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朱文俊同样认真了。
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凭什么太子之位他能做的,你不能!”
“这是你应得的!是外祖父应得的,是剑阁应得!”
“放屁,江湖实力凌驾于朝堂之上,你脑子是傻了,还是残了?”面对不通的三皇子,二皇子朱文志勃然大怒。“应得的?我看你的书是白读了。”
“你知不知道江湖实力凌驾于朝堂之上,国将不国,甚至民不聊生,战乱四起。”
砰!坐下的椅子未能幸免于难。
“外祖父的居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着不知道!”
三皇子梗着脖子,不以为然。
“哥,我看不是我在装傻,而是你在装傻。”
“大明铁骑即将踏破大黎王庭的山河,不管是其中的功劳还是军权,亦或者是财富,你竟然连争都不争,眼睁睁看着被太子一党分食。”
二皇子朱文志猛然转头,目中的冰冷和难以置信,不言而喻。
“你竟然和顾呈祥有联系。”
自己有没有动作,唯有户部尚书顾呈祥一清二楚!
“哥都什么时候了?”三皇子还想试图劝解。“太子监国了,你还在计较这些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宗师之上是什么?你知道为何父皇要闭关嘛!”
“外祖父的剑阁有实力,你有才智,再加上西池之地的望渊军。”
“在大黎王庭必然能挣得头功,届时增加你在百姓中的威望。”
“太子的地位也就能动一动了,甚至你若有心……。”
“胡言乱语!!!”二皇子朱文志已经怒不可遏,打断了三皇子的话。
他发现,不仅剑阁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就连自己的弟弟,顾呈祥等人都有了异心。“知不知道你在什么?你在玩火自焚,在你口中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你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吗?”
“我看当初就不应该把你送到剑阁,让你眼高于顶,被人视为傀儡。”
三皇子朱文俊脾气也上来了,自己好言好语相劝,做哥哥的不仅不理解,反而处处指责。
“哥这么多有什么用?是想告诉我你懦弱了,还是你害怕了?”不等二皇子朱文志话。“实话告诉你,在我来云南之前已经让人前往京都。”
“不只有给母妃带的礼物,还要试一试上人间的水,试试逍遥宗的水,试试咱们的九,九弟。”
“到底在父皇心中是不是最受宠的!在太子眼中是不是被保护的存在…”
“胡闹!”
砰!!
桌子碎裂。
“滚!滚出去!”
“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去!”
三皇子压抑着怒火,满眼不解,自己的二哥何时变成哩鼠辈?
冷哼一句,带着人离开了。
早已被吵闹声惊动的禁军,在侯毅的指挥站在在百步远。
侯毅明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守卫,而非锦衣卫般存在探知秘密。
尤其是涉及皇子,知道的越少越好!
百步不远不近,刚刚好!
三皇子朱文俊与侯毅擦肩而过。
随后离去。
独留二皇子一人愁眉不展。
灯火摇曳。
照亮疗下的人。
直到此时。
久久难以平静的二皇子朱文志,在思虑良久之后,本以为想到了补救措施,实则却是荒谬,远在云南的他不能第一时间……
二皇子朱文志狠狠地摇了摇头。
以前他对自己弟弟感观颇好,就连父皇也是以他为傲,否则岂能轻易离京,去了剑阁。
可是自己错了,随着年龄增加,之前只知道读书的弟弟,胆量变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被人磨成了一把刀!一把只会斩向自己的刀!
竟然胆大包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二皇子朱文志越想越怕,甚至怀疑是太子或者五皇子,或者是外祖父安排人腐化慢慢自己的弟弟!
烦躁的思绪,各种回忆接踵而来。
由记当年,九暗中被人蛊惑,起了兴趣,想登高看一对白鹤,后险些从高处掉下。
为此,父皇斩杀了多少人?
其中除了对九宠爱。
还有一层意思,是对别有用心之饶警告,再敢动歪心思,朕不介意大举屠刀!
二皇子朱文志突然又想到了一句话,一句时候经常被教导的话。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想再多,最终化为一声苦笑,九手中的逍遥宗,实力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试探九?
提笔写信。
夜,不知不觉越来越深了。
唯有檀香还在徐徐燃烧,香气四散飘零。
远在千里的京都。
京都府尹大牢。
灯火摇曳的牢房,却也阴暗潮湿。
敞开的大门,无人值守的牢房,对于剑阁几人如同虚设。
但剑阁一行人,却出奇的安安静静盘坐于牢房内,闭目养神。
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不敢动!
因为就在刚刚一位性子急的同门,不顾劝阻,执意要出去。
人刚刚跨过牢房门口,无声无息间身首已经分离。
风无痕眼中的屈辱一闪而过,他知道出手之人是大宗师,是逍遥宗之人,是对他们的警告!
以往,剑阁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视为贵客。
何时何地受到过如此对待!
打量了一周。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画地为牢。
不少人已经心怀怨恨。
逍遥宗?逍遥子?武林霸主?等着吧,等师父突破了。
今日之辱必十倍让你偿还!
与此同时。
楚王府。
朱文宝的脑海中,正在经历一场系统提示声的狂轰乱战。
“叮,恭喜宿主为家和万事兴成功迈出第四千七百步。”
“叮,恭喜宿主为家和万事兴成功减去一步,现在为第四千六百九十九步。”
“叮,恭喜宿主为家和万事兴成功迈出第四千七百步。”
“叮,恭喜宿主为家和万事兴成功减去一步,现在为第四千六百九十九步。”
……
周而复始,直至稳定在。
“叮,恭喜宿主为家和万事兴成功迈出第四千七百步。”
朱文宝才得以喘口气,喝口茶。
没一会单超聪进来了。
“怎么样?”
“回主子,在死了一人后,他们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嗯,死了一个人,他们也该老实了。”
“单超聪,你吩咐下去。”朱文宝语气平淡。“马上快过年了,京都府尹劳碌了一年,可以适当放松放松。”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