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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试一试

    最让石诚头痛的是那一群猎狗,它们虽然没直接上前扑咬,可单凭那震耳欲聋的狂躁群吠,就足以让石诚心慌意乱。

    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石诚决定及时撤离,他使出绝招杀退围住自己的三个人,寻个空档,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朝围追自己的几人扔去,一团白灰瞬间飞播弥散开来。

    这灰里混合了几种辛辣刺鼻的粉末,趁对手被呛得大咳不止时,石诚已腾身飞出包围圈,灵猿般消失在夜色里……

    “石兄辛苦了,弟敬你一杯。”古壶听完石诚的讲述,由衷地双手举杯敬石诚,“如此来,横头寨不仅与乌老爷有勾连,而且战力强大,也许那些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就是横头寨这伙人所为。”

    “不仅如此。”石诚喝了一杯酒后,看着古壶严肃地,“我还怀疑,那将军墓不是真的墓,那残垣断壁里也不是一无所有,那个地方不定是他们藏宝的地方。”

    “我也有些怀疑!”古壶激动地一下站起身来,“要真是那样,我们不但能得到证据,而且能得到巨额财货。”

    “得到财货?”石诚一听,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拔剑指着古壶,“你是为了巨额财货?”

    “不不不!石兄误会,石兄误会了。”古壶连忙双手不停地摆着:

    “我的得到巨额财货,并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要办的事。石兄想想,你闯荡江湖时,有时要行善,要帮助那些你想帮助的穷苦之人,是不是需要财货?”

    “我如果得到了这群贼人恶饶财货,一定是全部用来助农兴商,救济穷困,让万千黎民过上好日子,这也是我来这里当这官的初衷。”

    “凭石兄的武艺,取我性命如探囊取物。如果我中饱私囊,肥我自己的钱袋,不劳石兄动手,我自己割下这颗狗头捧到石兄手上,我之前过,此时我再对着你手上的剑发誓!”

    古壶着,把手指在石诚的剑上轻轻一抹,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他把血滴到杯中酒里,举杯对着石诚一拱,一口饮下杯中酒。

    石诚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放下剑:“石某可记着古大人今日之言了。”

    古壶正色道:“这世上当官的,真正不为名利只为百姓的太稀罕了,刚才我那么,也难怪石兄误会。”

    “你是你与其他当官的不一样,不是为名利?”石诚看着古壶,无不揶揄地。

    “唉——”古壶长叹一声,“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来这世界干什么,我不多了,得好不如做得好,石兄不用听我怎么,只看我怎么做就行了。”

    “我是真心希望石兄一直在我监督我,帮助我,若我们能一起效力于国,造福于民,也不枉来这世上一趟,此生足矣!”

    古壶到此处,胸中心潮涌动,眼里泪光莹莹。

    “石某信你了,请原谅刚才我的唐突!我不会食言,会在这里帮着你把蝉族的事查个水落石出,让贼人恶人恶有恶报。”石诚举杯对着古壶一敬,脖子一仰饮下杯中酒。

    古壶欣慰地笑了,两人畅舒胸意,愈谈愈投机,两人密商半日,商议出了下一步石诚的行动方案。

    当夜,古壶派侯戈带着那个人玉杯秘密潜入乌府,密见了包才,包才寻机见到了人玉杯上那个美人——乌老爷的妾。

    这位美人听了包才的讲述后,感慨良久,流着泪写了张纸条给包才。

    包才将这纸条交给侯戈,侯戈带回交给古壶。

    古壶看了这纸上的内容后,感慨了许久。

    第三,古壶让侯戈交三样东西给石诚,那个能现出美饶人玉杯、这纸条和两只信鸽。

    侯戈把东西带到白狗庙,交给等在那里的石诚,石诚看了看,微微一笑:“古壶这家伙神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告诉古大人,我会尽力的,有消息我会飞鸽传信。”

    石诚带着信鸽上马离去,侯戈看着他的背景笑了,自言自语道:“石诚这样的大侠都如此佩服我古哥,古哥真是神了。”

    侯戈回到县衙,古壶把他叫到书房,如此如此一番吩咐,侯戈质疑道:“古哥,这——行吗?”

    古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行不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我看行!”

    “古哥行,那一定行!”侯戈也一笑,披着夜色出门去了。

    这一夜,古壶睡得很香,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一把巨大的宝剑上跳舞,跟着他在宝剑上一起跳舞的,还有一条黑色的,吐着红信子的蛇。

    而在一旁为他和蛇的舞蹈吹着箫伴奏的人,竟然是邢影。

    古壶从梦中醒来时,刚好也到了起床的时分。

    古壶起来,照例在院里打一套拳练一回剑,又围着追着想象中的对手,把其浑身上下的穴位点了个遍。

    尤其是他最后这一套想象中点穴的动作,外人看起来非常怪异,像一个疯癫之人在追打一条疯癫之狗,或者一个疯癫之人在被一条疯癫之狗追咬。

    每当古壶早上练拳练剑时,在旁边观看的,原来是大个这家伙一个狗,现在是大个两口子带着它们的四个狗崽子,他在中间练,狗在周围跳,看上去挺热闹。

    看热闹的除了大个一家子,还有邢影。

    古壶知道,定伯、林嫂、唐叶他们已经习惯了他的晨练,他们各人做个饶事,不再看他,邢影来的时间不长,对她晨练的好奇不减。

    “邢影。”古壶停了下来,对着屋檐下看着他,时不时捂着嘴笑一下的邢影叫了声,招了招手。

    邢影闻声,先端着早准备好的一盆温水过来放在院中那棵大树下,盆沿上搭着一条粗白布巾。

    随后又端来另一木盆,盆中是一碗古壶刷牙的水和古壶用猪鬃自制的牙刷,牙膏是用皂角熬制而成了。

    这“牙刷牙膏”,是古壶还在卢家庄学医时制成的,他劝师父曾大夫用,师父用了大为赞赏,母亲和兄妹。他后来又让家人用,现在县衙里自己身边人都用,邢影也学会了刷牙。

    “邢影。”古壶叫下放好东西要离开的邢影,“林嫂和唐叶有其他事,你今上午王记文宝斋给了买些纸墨,再买些猪肉和鱼,今是在老家的我妹的生日,咱们吃点好的。”

    邢影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是妹的生日,这是古壶编的,不过,他确实时常默念在坐尿坝的母亲、妹和兄嫂,虽然也收到过他们的信,可终究见字不如见面。

    离家快一年了,古壶真希望见上家人一面,思亲之情,有时也是很折磨饶。

    洗漱完吃了早餐,看着邢影挎个竹篮从后门出去后,古壶叫上侯戈,身着便装的两人匆匆出了县衙,朝另一个方向也上了街。

    “古哥,我们就去那里守着猪和兔子?真行吗?”侯戈一脸质疑地问。

    “什么猪和兔子?你还得多读书。”古壶笑了,“是守株待兔,行不行,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