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而过。
拂晓刚出现一抹鱼肚白。
一行人就上路了。
也没有见什么官差来找他们。
镇里的管理者早就瑟瑟发抖了。
油腻老者就是镇上独一无二的土皇帝,连他都被灭门了,他们有什么用?
所以自然是赶紧请爷快走,自己当缩头乌龟去。
这倒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他也算是心有力而余不足了。
“有意思,荒川王。”
徐长良眼中泛着光泽。
“你能不能去后面坐。”
花无觉骑在牛上,旁边则是蛮不讲理跟在旁边的徐长良。
原本大黄牛足够让两个人并排坐。
可奈和徐长良的坐姿有些过于随意,这就导致原本足够的空间显得紧张了起来。
“干嘛。”徐长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我只听过男女授受不亲,还没有听过男男如何。”
花无觉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来骑牛吧。”
徐长良一愣,视线转过去,赫然发现对方已经快被自己挤下去了。
这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来。”
经过一番波折。
两人终于是都得到了合适的位置。
老黄牛对于自己身上的折腾充耳不闻,他只负责自己的拉车任务。
白胡子老头羡慕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道:“我看着老黄牛身上不还有位置,要不让老朽也上去坐坐?”
由于老毛驴被征用的原因。
白胡子老头和童一样都是在走路。
不过由于孟莹和童关系的快速交好。
所以童此刻已经在板车后面坐着了。
现在只剩下白胡子老头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
花无觉:“…”
徐长良:“…”
两人看了看老黄牛,哪里还有位置?
这老头莫不是想坐他们身上?!
白胡子老头笑眯眯道:“不是男男没有受受不亲这一吗,那老头子我也是男的呀,我坐你们身上不也行吗?”
徐长良也笑眯眯道:“那老头你上来啊。”
白胡子老头这下不吭声了。
嘴上还行,徐长良真让他上来,他反而有些忐忑了。
对于这位主的秉性。
恐怕洪荒的人没有一个不如雷贯耳的。
自己如果真敢坐上去,接下来一路估计都不会了有好果子吃了。
徐长良自然早就认出了这白胡子老头。
甚至于两者还有些熟。
之前没事的时候经常去白胡子老头那儿“蹭”鱼。
这也是他对花无觉泛起浓厚兴趣的原因。
光阴长河之主,他虽然不放在眼里。
可这家伙能如此温顺的跟在花无觉旁边。
足以证明花无觉的不简单。
徐长良忽然沉默下来,认真的看着花无觉的脸庞:“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花无觉沉默一下,然后平淡道:“不认识。”
徐长良眼中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泛起了笑意:“那我们现在认识了。”
花无觉怔住…
…
很快就到了这次押镖的目的地。
孟莹站在雄伟的城隘下,张开双臂,感受着地间清凉的微风。
与绍阳城一样。
雄伟的城池下,忙忙碌碌的行走着很多百姓,大包包,愁眉苦脸或满脸笑意。
芸芸众生,众生百态。
“嗯…很上道嘛,进去吧。”
门口的守卫掂量拎量手中的袋子,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徐长良也是笑了笑:“嗯…”
可等一行人进去之后,孟莹发现徐长良手上突出一个袋子,如果仔细一看的话,这不就是刚刚守卫手里那个吗?
孟莹惊为人。
这是贿赂完之后还要拿回来吗?
不过不等她震惊。
徐长良手中又多出好几个袋子。
不用想,这肯定是刚刚守卫身上的。
好了,还有附赠品。
孟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牛批。”
算得上现学现用了。
徐长良这一路嘴可没闲过,花无觉不怎么搭理他,他就跟后面的孟莹,童话。
白胡子老头倒是想插话,可不知道些什么好。
最终也只能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嘿嘿。”徐长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出门在外,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吃亏这一。”
白胡子老头也是面色古怪。
心中想着你还犯得着跟这些凡人计较。
如果他出来了,徐长良势必要好好理清一下里面的关系。
凡人怎么了?
凡人也不能占他的便宜!
“好了,先去把东西送过去吧。”花无觉道。
一行人很快在一家喜气洋洋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没想到真的正好赶上了生辰。
听是府邸里的女眷。
几人也没有多想,管家颇感意外,恐怕是没想到远在几百里外的礼物能送的如此及时。
于是收下礼物之后,热情的邀请花无觉他们下来吃饭。
至于加入侠客校
在这个城池也可以办理。
毕竟如果完成一个任务,还要来回折返。
那也太复杂了。
基本上都是送出之后,任务完成情况由当地负责人进行管理。
孟莹他们也没有推辞。
刚好赶上吃这一顿生辰宴。
徐长良和孟莹他们丝毫没有什么吃相,基本上想吃哪个直接就吃,与其他斯斯文文的来客显得格格不入。
童也是直接手拽着鸡腿往嘴里塞,不过脸上却依旧冷淡。
但嘴角却吃的流油。
白胡子老头更是把胡子都吃黄了,油光满面,那叫一个滋润。
一桌人也就花无觉一个还算得上是恪守规矩,吃饭斯斯文文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他们一行人不出所料的遭受到了其他宾客的不满。
管家有些歉意的道:“唉,是我考虑不周了,各位,我在后院为你们单独设一桌吧。”
徐长良的眼睛微微眯起,刚要开口,却被花无觉打断:“好,麻烦你了。”
管家脸上流露感激:“太不好意思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他就怕这些押镖的狠人不满意,万一搞出事来,那可不好看。
事实确实如此。
后院确实给他们单独设了一桌。
并且菜肴很丰盛,都是足量的。
管家留下一句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他,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好像去处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