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这边的活动你留下来打点。”宋沧渊补充道。
“好的,老板。”
瑞秋不敢再说什么,宋总今天的气压似乎很低,她从一早就发现了,莫不是跟宋太闹不愉快了?
瑞秋多有眼见力的人啊,她忙私下询问客服,再三确认定制彩钻已经在回来路上了才安心。
到时候宋太一定很开心吧,宋太开心了宋总自然会有好脸色,每天看着宋总那张美轮美奂的俊脸心情都好呀。
话说宋总跟宋太同一天生日,还真是天生一对,够浪漫的,瑞秋看着宋沧渊的脸暗自腹诽。
莫欣知道宋沧渊跟瑞秋一起去的香.港,她在家里有些坐立难安,思来想去还是给李奇打了电话诉苦。
“李奇,你有没有觉得沧渊他最近有些不正常?”
“怎么说?”
李奇那边不知还窝在哪个温柔乡里没起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怠,很不在意地回她。
“他好像……好像不愿意跟我说话。”
莫欣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宋沧渊不愿意碰她的事实。
当初她可谓容城的交际花,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男人,尽可为她裙下之臣,向来只有她玩弄男人的份,就连李奇当初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跟宋沧渊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流传容城上流社会的一段佳话。
除了姐姐在背后推波助澜外,当时的宋沧渊也是为她倾倒的,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才让他转性……
莫欣现在虽不再跳舞,可依然是舞蹈家协会的艺术家头衔,名气还是在的。
加上宋家在容城的声望地位,她怎能让人看了她的笑话,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在外人面前极力扮演着豪门‘媳妇’,‘恩爱夫妻’的角色。
更何况她背后的事儿一旦被揭发,后果将不堪设想,当然,她是不可能让这些发生的。
所以,宋沧渊这棵大树她死都不会放手。
“宋老二他一直就这德行,跟谁都是淡淡的,莫欣你会不会太敏感了些?”
李奇在电话里慵懒地笑着打趣她。
李家跟宋家世交,他们算是发小也能称为知己,宋沧渊的大哥宋云川还是李奇的妹夫,这关系牢固如中国结一般。
莫欣之所以喜欢跟李奇诉苦,也是因为他跟宋沧渊的关系好,这样既可以探探口风,还能利用李奇旁敲侧击一下宋沧渊。
莫欣听李奇这样说沉默下来,也许真的是她自己多心了。
仔细想想,李奇说的也是没错,宋沧渊一直都是克制自律的人。
宋沧渊的身边从不乏燕燕莺莺接憧而至。
只要有他出席的宴会和场合,各类名媛千金、明星网红,挤破脑袋地窜,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从不沾身。
反倒是李奇,风流成性,被媒体捕风捉影是家常便饭,携带各种辣妹名模出入酒店的照片时常占据头版头条,完全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经李奇一开导,莫欣心中倒也欣慰不少。
再怎么样他宋沧渊待自己还是没话说,除了不肯跟自己亲热之外,不过,这事嘛急不得,反正他人在自己身边,外面的妖艳贱货慢慢再收拾吧。
宋沧渊来到季姝曼住的VIP病房时,已是晚上十点。
病房里,季姝曼正对着护工发着大小姐脾气。
方沐妍下班后来看过她,陪了两个小时,这会儿刚回去了。
护工受季北辰之托要给季姝曼喂药。
季姝曼自然知道那是些什么药,她不肯吃,直接将护工递过来的水杯和药推开,打翻在地。
护工见她如此,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担心不好交差。
护工畏畏缩缩地蹲在地上捡起玻璃碎片,“姝曼小姐,我也只是受您父亲所托,请您不要为难我好吗?”
“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季姝曼对着护工吼了一句便将自己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
宋沧渊对她不闻不问,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她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护工不过是撞到枪口上,让她有个发泄的理由。
而这一幕刚好被站在门口的宋沧渊看到了。
他风尘仆仆从香.港飞回容城,david接到他就直接来了医院。
看着眼前蛮横的季姝曼,跟他认识的那个人前小白兔简直判若两人,他搞不懂她究竟有几副面孔。
宋沧渊蹙了蹙眉,骨节分明的指关节轻轻落在门上,发出清脆声响。
季姝曼置之不理,护工忙起身去看。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身姿颀长,眉目英俊,气质矜贵儒雅,并不是白天所见姝曼小姐的那位‘男朋友’,看起来要年长一些,却又猜不出实际年龄。
“先生,请问您找谁?”护工问道。
“我是姝曼的朋友,来看她。”宋沧渊面色平静,声音低沉温润。
“沧渊哥哥!”季姝曼闻声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忍不住皱眉“哎呀”一声。
护工慌忙小跑过来,想查看她的伤。
“你走吧,不用你来!”季姝曼看着护工就来气,她可不想留护工在这里打扰。
护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宋沧渊眉心轻拧,看了眼撒着气的季姝曼,对护工说:“你先出去吧。”
护工松了一口气,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季姝曼就开始呜咽。
护工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倒也只当是他们兄妹是感情好,这个大小姐还真是不好伺候。
护工摇摇头离开。
病房内,季姝曼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撇着嘴儿哭,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对大人撒娇的小孩模样。
波光粼粼的大眼睛里盛满期望,直愣愣盯着门口的宋沧渊,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不心疼?
哭咽了一会,也不见男人上来安慰她,季姝曼偷偷打量他。
灯光下,宋沧渊面容英俊,神情清冷平淡,气质儒雅,白衬衣扣子紧紧扣到第一颗,熨烫笔挺的黑西装,一身禁欲疏离,依然拒人千里之外。
别看他表面平静,其实他心里早就乱七八糟了。
“沧渊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我都是因为你受伤的,你怎么这么狠心?”
季姝曼似娇似嗔的语气,带着些许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