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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无恶不作的县太爷

    太子凝望着眼前的青山,阳光洒落在翠绿的林木之上,本应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然而,在他的眼中,这青山之下却隐藏着一张无形的黑暗之网,无声无息地剥夺着百姓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

    护卫头领站在太子身后,面露忧色,想要开口安慰,却又觉得言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知道偏远地区的百姓生活之艰辛,也明白太子心中的无奈与愤怒。

    太子沉默了许久,突然之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或许过去对此一无所知,尚可自欺欺人。但如今既然亲眼所见,他又怎能坐视不理?身为太子,肩负着天下苍生的重任,他必须站出来,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

    转身之际,他淡淡地吩咐道,“将那个劫匪杀了!”

    这群人,手染鲜血,罪无可赦,即便死亡也难以洗清他们的罪孽。

    劫匪未曾料到,这人的变脸竟如此迅速,刚欲起身逃窜,却在迈出两步之际,已被利刃砍翻在地。

    之前的老者一直抱着孩子远远的看着众人。

    在他眼中眼前的人与那些劫匪并无二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那些人是坏蛋,这群人把坏蛋杀了,但他们的冷酷无情,更让他心生忌惮。

    当太子朝他走来时,他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太子瞥见这群人眼中的畏惧,于是刻意保持了三米的距离,温声开口。

    “老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从澧县来的吗?老先生不要害怕,我们是从京城过来了解澧县灾情的。”

    老者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走到太子面前,恭敬地行礼。

    “原来是大人,小人见过大人。”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京城并未放弃澧县,难道他们这些受灾的百姓,真的还有一线生机吗?

    太子见状,连忙扶起老者,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老先生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他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反正他过来就是解决澧县的事的,叫他大人也行。

    老者紧握着太子的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哽咽道,“大人啊,澧县的百姓们真是苦不堪言,自从县令调过来之后,百姓们被他命令修堤坝,修大桥,偏偏修的是没用的大桥,结果洪水一来,另一处堤坝被毁,我们的家和田全都没了。”

    老者的儿子儿媳老伴全都死了,仅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儿相依为命,以前他是村医,帮助了不少人,在逃难的日子里,村民们纷纷伸出援手,照顾这对可怜的祖孙,才让他们得以勉强活到现在。

    他们几乎整年都在颠沛流离,每当洪水肆虐,他们便不得不背井离乡,待洪水退去,再重返家园。

    不回来不行,因为县太爷下了命令:若他们不归,他们的户籍就别想要了。

    “大人,县太爷他不是好人!”

    一名村民,乡音浓重,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这些年县太爷贪了多少赈灾银两?王大善人是多好的人,偷偷设粥棚施粥给咱们。可县太爷呢,他竟盯上了王大善人的女儿,想要将那姑娘纳为妾室。”

    “王大善人不同意,县太爷就用阴招,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最后小姑娘不堪受辱自杀了。”

    “王大善人就那么一个女儿,女儿出事以后一夜白头,王大善人的夫人突发心疾也去世了。”

    “然而,即使如此,县太爷仍未放过他们。他率领手下,强行抄了王大善人的家,所有的财富都被没收,就连王大善人也入狱了。”

    几个村民纷纷诉说着县太爷的种种恶行,被他陷害的岂止王大善人一人,还有无数的无辜百姓。

    凡是被县太爷看上的女孩,他总会不择手段地将其据为己有。若是姑娘的家人稍有反抗,他便会让整个家庭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太子眉头紧皱,心中对县太爷的杀意更是高了几分。

    他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到澧县,将这个作恶多端的县太爷碎尸万段。

    “老先生,澧县的洪灾究竟如何?那堤坝还能撑得住吗?”

    老先生闻言,脸色骤变,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大人,快去澧县,若是再持续下大雨,那个堤坝肯定承受不住,我们离分远还好一些,离堤坝近的百姓们全被县太爷看管起来,不允许离乡。”

    为什么不允许,老先生没说,但是太子已经说到了。

    灾情必须要死人,需要用人命的牺牲来唤醒朝廷的注意,唯有如此,赈灾银两才会更多。

    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乌云密布。那深沉的灰色,不见一丝光亮,仿佛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了一片阴暗之中。

    太子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他朝着老先生告辞。

    “老先生,事态紧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在下这便告辞。”

    他转过身,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神情郑重地承诺,“老先生,等灾情结束就回来吧。”

    这是他对那位老者的庄重承诺,同样也是对那无数挣扎在苦难之中的灾民的坚定誓言。

    老者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眼眶微微湿润,知道太子不喜欢下跪,于是,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大雨倾盆的时候,太子与护卫们进入了澧县,街道两旁,门户紧闭,没有一家店铺愿意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开张。有些门户甚至敞开,里面的家具七零八落,有的还浸在水中,无人问津。

    明明澧县很大,却看着很慌凉。

    众人来到县太爷府邸,只见这里与外面截然不同,县太爷府却灯火通明,就连府门上都雕刻着精细的花纹,那木质之坚硬,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尽显县太爷的尊贵地位。

    站在门外,听到里面莺莺燕燕的声音,太子负手立于府邸之外,脸色阴沉如墨,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身旁的护卫们,面容紧绷,气势如虹,只待太子一声令下,便如猛虎下山,直扑府内。

    此时,门房匆匆自院内走出,目光在太子一行人身上一扫而过,顿时察觉到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此地乃是县太爷的府邸吗?”声音虽尖利,却难掩内心的慌张,试图以此引起府内众人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