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酒楼~~~~~
华丽宽敞的包间内,裴宸瑜独自一人,周围是精致的木雕和华丽的挂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沉稳的檀香。
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头戴金冠,眼神深邃而坚定。手握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美酒,深邃如夜的酒液,泛着微微的光泽。
脸上带着一种沉静和从容,独自品尝着美酒,仿佛这个安静的夜晚,只有他和他的酒一般。
许久,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华贵衣裙,走路妖娆动人的女子,步入包间。
她的步伐轻盈,腰肢扭动间,仿佛每一步都在舞动。
女子的面容美丽动人,眉眼间流露出高贵的气质,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在肩头,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摆动。
裴宸瑜抬起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很快收敛了起来。起身行礼,动作优雅而流畅,透着一股不羁的贵气。
“长公主殿下”
原来,进来的女子,便是长公主萧红鸾。
萧红鸾让身后侍女等在门外,自己则径直往前走。
微微一笑,宛如春风拂面,令人陶醉。她的眼神扫过裴宸瑜,好不矜持。
从上到下的又扫了一遍,走到了裴宸瑜对面。
在华丽的绣榻上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身体前倾,伸手,轻挑起裴宸瑜的下巴,嘴角微扬,露出笑意。
裴宸瑜脸色未变,只是将头微微侧开,直视长公主的眼睛。
萧红鸾轻笑一声,手指又轻轻滑过裴宸瑜的脸颊,说道:“小侯爷,你倒是镇静呀!”
裴宸瑜用手轻轻挡开长公主的手指,小声道:“惊羽戏楼的主人,是公主殿下?”
萧红鸾笑得更加放肆,伸头贴近裴宸瑜的耳边,轻声说道:“是......”
裴宸瑜感到一股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很不舒服,他想要起身,却被长公主一把拉住衣襟,两人的脸差点贴到了一起。
萧红鸾唇角微勾,黛眉微扬,吐气如兰:“不如......我先送小侯爷一份礼,以表诚意。”
裴宸瑜到底没有太多与女子打交道的经验,被长公主调戏的喘不过气来,脸上泛起一片潮红,眼神中带上几分愤怒和无奈,刚要发作。
萧红鸾却适时地,放开裴宸瑜的衣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着裴宸瑜的窘态。
戏谑道:“小侯爷到底是年轻呀......不禁逗......”
“好了,说正事。”萧红鸾收起脸上戏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萧谨慎的太子妃,被他养在府里的禁脔下了毒,毒得......流产了,也毒的......快死啦。”
裴宸瑜也坐回在长公主的对面,饶有兴致起来,看着萧红鸾,拿起一个酒杯,斟满,推到了萧红鸾的面前。
萧红鸾戏谑的笑道:“你可知道,那个禁脔是谁?”
裴宸瑜拿起酒杯,喝下,望着萧红鸾,心中却是已猜出答案。
萧红鸾挑了挑眉,笑道:“这人啊,和小侯爷还有几分渊源。”
“她以前可是想要入宁远侯府的......”萧红鸾似笑非笑“看来,还是小侯爷明智呀!”
“我早知荀柔不是个安分的”裴宸瑜冷言。
“你说,要是苏相知道了,会怎么样?”萧红鸾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如何?这份见面礼,小侯爷可笑纳?”
裴宸瑜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饮下“这杯酒,敬公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萧红鸾冷冷地开口:“裴宸瑜,我知道,宁远侯府的暗线,在宫外”她的声音仿佛从幽深的冰谷中传来:“可宫里,你的暗线,进不来。”
“公主所言极是。”裴宸瑜微笑着说道。
萧红鸾微微眯起眼,仿佛要看穿裴宸瑜的心底:“兰贵人的孩子,我帮你保住。”
裴宸瑜低垂着眼眸,却能感受到长公主那锐利的目光,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略显苍白:“那......公主要什么?”
萧红鸾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冷笑一声:“我要张贱人和萧谨慎的命。”
“是那贱人害死了我母后和皇弟,抢了他们的位置。我要把他们拉下来,让他们跌入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裴宸瑜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长公主:“这些年,宫中皆无皇子诞下,可有公主的手笔?”
萧红鸾没有回答,但她的目光中已经有了答案。
裴宸瑜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公主不要见怪,要合作,得先了解对方的实力。”
萧红鸾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大理寺,不要再盯着我的惊羽楼,还给我,不许再动。”
裴宸瑜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自然”
萧红鸾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往后,如何联系?”
裴宸瑜唇角正勾起一抹笑意:“公主若有事,让人递话到这里就是。”
萧红鸾挑了挑眉,笑道:“京城最大的‘繁华酒楼’,原来是小侯爷的啊?”
裴宸瑜回以萧红鸾一个笑,默认。
萧红鸾嗤笑,转身,开门离开。
走出酒楼,萧红鸾立马收起笑容。她觉得,裴宸瑜的笑容,邪魅,狂放不羁,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那种自信与狂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萧红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次究竟是自己选了裴宸瑜,还是裴宸瑜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