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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有些人天生黑心

    山里丫头就要有山里丫头的觉悟,从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总白日做梦的想要嫁给镇上员外当小妾,吃香的喝辣的。

    那镇上的员外爷,能看上你这种泥腿子出身的贱婢死丫头片子?

    就算你有几分狐狸颜色,新鲜时能得员外老爷的两分眼,他还能天天来看你?

    呸,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恶心样,居然还穿裙子?

    这山里姑娘哪个不是褂子裤子,方便下地干活。

    就这死丫头片子,她居然穿像花一样鲜艳的裙子,还戴了一朵绢花!

    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别人,她想要嫁镇上员外当小妾。

    我呸,还说项家村是有品德的大村,我看啊,那真就是鸡鸣狗盗的流氓村。

    就这自己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的死丫头片子,居然还想打自己!

    做梦?

    穿裙子就算了,她居然还穿裙子跑!

    哎哟喂,这是要勾哪个后生崽的眼啊,骚的没眼看,真该拉去浸猪笼沉塘。

    这白白净净的死丫头片子,就是她最讨厌的骚蹄子,看的她火大的很。

    王陈氏内心如光速般转着,把项瓷在她心中杀了个千百回。

    表面却藏着她轻蔑的笑容,甚至还在心中想着,等这个死丫头片子的拳头砸过来,她就假装不小心给这死丫头片子一巴掌。

    正好让项里正看看,她王陈氏可不是好惹的。

    项瓷的拳头看似软弱无力,轻飘飘的打过来时,却带起一阵风,吹动王陈氏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

    王陈氏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到危险,她甚至是都快要憋不住笑了。

    软白如馒头般的废物死丫头片子,居然还想她,哪来的勇气。

    然而下一秒,王陈氏就笑不出来了。

    脸上结实的挨了一拳,重的王陈氏脑袋往后仰,眼前阵阵发晕。

    疼痛难忍,王陈氏直接把怀里的孩子扔了去捂自己被打的脸。

    这感觉……是要把她的脸给打碎吗!

    啊,她毁容了吗?

    项瓷一把捞起往下掉的孩子,反手一巴掌甩在王陈氏另一边脸上。

    刚才王陈氏把传染液抹在那个孩子身上时,项瓷就想这么干了。

    浪费她的花露水,该打!

    心肠狠毒的毁别人家孩子,该打!

    辱骂她正义善良独一无二的爷爷,该打!

    还无视她崇拜的三哥所说的每一句话,该打!

    项瓷学的可都是实打实的杀人招,而不是花拳绣腿,打在人身上,那就是一场受刑。

    再加上她的力气大,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受不住她的这一拳一掌。

    可若是就这样把王陈氏给打晕了,那多不好玩。

    她得多来几次这种殴打,才能消散小七心中那口郁气。

    所以项瓷控制着力道,不至于一拳就把王陈氏给打晕。

    夜开看到项瓷一手抱小孩,一手对着王陈氏怦怦砸,赶紧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小孩。

    小孩身上包裹着大人的衣服,只露出红肿的满头大汗的脸来,能看出孩子此时非常恐惧,怕的连哭声都没了。

    夜开皱眉,忙把小孩身上的衣服给扯开:“这是想热死他吗?”

    这么热的天,包的这么严实,再加上孩子身上被蚊子咬的又痒又痛,挠不到还要被汗水咬在伤口上的滋味。

    别说是小孩,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住。

    夜开把整件衣服都扯掉,小孩里面还穿着他自己的衣服。

    这件衣服应该是拿大人里衣改的,没有白,只有脏乱。

    也没有补丁,只有一个个窟窿和烂碎的不成样。

    可能是又痒又痛后孩子挣扎了,身上的红肿都蹭破了皮,脓水印到衣服上,一个黄团一个黄团。

    孩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夜开怔愣间,看到一只虱子自孩子脏乱的头发里爬到脑门上,又迅速的爬了回去。

    夜开:“……”

    他此时也不好去翻找孩子头发上的虱子,只按着小孩的双手对他说道:“你身上得上药,哥哥先替你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小孩一抽一抽的点头:“谢谢哥哥!”

    夜开心微暖,孩子多好啊,就是没有一个靠谱的娘。

    他小心去脱孩子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该不该说有汗水好。

    因为有汗水在,衣服没有和伤口粘在一起,只要小心翼翼脱,还是很容易脱下来的。

    把小孩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后,夜开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女娃子,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女娃子……不好好养着,也不该把她当畜生一般对待吧。

    就算家里再穷,不给她裤子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虐待她?

    看看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明眼一看就是用棍子打出来的痕迹,这哪是当女儿,这是当畜生啊。

    怪不得那个女人要把孩子包裹的这么严实,这是怕别人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痕,更是怕孩子身上的痒痛传染到她身上来。

    夜开眼里的杀气都快按不住,猛的朝王陈氏望去。

    王陈氏长衣长裤,手上还戴着一双袖套,把她一双手都给遮住了。

    夜开记得他刚才过来时,王陈氏就在这小姑娘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涂抹在了另一个孩子身上。

    当是他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王陈氏有恃无恐。

    这女人真该死!

    既然她做的这么防备,那就让她好好尝尝这种痒痛的感觉。

    夜开用大衣轻裹住孩子抱起来,大踏步朝项瓷而去:“小七,你让一下。”

    项瓷正打的痛快呢,却还是在听到夜开声音时让开了:“什么?”

    “让她尝尝被痒痛,却还要排最后的感觉。”抱着孩子的夜开,冲到王陈氏面前,把怀里的孩子,和她来了一个脸贴脸。

    被打成猪头的王陈氏,正惨叫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脸上,她怔住了。

    不明所以的王陈氏睁开眯眯眼,就对上自己女儿红肿如妖怪的脸。

    瞬间吓的尖叫,挥舞着双手朝小孩脸上打:“滚远点,别挨着我,别过到我了,快滚。”

    夜开已经在她出手时,迅速后退。

    听着王陈氏这话,他冷笑:“别过到你就可以过给别人?”

    “给我药,好痒,快给我药。”王陈氏不敢抓脸,睁着眯眯眼朝项信柏扑去,“快给我药。”

    项瓷打她,她不敢冲过去。

    夜开抱着个瘟神,她也不敢过去。

    现在就只有这个只说话不动手的项信柏,冲他去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