来请过我几次了,人老了,还是希望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活着。”老翁拍拍单子墨的肩膀,“倒是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
老翁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行动起来,牵马的牵马,套车的套车。老翁为他们打开院门,站在门外送他们离开。单子墨骑上马,回头与老翁挥手告别时,一支冷箭又袭来。“不!”单子墨从马上向冷箭奔去,但他哪里有冷箭快。单子墨眼睁睁地看着冷箭插入了老翁的胸膛!
老翁应声倒地,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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