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默契的装作没听见,等她问第二次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好像回过神。
“不清楚。”
不咸不淡的三个字。
很好的在彼此的距离面前画了道线。
姜玥对他们冷淡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
好像她求着他们一样。
姜玥不玩手机也行,她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又翻出自己已经看过无数遍的那部宫斗剧,从头开始学习。
也不知道是客厅里的暖气开的太足。
还是姜玥今天工作有点累,她靠着沙发的枕头,头慢慢歪了下去,不知不觉地间小脸就轻轻砸在了枕头里,睡了过去。
秦诏打完电话下楼,看见的就是她孤零零趴在沙发枕头上睡着的样子。
头发铺开,小脸睡得微微发红。
身上连个薄毯都没有。
客厅靠窗的那边,牌桌上的人玩得倒是很自在慵懒。
秦然边打牌还边回了秦沁的消息,眉眼笑盈盈的,哪怕在牌桌上输了钱,心情看起来都很好,他回了条语音:“哥哥改天去看你。”
说罢放下了手机。
秦诏眯了眯眼睛,眼底好似结了冰,他迈开修长的腿,压抑着怒意,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先帮姜玥盖了个薄毯,免得她感冒。
男人冷着张脸,手指压在牌面上,冷眸似霜,薄唇微微一动,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喑哑,他漫不经心的问:“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人管。
他们几个玩的倒是开心,就这么把她撂在一旁。
秦然没说话,其他几个弟弟也没吱声。
不过方才脸上的笑意都已经不见。
沉默解决不了事情。
啪的一声,秦诏打响了打火机,点了根烟,还没抽顾及着睡着的人又摁灭了。
任谁来看,都看得出秦诏此刻的冷漠和怒火。
等了会儿,秦然说:“问了,她说她不会。”
秦诏的唇角绽起冷冷的笑,嘲讽溢于言表:“她不会,你不能教?”
秦然沉默。
没什么可解释的。
秦然放下手中的牌,他面不改色道:
“哥,一时疏忽,没注意她睡着了。”
“你知道我们玩牌的时候也没多出双眼睛管那么多。”
“下次…”
话还没说完,回应他的是秦诏面无表情扇过来的一巴掌,“闭嘴。”
这一巴掌打得干脆利落。
男人生了一双断掌,冷冰冰的力道砸下去,那张俊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鲜红的指印。
随后便是火辣辣的刺痛感。
秦然没再继续辩解,客厅静得叫人心头发慌,对于这位兄长,他们是敬畏又有些害怕的。
从小就是他们的楷模。
学业是最好的,子承父业之后在政界亦是游刃有余,他做事从来滴水不漏,这些年真正惹恼过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们也好几年没见过兄长发怒。
雷霆之怒,沉沉压在心头,才发现他们可能承受不起。
秦诏冷眼看着他们,以前还没觉着他们心里会这么没数,毕竟这几个弟弟也都不是蠢人,今晚真叫他大开眼界。
“你们再胳膊肘往外拐一次试试。”
这句话,冰冷无情,又说的毫无波澜。
是警告,也是威胁。
秦诏这人做事,根本不会因为是他弟弟就手下留情。
以前秦诏在不知道秦沁不是他亲妹妹的时候,也没多几分温柔和容忍。
惹毛了他,得到的都只有酷烈残忍的惩罚。
这一点,秦家人再清楚不过。
就算是秦然,也不敢顶撞的。
他玩弄权术的时候,他们几个大学都还没毕业,哪里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