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昌见刘家文抢先为刘九自圆其说,心里格噔一沉,心想刘家文,我一直尊敬你是大哥,时时处处以你为榜样跟你学,你也想害我吗。
“你怎么一个人住客栈?”刘九上下打量刘家昌问
“朱秃子捉了我之后,见没人送钱来赎,半夜把我扔河里走了,幸好被一渔夫搭救,捡一条性命。”刘家昌躲闪着回答。
刘家文对刘家昌说的话产生怀疑,看他的装束不是末路潦倒的模样。
“自我落水被救一直病着,近日才好转,昨日我随那位搭救我的渔民大叔进城卖鱼干,天太晚歇在这间店里,恰巧遇上俩位哥哥。”刘家昌费力地编故事,越编心越慌,怕漏洞百出被刘九发觉。
“这是应验踏破铁鞋无觅处那句话了。”刘家文嘿嘿笑着说。
“救你的大叔呢?”刘九急迫地问。
刘家昌装模作样在人堆里找寻一圈说:“大概早起去集市卖鱼干了。”
此时毛朋就站在刘九身后。
刘九对围观人众说:“没事别看热闹了,我们找到失散多日的兄弟,要说说话。”
围观者似乎仍余兴未尽不愿散去,或许是还未到开档做生意的时辰。
“走吧!进房里说话,这里人多太乱。”刘家文揽了刘家昌的肩说。560
毛朋不动声色,静立一旁,看着称刘家昌弟弟的人,搂着他的肩进了包间。
刘家昌虽心惊肉跳,脸上仍强颜欢笑,谁也没看出他内心非常恐惧。
进了房,房门“咣”关上后,刘家昌再度陷入悲哀和绝望。
刘家昌想,这辈子怨家死对头竟然是两位哥哥,冥冥中欠他俩这条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他看到房内有另个人,心生一线生机,抢先上前打招呼。
“这位大哥你好,请问贵姓?”刘家昌说。他主动和杨明亮打招呼,他想引起他的注意,根本没去这人和刘九刘家文是一伙。
“这人谁呀?”杨明亮问刘家文。
“我的堂弟,他住外间大通铺。”刘家文说。
“哦!”杨明亮脸上露出微笑。“你们谈,我去看看高老板的船准备好没有。”杨明亮说着走出房门。
“大哥,你要去哪呀?”刘家昌一听到他们是一伙的,求援的希望没有了。听到他们准备船只,连忙改变态度刘家文。
“下午回临河镇,你和我们同行吧!”刘家文抢在刘九前面说,他担心刘九说漏了。
“好呀,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刘家昌喜不自胜地说。
刘家文与刘九对视一眼,刘九走上前若无其事拍拍刘家昌的肩说:“二叔见到你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让父亲担心这些日子,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知父亲身体如何?”刘家昌嘴想缓和气氛,拖延时间。他内心总觉得有事发生,不知何时发生,只能缓和刘家文和刘九情绪,不去刺激他俩。只有拖延时间,才能寻找到脱身方法,再者,毛朋叔在个间,他是自己暗的帮手,想到这里,刘家昌说:“我回家前要和搭救过我的大叔打个招呼。”刘家昌边说边抓挠头皮,身子往门边靠。
“他还会回店的,等他吧,不要,我们下午才走。”刘家文说。
“唉!真是的,他早起去集市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去集市找他,打个招呼。”刘家昌边说边往门边走。
“别急,别急。”刘九上前拉住刘家昌。
“别急呀,咱俩好些日子没见,没一起喝酒,中午去喝一杯。”刘九说。
“好呀,这些日子是闷坏了,酒也没喝一口,九哥把我口水馋出来了。”刘家昌说。
刘家昌被刘九强行拖曳回来,没敢坚持,脸上装作喜笑颜开,心想别让他俩瞧出自己想溜。
不知为何,刘家昌开始看到刘九的惧怕反而在慢慢消退,他想过见到刘九要如何报仇,无数次幻想用砖或刀,从刘九背后悄悄出击,一击即中,绝不让他有还手机会,从刘九临死前绝望的眼神中获得快感。
“看来家昌弟许久没尝过酒滋味了,提到酒马上乐了。”刘家文说。
“那就别耽搁了了,早点上街顺便找到大叔,跟他说言语一声。”刘家昌说。
“也好,刘九你陪家昌弟先去找大叔,我先去和杨老板商量租船的事,你要照顾好家昌弟,别让他走丢了。”刘家文吩咐刘九。
“放心吧!大哥。”刘九说。
刘家昌听到允许他出门,心中喜不自胜,迫不急待起身去开门。他心想只要出了门,街上人多,比在房内安全得多。
当刘家昌的手刚触及门栓,还没用力去拉,忽然眼前闪过一道暗影,一件厚重的棉袍蒙在刘家昌的头上,没容他