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迎丰冷笑不迭,“关你鸟事,关我鸟事?”
苏瑾淡淡的道,“你只要记住这八个字,就能为你扫除八成以上的烦心事。”
胥迎丰斜了他一眼,“有本事你把这八个字再对我说一遍!你说!”
苏瑾用力勾住他的肩,“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就生气了?我擦,你是属河豚的吗?”
河豚一生气,身体就臌胀成气球,看起来很搞笑,可胥胖子并没有被逗笑,只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好像还挺享受现在的状态嘛?”
苏瑾叹道,“哥们,我和大圣都比较冷静和理智,严格来讲,我们现在只是精神出轨,并没有像野马那样发足狂奔,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胥胖子眼神怪怪的看着他,“有没有一种可能,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还严重?你看那些找小姐的,或者以淫人妻女为乐的,他们只是生理上的需要,或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跟感情根本就不沾边,只要不被抓现行,不被人检举揭发,就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而你呢?你在心理上、精神上、感情上都陷进去了,肉体不出轨是偶然的,出轨是必然的,别再自欺欺人了!”
“想想你老婆,挺着个大肚子,为你、为你们老苏家受那么大的罪,你就不觉得脸红吗?想想大圣,以后顾影自怜,等着你十天半月偷偷溜过来宠幸一回,吃干抹净拔腿就跑,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无耻?”
“过了!你真的过了!从你送老班300万时你就过了!踏马的,你都快成一个烂人了,竟然还恬不知耻!”
若在从前,死胖子胆敢对自己说这么多戳心的话,苏瑾早就锤死他了。
可胖子说错了吗?
苏瑾的神情落寞无比,木愣愣的看着坐在游廊栏杆上的王子。
在暗淡的光影下,王子湛蓝的眼睛,散发着蓝钻一样的梦幻般的光彩,让苏瑾一下子就想到了便宜妹妹,想到了她在蓝夜酒吧向自己表白的场景。
如果自己真的足够冷静和理智,就应该像对待便宜妹妹那样,用一种得体、可以不爱但不伤害的方式,同姚圣雨保持足够的距离。
自己确实已经想到了一个稳妥的方式,并且其实已经付诸实施,只是这个方式不会在短期内奏效,而且最终能不能取得预期效果,还得两说。
可在这个方式发挥作用之前,现实却是,自己和姚圣雨互相越走越近,并且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胖子说的一点不假,自己其实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却还在自欺欺人,可笑而又倔强的以为只是精神出轨。
怎么可能仅仅是精神出轨啊!
先前自己那么粗鲁,以撸猫为挡箭牌,几乎是明火执仗的袭胸了,大圣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在下山迎接胖子的路上,大圣眼底的深情,目光中稍纵即逝的缱绻和温软,让人怦然心动。讲真,自己和大圣随时随地的,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野战都不带奇怪的!
如果要准确的描述一下自己和大圣的关系,那就是,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抽一支吧。”胥胖子点了两支烟,插了一支在苏瑾嘴上,拍了拍他的肩,“骂了你那么多,我还以为你会踹我一脚。”
苏瑾两指捏着烟,用T恤的下摆仔细擦了擦烟屁股,才重新放回嘴里。
胥胖子冷不防夺下苏瑾的烟,把自己嘴里的烟塞进他的嘴里,恶作剧似的在他唇间使劲刮了刮,“嫌弃我是吧?看我恶心不死你!”
苏瑾苦笑,吐出一口烟,撩腿走向王子,两手轻轻拍着,“王子过来,我带你去找主人。”
可王子冲他凶巴巴的“喵”了一声,眨眼的工夫就溜得没影儿了。
胥胖子笑出了鹅叫声,“猫的嗅觉很灵敏的,可能闻到了你身上的……”
胖子没有把这句戳心的话说完,只饶有意味的瞥着苏瑾。
苏瑾深吸了一口烟,“哥们,你别总是挖苦我,有些情况你根本就不了解。”
胥胖子语带讥诮,“我当然不了解,反正永远也不会抓到你们的现行。”
苏瑾莞尔,“胖子,问你个实际的,假如我跟大圣脑子一热,突破了最后的底线,你会怎么办,跟我绝交吗?”
胥胖子一声不吭,只闷头抽烟,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映照着他那张神情复杂的脸。
“绝交倒不至于,我只会感到郁闷和沮丧。”
“为什么?”
“我们是死党,死党就是死党,我只会帮你们打掩护,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就跟你划清界限。但是,我非常不希望看到你走到那一步,哥们,你用脑子想一想,真到了那一步,除了煎熬,伤害,一地鸡毛,真的无解。”
“胖子你无需过分为我担心,我们大概率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这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会信。”
“我已经采取措施了,就像当初处理便宜妹妹的表白一样。只是,大圣跟娇娇不同,我对娇娇从来没有过特别的情感,但对大圣,我有,所以处理起来就比较艰难。”
“你是说把我从大老远的叫过来,给你当一回灭火队长吗?你确信,每次都有这个觉悟,或者我每次都能给你当灯泡?次数多了,你们情到浓时无所顾忌,还会在意我这个小小的灯泡?”
“你太小看我了,我采取的措施看不见,听不着,并不是指叫你过来当灯泡。”
“我擦,草蛇灰线是吧,听起来那么玄乎,我发现你编故事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的嘴不仅骗人,连踏马的鬼都能被你哄得团团转。”
“胖子我是认真的,我把老班请过来,其实另有深意。”
胥胖子夸张的笑了笑,眼底满是鄙夷。
“大圣一路向西,寄情山水,清心寡欲,我都怀疑她会不会在五台山皈依我佛!你敢说她不是你鼓动过来的?你为什么要鼓动她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方便你……”
“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呀!大圣对我有那个意思,我对她也有那个意思,我们在一起浅浅的表达一下那个意思,又怎么了呢?是兄弟你就相信我一次,我这个安排真的另有深意。”
胥胖子感觉脑子里仿佛抓到了什么,“哥们,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怎么感觉你对张慧热情过度呢?我上一次就想问你了,按照你的说法,张慧家里条件不好,在体制内收入不够用,所以辞职。但是,她好像跟你没那么深的交情吧?”
“用你刚才讽刺我的话:天下很多事,关你鸟事、关我鸟事。我就奇了怪了,张慧家里的情况,关你鸟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